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轻歌此时还是能闻到那股若有若无的臭味,所以很是恶心的呕啊呕的打着干呕回答:“应该是去搬救兵了,在我昏迷之前,她就骑着马出去了。”
“咱们是怎么回事?”南宫柔吐的心口有些慌,她伸手抚着自己的心口问道。
魏轻歌摇着头说道:“我也不知道,不过刚才萧子鱼还问我们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会中毒,我想有可能并不是她们下的毒。”
南宫柔眯着眼睛想了想,咬牙切齿的说道:“不是她们还能是谁,你可别被她们的行为迷惑了,你说咱们好好的,怎么就忽然中毒了,关键是就咱们中毒了,她们还活蹦乱跳的跑来救人。”
魏轻歌本来就觉得此事很可能是萧子鱼她们做的,她这么说,其实就是想以退为进,让南宫柔将这件事记在萧子鱼她们头上。
果然,她的目的达成了,季疏桐,现在不管是不是你们下的毒,这下都是你们干的了。
篝火被山风吹的忽明忽暗,在南宫柔没有看见的地方,魏轻歌的脸上爬满了阴毒。
四面八方的人很快就到了,坐在帐篷里还没有睡的萧子鱼三人听见外面嘈杂的声音,立刻走出帐篷,南宫澈刚到,就看见萧子鱼三人自帐篷而出,他翻身下马,将缰绳扔给冯阳,就立刻来到萧子鱼的身边关切的问道:“这里怎么了?你可有遇到什么危险?”这用烟火示警的方法还是他教萧子鱼的。
“我没事,就是南宫柔和魏轻歌不知道怎么中毒了,应该是吃了什么东西中毒的,我们已经用臭牡丹给她们二人催吐了,现在人已经醒了,不知道还有没有什么不适,你们赶紧派人将她们送回去,让御医给她们瞧瞧吧!”
南宫柔此时已经被人搀扶起来,或许是身体里的毒已经解了,此时整个人精神恢复了不少,又看见自己的父王也来了,就好像是找到了靠山一般,看着萧子鱼横眉冷眼的说道:“皇婶,你少猫哭耗子假慈悲,明明就是你给我们下的毒,现在在那里装什么好人,别以为摄政王皇叔被你迷昏了头,我们也都跟着眼瞎了,你这个蛇蝎毒妇,我要去皇伯父面前告你一状。”
“你可真是丑人多作怪,猪八戒上城墙,倒打一钉耙。我们为了救你们两人,大半夜的累的要死要活的,别的不说,就说摄政王妃为了给你们催吐,忍着恶臭去采了臭牡丹过来,还徒手搓出汁液滴你们嘴里给你们催吐一事,那我们就已经牺牲忒大了好不好?”季疏桐抱不平的说道。
“什么?萧子鱼你竟然拿那么恶臭的东西给我们吃,难怪我一直闻到一股臭味,可又找不到臭味的来源。”南宫柔听见季疏桐的话,瞬间就炸毛了。
“我看你这人还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我姐姐那是在救你,要不是找到臭牡丹为你们催吐,还不知道你们现在是不是还活着呢!”就是一向知书达理的丁琳都被南宫柔的无耻气坏了。
现场双方各执一词,南宫澈自然是维护萧子鱼的,所以他开口便是偏袒的说道:“我相信我的王妃不会做出给人下毒这种事情,皇兄还是让人将柔郡主送出去,让御医检查一下看看她们究竟是因何中毒吧!”
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雍王也不好将事情安到萧子鱼的头上,只能黑着脸,让人先将南宫柔送走。
就在这个时候贺旭东来了,魏轻歌看见贺旭东,立刻就冲到了贺旭东的怀里,然后控诉的说道:“旭东,你可算来了,你要再不来,我们可能就被季疏桐毒死了。”
说萧子鱼,有南宫澈在,魏轻歌不敢出头,上一次她被南宫澈一脚踹飞的经历还记忆犹新,所以她在看见贺旭东的时候,直接将事情抛到了季疏桐的身上。
听见魏轻歌的话,气的季疏桐冷笑着对萧子鱼说道:“小鱼儿,你看我可有说错?就这些狼心狗肺的白眼狼,救她们真的是浪费我们的力气。”
萧子鱼心里确实有些不舒服,虽然救她们的时候,没有想过让她们报恩,可是辛辛苦苦,费力吧啦的救人之后,却被人反咬一口,这种感觉实在是有点憋屈。
于是她冷冷的看了南宫柔和魏轻歌一眼,这才对雍王说道:“不管你们信不信,反正我问心无愧,今天我费尽心力救人,最后却上演的是农夫与蛇的故事,那么以后遇到这种事情,魏轻歌,烦请你别在倒在我的面前,我那帐篷可是摄政王送的,现在被你压坏了,我救你可以不图回报,可那帐篷是摄政王亲手做的,你给压坏了,我也不要你多的,你就赔偿一千两银子吧!”
闻言,南宫澈嘴唇动了动,那帐篷就是他命人做的,比军用帐篷小,一个军用帐篷也就两百两银子,可萧子鱼却要敲诈魏轻歌一千两银子,这事怎么看都是魏轻歌得罪了萧子鱼,不然依着萧子鱼的性子,她并不是这种人。
魏轻歌身为骠骑将军的女儿,对帐篷的价格自然清楚,此时听见萧子鱼要敲诈她一千两银子,顿时就尖叫着说道:“萧子鱼,一千两银子买顶帐篷,你心咋这么黑?你咋不去抢?”
“哼,论心黑,本宫可比不得某些人,都说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本宫救了你们没有想过要你的回报,可你恩将仇报这就不对了,再说了,你们在傍晚的时候往水源里投毒的事情,本宫还没有同你们计较,没想到你们自己倒霉,也不知道吃了什么中毒了,却是硬要将脏水往本宫身上泼,既如此,咱们当然要就事论事,一码归一码,这帐篷你若不赔可不行,对不对王爷?”萧子鱼美眸一转就看向身边的南宫澈。
南宫澈闻言,安抚性的看了萧子鱼一眼,这才幽幽的说道:“怎么,本王亲手做的帐篷难道还不值一千两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