然而,乔西沉却显得理所当然,理直气壮地回答道:“都是兄弟,这点忙都不愿意帮吗?”
这句话让原本就已经很生气的凌宥之彻底爆发了。
而后用手指着旁边正在悠闲喝茶的容遂,质问乔西沉:“卧槽,我是你兄弟那容斯文不是?凭什么说我不说他?”
面对凌宥之的质问,乔西沉并没有回应,而是选择继续保持沉默。
凌宥之见状也只能将愤怒的视线转移到容遂的身上。
“容斯文,你敢不敢帮我说两句话。”
容遂淡定的喝了一口茶,继而回答:“都是兄弟,别那么小气,再说小五说你教了他新玩法也没毛病,毕竟你是愿意创新的。”
凌宥之被容遂怼的哑口无言,他一屁股坐在沙发上,在心里疯狂诅咒面前这两个人。
此时,被韩承羽下了一剂猛药的乔南栩默默吃了胃药。
又打电话给平时在家里工作的阿姨和其他人,吩咐她们将整个别墅收拾了一番。
之后他便直接打电话给乔西沉,让他帮忙查找一下裴伶的行动轨迹。
不出一个小时,乔西沉就把一个地址发到他的手机上。
他盯着那个地址好久,心脏再一次受到了陨石般的撞击。
扶芳镇,乔南栩最喜欢的一个古镇。
因为工作原因他从未带裴伶去过。
只有那么几次他在裴伶面前提起过,这个古镇很美。
他没想到裴伶会去这个地方。
所以裴伶是真的爱他的,是吧……
这个问题的答案他回答不了自己,而能回答的人只有他心里无论如何都放不下的人。
就这样,他带着所有的疑问,去了扶芳镇。
当乔南栩来到扶芳镇时,他被眼前美丽的景色所吸引。
这座古老而宁静的小镇充满着历史的气息,石板路、古建筑、古桥等元素构成了一幅如诗如画的景象。
他走在街头巷尾,感受着这里的宁静和美好。
每走一步,他都在无比期待着能看到裴伶的身影,但同时他又害怕看到那抹熟悉的身影。
按照导航提示,他一路前行,最后来到一座单独的庭院前。
从外观看,庭院并不是很大,但却有着一种别样的宁静和质朴。
它就像是这座古镇中最普通的住宅,没有过多的华丽装饰,只有简单的木质结构和古朴的门窗。
站在门前,他深深吸了口气,仿佛要将所有的紧张情绪都吸入肺腑之中。
然后,他抬起手,轻轻敲了敲眼前那扇略显陈旧的木门。
敲门声在寂静的空气中回荡着,显得格外清晰。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然而门内却始终没有传来任何回应。
正当他开始怀疑是否有人在家时,突然,木门缓缓打开,一个身影逐渐浮现出来。
待那身影慢慢走近时,乔南栩才看清,原来是一位女性。
这位女士身着一套黑色长裙,显得庄重而优雅。
然而,她的穿着却与她的气质并不相符。
她的眼尾微微上扬,生出淡淡的鱼尾纹,这或许是岁月留下的痕迹。
但这些细纹并没有影响到她的美丽,反而增添了一份别有的韵味。
“你是……小栩吧?”女人轻声问道,声音如同春风般温暖。
乔南栩被她的声音吸引住,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她的身上。
阳光洒在女人的脸上,照亮了她的笑容。
乔南栩忽然觉得,在这个女人的脸上,似乎能看到一丝裴伶的影子。
这种感觉让他心头一震,渐渐的验证了他心中的猜想。
他很有礼貌的微微弯腰,对面前的女人说:“阿姨您好,我是乔南栩,我想找裴伶。”
女人将大门打开,侧身让出位置:“进来吧,阿伶他还没有下班。”
乔南栩一言不发地跟在女人身后,走进院子。
院子里有一棵大树,但是没有一丝生机,孤零零的矗立着,显得有些凄凉。
乔南栩停下脚步,静静地站在树下,仰头看着这棵树,沉默无言。
突然,一阵寒风呼啸而过,吹起了他脖子上的围巾。
那条黑白格子的围巾,只是市场上最为常见的款式,并无特别之处。
然而,当它围在乔南栩的颈间时,却焕发出一种难以言喻的魅力。
围巾的颜色与他的气质相得益彰,仿佛被赋予了生命一般,
使得原本平凡无奇的围巾,瞬间变得价值连城,超出其原有价值的十倍以上。
“原房主说,这是一棵黄栌树,每年的10月份左右是最美的,据说叶子会变成红色。”
女人的声音将乔南栩的思绪拉回来。
他垂下双眸,看着眼前的黄栌树,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是啊,红色的叶子随风而落,真的美极了。”
他喃喃自语道,脸上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但却透着无尽的悲伤。
他的脸色苍白得如同一张纸,没有丝毫血色。
他的嘴角微微上扬,勾勒出一个苦涩的笑容,像是对自己的嘲讽。
他怎么会不认识这棵树呢?
扶芳镇又被叫做红芳镇,每年的10月,黄栌树的叶子变成红色,整个小镇也被染上了一层红色的光辉。
这是他曾经无数次和自己的爱人提到过的美景。
是他许诺过自己爱人,要带他来的地方。
所以他怎么会不认识这棵树呢?
“外面冷,进屋吧。”女人的声音再次响起,乔南栩转身跟着她走进屋里。
走进房子,一楼是客厅,二楼是卧室。
女人倒了一杯温牛奶拿给乔南栩。
乔南栩满目疑惑看向女人,女人好像知道他要问什么,便缓身坐下来替他解惑:“我叫沈时秋,是裴伶的妈妈。”
“阿伶从初二那年就突然变得爱喝牛奶,所以我们家的冰箱里永远都不会缺了牛奶。”
“我儿子他乳糖不耐受,每次喝了牛奶都会拉肚子,可即便这样,他还是坚持着喝。”
“初三有一次模拟考试,他还因为拉肚子进了医院,耽误了考试。”
“那一次,他爸爸发了好大的脾气,把家里所有的牛奶都让人扔了出去,甚至还对阿伶说,叫他以后再也不要喝牛奶。”
“说来也奇怪,我的儿子最是听话,但唯独那一次,他发了疯似的从医院跑出去,打车去了很远的超市,买了好多同一个牌子的牛奶。”
“你能想到吗?平时那么温柔听话又胆小的孩子,就在我的眼前变得像个疯子。”
“那个时候我始终想不明白,阿伶为什么明明不爱喝牛奶,却突然性情大变,即使自己喝不了也要喝。”
“直到他和你订了婚我才知道,原来是你爱喝牛奶,而不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