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寻眨巴着眼睛,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说道:“父王,你看,我说你笨,你还不承认,谁不知道自己的家底是不能告诉外人的?你不将真的交出去不就行了?这摄政王府的人,难道不是听你一个人的吩咐的?你想给她看什么,那不就是什么了。”
南宫澈也不笨,得到这么一句话,瞬间就知道自己的两个宝贝要做什么了,于是大手点了点千寻的鼻尖说道:“还是我的宝贝们聪明,行吧!那明日本王就带你们回府。”
第二天南宫澈下朝之后,就去接了太后,顺带还将兰溪若母子也接回去了,毕竟太后都要去摄政王府养病去了,兰溪若母子还住在宫里像什么样?
这也是给了兰溪若一个搬回王府的借口。
太后来了摄政王府,表面上一切如旧,可暗地里的暗卫增加了不知凡几,一回到摄政王府,兰溪若就牵着昊儿往清荷园而去。
南宫澈也没有管他们,而是先将太后安顿好,这才去找兰溪若。
兰溪若看见忽然而至的南宫澈,心里隐隐自得,看来太后的到来,还给她创造了机会。
南宫澈已经五年多未踏进清荷园,看着这里既熟悉又陌生,就如同兰溪若给他的感觉一样。
“澈哥哥,里面请,妾身这里,有些破败。”兰溪若适时的用手挽了挽自己耳边的碎发,露出一丝窘态和忐忑,目的是想唤起南宫澈曾经对她的喜欢,然后解除她的禁足。
南宫澈看了看,抿着唇,微微点了点头说道:“既然昊儿是本王的孩子,那他住的地方,自然不能如此破败,管家,你去叫人过来将清荷园好好拾掇拾掇,凡是世子有的,昊儿也给准备一份。”
“澈哥哥?”惊喜来的太快,兰溪若表示有点接不住。
“兰氏,这几年是本王误会你了,念在你不与本王计较,还给本王生了一个孩子的份儿上,从今日起,你就解除禁足吧!以后你还是本王的侧妃,不过本王还有一事要劳烦你。”
“澈哥哥你尽管说。”兰溪若听见自己终于解禁,算得上是守得云开见月明,心里开心的飞起,当即扬起一张素白的小脸,脸上还带着未退的笑意。
南宫澈想到自己曾经就是迷失在这双无辜又带着期盼的眼睛里,就恨不能抽自己几个嘴巴子,好将自己打醒。
“齐国公主来使,本王最近忙得有些抽不开身,恰逢母后来了摄政王府休养,这段时间王府内的一切,就要麻烦你管理了,这是库房的钥匙,你收好。一会儿本王会命管家将账本给你送来。”
“澈哥哥,你竟然让我管家?”不得不说,这从天而降的馅饼太大,直接将兰溪若砸的晕乎乎的,让她一时间有些无法回神。
“只是暂时的,这段时间子鱼不在,这偌大的摄政王府就拜托给你了。”
“澈哥哥说的什么话,只要是澈哥哥让妾身做的,即便是赴汤蹈火,妾身也在所不辞。”
管家啊!
即便只是暂时的,兰溪若也开心,因为她有把握,但凡经过她手的东西,想要再拿走,那就得看她同不同意了。
而萧子鱼想回来从她手里接手摄政王府的庶务,她自然不会交出。
眨眼间,兰溪若已经在心里绕了好几个大圈子。
交托好事情,南宫澈也就借口还有庶务便离开了,要不是为了抓出兰溪若母后之人,南宫澈才不想忍着恶心与兰溪若虚与委蛇。
南宫澈离开之后,兰溪若用手摸索着南宫澈交给她的库房钥匙,心里既紧张又兴奋,她是着实没有想到,自己被关了五年,一朝解禁,竟然就得到了掌家大权。
要不是现在天已经黑了,她肯定立马拿着钥匙去库房,看看偌大的摄政王府库房里,究竟堆积着怎样多的奇珍异宝。
还好,不多时,王府管家就给她送来了王府账册,看着那厚厚的基本账册,每一页翻开,上面都记录着一些奇珍异宝,越看越激动,越看越兴奋,账本看完,兰溪若拿着库房钥匙,兴奋激动的一晚上没有睡着,连昊儿的生活起居都没顾,直接交给丫鬟青红去处理的。
一大早,天刚蒙蒙亮,兰溪若就换上了一身得体的衣物,让人搬了偌大的圈椅放在中院的屋檐下,中院的院子里站着整个王府的下人。
兰溪若精神抖擞的走上前来,缓缓的落座在椅子上,杏眸一扫,打量了院子里的下人一眼,有些以前幽兰苑里干活的下人,心里便愤愤不平起来。
这苍天真是瞎了眼,让他们那么好的王妃被劫匪劫走失踪,如今世子郡主皆以找回,可他们就是想不明白,王爷为何会在这个时候,竟然将软禁了五年的人放出来,这不是诚心给王妃找不痛快吗?
兰溪若看了一眼院子里的下人,缓缓开口说道:“本妃奉王爷令,即日起接管摄政王府的一切庶务,从今儿起,本妃希望诸位能够上下齐心,与本妃一起,将王府治理的井井有条。本妃没有什么特别想说的,但是本妃有一点,一切以王府原来的家规为主,谁要是敢越矩,那就别怪本妃不留情面。”
“是。”王府里的下人,一向是安分守己的,所以不管是换谁当主母,他们都能保证自己不出错。
“最近太后住在王府里,诸位服侍的时候要更尽心,管家,王府的食材一定要保证安全卫生,本妃看了账本,之前王府的蔬菜一直是萧家那边采买的,现在太后来了,本妃觉得为了太后的安全,就暂时停了萧家那边的供应,咱们摄政王府也有庄子,平日的蔬菜就从咱们自己的庄子上出吧!”
管家得了南宫澈的吩咐,自然是无不答应。
一大早就断了萧家的财路,这让兰溪若心里很是高兴,交代完事情之后,兰溪若这才回去接了昊儿,带着昊儿去给太后请安。
太后看见兰溪若,还是一往如前一般,对兰溪若不冷不热,反正就是威严的往那里一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