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是你?你对我父亲做了什么?”季疏桐何其聪明?一下子就从贺旭东的话里嗅到了不一样的气息。
“他不是最在意他手里的权力吗?当初也是为了保住他的位置,才不顾我贺家死活,既然是他在意的,那本侯自然要让他亲眼看见自己在意的东西一一失去。”
“贺旭东你疯了,我都和你说过多少次了,那些事情不是我父亲做的,我父亲当时之所以退亲,那也是想另找时机,再帮贺家洗清冤屈。”这个理由,季疏桐觉得自己都说了成千上万遍了,可贺旭东就好像完全听不进去。
“季疏桐,你如果还想早些和本侯结束这段关系,本侯劝你以后识相点,过来伺候本侯。”贺旭东生气了,就想在季疏桐身上讨回点利息。
“本小姐不伺候了,你爱咋咋地吧!”季疏桐忽然就破罐子破摔的拒绝了贺旭东。
“季疏桐,你是想找死是不是?”
“是啊!活着挺累的,或者死亡对我来说才是解脱。”季疏桐此时浑身没有生的气息,整个人身上蒙着一层淡淡的死气。
看着这样的季疏桐,贺旭东心里有一瞬间的慌,可转而他就再次如同恶魔一般说道:“你想死,尽管去,只要你希望在你死后,本侯直接将你父亲送去流放苦寒之地,将你母亲送去军营充当军妓。”
“贺旭东,你这么做,就不怕遭报应吗?”季疏桐被他这话拉回现实,眼神里充满了恨意,死死的盯着贺旭东。
“报应?呵!曾经我贺家人从未做过任何伤天害理之事,可最后还不是被人污蔑通敌叛国,全家老少死的就剩下本侯一个?这难道不是报应?”
“如今我定北侯府就剩下我一人,是生是死又有什么关系?但是这一次,究竟是谁遭报应,那还真就说不清楚了呢!”
面对贺旭东的威胁,季疏桐最终血气上涌,一个没忍住喷了一口血。
贺旭东见了,眉头微微蹙了蹙,最后厌恶的看了季疏桐一眼便走了。
季疏桐坐在冰冷的地上,她感觉自己浑身发冷,前途一片黑暗。
但是她不敢让父母知道自己的情况,她怕看见父母失望的眼神。
只是此事在魏轻歌的有心散播下,不仅京城人人皆知,就是皇上也听到了风声,叫了贺旭东进宫质问。
面对皇上的质问,贺旭东只是说这不过就是魏轻歌心里对季疏桐是他前未婚妻的事情心里有疙瘩,所以才故意这么做的,不过请皇上放心,他回去之后一定会约束魏轻歌,不让她再胡闹。
皇上的意思很清楚,那就是男子汉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
如果贺旭东连家中庶务都管不好,那他还是回前线带兵打仗的好。
贺旭东回了定北侯府,就命人去将魏轻歌叫了过来。
魏轻歌想到自己这一波操作,肯定能断了贺旭东和季疏桐的往来,心里开心的很,此时听见贺旭东打发人来叫自己过去,想着定然是贺旭东要质问她,她可不能在这个时候,去触霉头。
想了想,她直接命人打来一盆冰凉的井水,对着自己的脑袋兜头而下。
如今还是春末,天气乍暖还寒的时节,这么一盆冰凉的水下去,魏轻歌接着就打了好几个喷嚏,然后贺旭东就没能见到魏轻歌,因为她发烧了。
魏轻歌发烧了,为了看看她究竟是真的,还是因为害怕被自己责骂而装的,贺旭东上门去看魏轻歌了。
看着魏轻歌高烧不退的模样,贺旭东最终没有责骂她,而且在她烧的迷迷糊糊的时候,伸手拉住了贺旭东,祈求他留下来陪自己。
为了平息皇上对他的不满,贺旭东带着大病初愈的魏轻歌出了门。
魏轻歌轻轻的挽着贺旭东的手腕,走进翠玉斋,结果萧子鱼和季疏桐正好也在。
看着季疏桐苍白的脸颊,魏轻歌将整个身子都贴在了贺旭东的身上。
季疏桐心猛的一痛,不过她掩饰的很好,只是冷漠的看了他们一眼,就收回目光和萧子鱼探讨她们手里拿着的一串暗红色的玛瑙。
魏轻歌怎么能这么轻易放过这个炫耀的机会?她站在贺旭东的身边对着萧子鱼行礼道:“见过摄政王妃。”
萧子鱼看了她一眼,这女子眼里的算计那么明显,她不相信贺旭东看不见,可事实就是贺旭东竟然放逐她这么挑衅季疏桐。
这可真是妥妥第一渣!
萧子鱼是在失忆后第一次见到贺旭东和魏轻歌,不过对二人的印象并不好,但是想到念琴说的,自己失忆前,为了去西北寻南宫澈,是去向贺旭东借了人的,这个人情不能不还。
于是萧子鱼轻轻的点着头说道:“不必多礼,本宫感谢定北侯上次的仗义相助。”萧子鱼相信贺旭东知道她的意思。
贺旭东对萧子鱼没有恩怨仇恨,加上萧子鱼如今又和南宫澈复婚了,身份又不同于往日,所以很正常的对着萧子鱼抱了抱拳。
按理,萧子鱼和二人的对话也就应该到此结束了,可魏轻歌却在这个时候凑过来,看了一眼季疏桐手里拿着的红玛瑙手串,浅笑嫣嫣的说道:“这红色玛瑙和王妃真配,这红色就得是王妃这样的正宫才配拥有呢!”
这话很明显就是在嘲讽季疏桐,她永远是个登不得台面的女人,这东西可不是她配得上的。
“是吗?可本宫觉得这手串季小姐戴起来更漂亮,所以本宫已经做主,将这手串买下来送给季小姐了呢!”不就是阴阳怪气的说话吗?
搞得就好像她不会似的。
魏轻歌眼里闪过一丝气愤,但是她很快就清醒过来,毕竟萧子鱼和季疏桐不一样,萧子鱼可是摄政王妃,还是很得太后和皇上喜欢的摄政王妃。
“是吗?看来和摄政王妃做朋友,这好处还真多,只是有些东西不适合,勉强也不会有什么好结果。”
萧子鱼知道魏轻歌这话是在暗含季疏桐,不过季疏桐既然是她的朋友,她自然要护着,于是她似笑非笑的说道:“魏小姐说的对,有些东西不适合,真的是勉强也不会有什么好结果,特别是有些人总喜欢拿不属于自己的,那不更是自找羞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