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身也不知道啊!可能是昊儿从小便体弱,那几年跟着妾身吃了不少苦头,底子差,所以才不如世子和郡主那般康健。”兰溪若直接将责任推到了南宫澈身上,当年要不是他软禁了自己,那南宫昊的身体能差吗?
太后见南宫澈被堵的没话说,顿时开口说道:“兰氏,三个孩子为什么会生这场病,哀家觉得,还是你来给哀家好生解释解释吧!哀家好好的孙儿,被你请的什么教习嬷嬷回来教了一天,三个孩子就都生病了,这事你要如何给哀家,给摄政王一个说法?”
兰氏没有想到太后会责难她,一时间无言以对,只能呐呐的说道:“三个孩子生病,应该与教习嬷嬷没有多大关系吧?教习嬷嬷不过就是教他们一些宫规,上一次昊儿在宫里,太后责骂昊儿不懂规矩,妾身回来便去教坊司请了一个资深的老嬷嬷过来教孩子们规矩,妾身瞧着那嬷嬷教的有模有样的啊!”
“哼,有模有样,兰氏,你给哀家解释一下,为什么那教习嬷嬷专门针对千与和千寻吧!”太后一个生气,直接一巴掌拍在身旁的茶几上,那桌上刚送来的热茶,一下子就被拍的跳起来,茶杯里的茶水都洒了出来,足见太后有多用力,心里有多生气。
“没有啊!太后莫不是听见世子和郡主说什么了?太后,妾身知道你心疼几个孩子,可咱们做长辈的,可不能一直溺爱孩子,惯子如杀子啊!”
“哼,你跟哀家讲规矩,说的到是头头是道,但是你真以为哀家是好糊弄的?那个教习嬷嬷呢?给哀家叫上前来,哀家到要看看,她究竟有几分真本事。”
“回太后,那教习嬷嬷今日还没来。”兰溪若在得知千与千寻生病的时候,就急急忙忙将教习嬷嬷打发走了,这要不走,留下来可不就是祸害自己,给人送上把柄。
“没来是吗?她是哪个教坊司的,澈儿你派人去将人给哀家提溜过来。”太后是软硬不吃,今天非要看看是哪个作死的,竟然敢惩罚她的两个宝贝。
兰溪若一听,顿时上前阻止道:“这不太好吧?人家对孩子们严肃一些,也是想教好孩子,咱们不能因为人家严肃的教孩子规矩,就觉得人家过严不是?”
“严与不严,懂与不懂,等哀家见了人再说。”太后今天是铁了心,一定要瞧一瞧,究竟是何方妖魔鬼怪,竟然干将手伸到她的宝贝们身上来。
那个嬷嬷被南宫澈派去的人提溜来摄政王府的时候,整个人还是懵的,当她家房门被人暴力踹开,她都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整个人就被人如同拎小鸡一般直接拎着后脖颈,从天上飞了过来,然后被人从高处直接扔掉了地上,摔的她膝盖痛的不行,龇牙咧齿的。
“你是哪个教坊司的嬷嬷?姓甚名谁?”太后坐于上首,一脸威严的看着不远处的人。
楚国不仅宫内有教坊司,民间也有,就是京城也有三家,这些教坊司的人,主打给大家族培养一些有规矩的下人,以及调教那些青楼妓子,当然也有一些比如新科举子考中入朝为官,他们的家眷自然是不懂宫规的,为了迎合京城大户人家的规矩,所以便会请教坊司的嬷嬷去家里,指点大家一些规矩。
那教习嬷嬷见状,心里已经八成有底了,不过她想到兰溪若给她的保证,以及兰溪若许她的荣华富贵,她勉强支棱起来回道:“奴婢是京城清风教坊司的嬷嬷,姓方。”
“方嬷嬷是吧,你给哀家汇报一下,昨日你都教了三个孩子什么规矩?为何三个孩子晚上就开始高热不退?听说你还惩罚了与世子和寻郡主头顶水盆站在太阳底下一个时辰?”
“回禀太后,是有这么一回事,只是两个孩子顽劣,一直不认真学规矩,老奴这样也是为了他们好。”
“是吗?为了他们好?请问你是怎么为他们好的?让他们穿着打湿的衣衫,一直站在太阳底下晒着?还是让昊儿躺在躺椅里人人伺候着?”撕逼这种时候,太后知道南宫澈不擅长,所以越俎代庖的开口。
“太后明察,老奴这么做都是教他们规矩。”
“行,来人给哀家打盆水过来,方嬷嬷不是说头顶水盆站在烈日下晒太阳是为了学规矩吗?李嬷嬷,今儿你就来教教她,何为规矩。”太后不再说话,直接将一切事情交给李嬷嬷去处理。
接着方嬷嬷就被人拉到了院子里,此时艳阳高照,五月的天,中午时分已经渐渐有了燥意,方嬷嬷头顶一脚盆,里面放了半盆水,让方嬷嬷一直顶着,在太阳底下站满一个时辰再来回话。
方嬷嬷被太阳晒得头发晕,眼发黑,她当教习嬷嬷这么多年,明里暗里收拾了不少刺儿头,这还是第一次让自己以身试法的。
太后说话算话,说一个时辰,那是少一刻都不行,等到了时辰,才让她将举过头顶的水盆放下。
方嬷嬷毕竟上了年纪,体力自然不是太好,就在将水盆放下来的时候,手一软,一个不小心盆里的水直接就倒在了身上,太后看见了,没吭声,就让方嬷嬷一直站在阴凉处,这阴凉处有凉风袭来,方嬷嬷下意识就打了一个冷颤,还阿秋阿秋的打了两个喷嚏。
太后见时间差不多了,才开口说道:“何人指使你折磨与世子和寻郡主的?”
“老奴没有,老奴只是奉命教他们规矩。”方嬷嬷知道,荣辱就靠这一博,所以拼命死死的咬紧牙关。
“呵,看来嘴巴还挺紧,李嬷嬷你去教教她规矩,身为教坊司的嬷嬷,却不知道何为规矩,澈儿,哀家瞧着这清风教坊司也没有存在的必要了。”
“是,来人,去将清风教坊司抄了,竟然敢纵人谋害摄政王子嗣,所有人等全部抓起来打入天牢,等候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