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旭东听见季疏桐叫他,脸上溢出欣喜,只是等他来到季疏桐面前,得到的却是季疏桐直接吐了他一口血,这血就吐在了贺旭东的脸上,她看着满脸脏污的贺旭东,眼神充满恨意的质问道:“这下你满意了吧?贺旭东我这辈子最大的错误就是认识你这个出尔反尔的小人。”
“我不是,我没有……”贺旭东想要解释,可季疏桐却是缓缓说道:“贺旭东,欲加之罪何患无辞,现在用我一家三口的性命,去填了你给我家安的大帽子,你应该满意了吧!”
“你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懦夫,明明不是我家害的你家破人亡的,可你却只敢柿子捡软的捏,非要将屎盆子往我家人头上扣,可这么多年过去了,当年究竟是谁害你们贺家的,你找到罪魁祸首了吗?”
不得不说,这是贺旭东隐藏在心里最深的痛,这么多年过去了,可他真的没有找到任何关于凶手的线索。
“贺旭东,从此以后就当我从来没有认识过你,以后我也不想再见到你。小鱼儿,咱们走。”说完这些话,季疏桐直接闭上了眼睛。
萧子鱼感觉到她就连呼吸都轻了不少,吓得萧子鱼急忙对南宫澈说道:“夫君,我们赶紧回摄政王府,桐桐只怕不太好了。”
南宫澈一听,当即吩咐冯阳将季疏桐抱上离开,他们的速度非常快,贺旭东看见冯阳从萧子鱼手里接过季疏桐的时候,眼神像是要喷火一般,想将这世间的一切燃烧殆尽。
偏偏就在这个时候,魏轻歌还想着翻盘,她努力的爬起来,不顾嘴角的血渍,伸手拽住了贺旭东的衣袖。
贺旭东看着魏轻歌,最终对她说道:“对不起,我不能娶你了,来人将魏轻歌送回骠骑将军府。”
“贺旭东,你不能这样对我,咱们可是已经拜过天地了,那就已经是真夫妻,你这个时候将我送回骠骑将军府,你让我日后如何做人?”
贺旭东抿了抿唇,最后对魏轻歌说道:“你今日挑拨我与季家关系的时候,就已经犯了我的忌讳,我之所以没有杀你,那完全是念在你父亲的面子上,你若是依旧对我纠缠不休,那你也不用回骠骑将军府了,就当是我克妻,新婚当天就克死了自己的新婚妻子吧!”
“什么?贺旭东,你竟然想杀了我?”魏轻歌满脸的不可置信。
“你若不信,大可以试试。”贺旭东对魏轻歌本来就没有感情,之所以娶她,不过是念在其父亲对自己有知遇之恩的情况下,可魏轻歌的做法,越界了。他都已经同意和她完婚了,可她还是没放过任何针对季疏桐的契机,别以为他不知道,这一次成亲,就是她对季疏桐的挑衅。
只是他当初也想看看,季疏桐在面临魏轻歌挑衅的时候,是个什么样的表情,所以才同意了这门亲事,但是季勇夫妻的死,并不在他的预料之内。
魏轻歌最后被景天和陈田一步步逼着离开的定北侯府,她看着眼前偌大的定北侯府,手指甲都掐进了肉也不知道,心里只有一个声音在不断的对她说道:“不能就这么算了,这个仇一定要报。”另一边萧子鱼一边带着季疏桐回摄政王府,一边派念琴去请刘大夫,相对来讲,在王府大夫和刘大夫之间做选择,她自然要更相信刘大夫。
刘大夫听闻是季疏桐被人打了一掌,然后血吐不止,顿时就惊慌的说道:“她现在的身子骨本来就不行,怎么还能挨一掌?这一掌只怕就会要了她的命啊!”
“怎么回事?”念琴觉得这其中肯定有什么他们不知道的隐情。
“边走边说吧!我怕晚了,季小姐等不起。”刘大夫心急如焚的收拾了一下药箱,就急忙带着念琴往摄政王府跑,在路上将季疏桐的病情告诉了念琴,念琴听后惊讶的嘴巴张得老大。
季小姐这命可真够苦的。
刘大夫到的时候,王府的大夫刚刚准备给季疏桐把脉。
刘大夫急忙说道:“王妃,季小姐之前受伤,有人给她渡了真气,那股真气一直没有得到纾解,早已将季小姐的内脏损坏了,现在又挨了一掌,只怕情况不妙啊!”
“那她现在这情况可有救?你赶紧上前为她诊脉看看。”
刘大夫也没有耽搁,直接走过去,拉起季疏桐的手腕把脉,只是越把脉,眉头就皱的越厉害。
“情况如何了?”萧子鱼急的不行。
“王妃,季小姐这病,只怕时日无多了。”虽然真相很残忍,可刘大夫还是说了出来。
“真气,夫君,之前我心脉受损,你往我体内也渡过真气,我现在还好好的,你说桐桐能不能采取我的治疗办法?”萧子鱼忽然想起自己的情况。
“禀王妃,如果属下猜测的不错,季小姐和王妃当时的情况应该是有所差异的,她应该就是在重伤当时,有人往她体内度了真气,用以护住她心脉,但事后并没有继续往她体内再输过真气。”
“如果在季小姐身体发生异常的时候,那人用自己的内力,直接将季小姐体内的真气引导排出体外,那季小姐也能平安无事。”
“就算后来季小姐的五脏六腑被真气侵蚀,在季小姐没挨这一掌之前,那个为她度真气的人能用真气帮季小姐梳理体内流窜作乱的真气,季小姐都还有救,即便活不到知天命的年纪,但再活个十年八年的还是有机会的,但是现在,只怕……”王府的大夫站在一旁,直接回答了萧子鱼。
“那桐桐她……”想到即将失去自己最好的好友,萧子鱼整个人踉跄了一下,南宫澈见状,急忙伸手揽住她,就怕她摔倒。
“王爷,定北侯来了。”冯阳急匆匆走进来禀告。
“这个王八羔子,他竟然还有脸来。”萧子鱼顿时从南宫澈怀里钻出来,一副恨不能杀了贺旭东吃肉喝血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