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官拜见摄政王妃。”这个京兆尹可是知道萧子鱼的,要知道,他能够坐上现在这个位置,还多亏了萧家铺子出事,前京兆尹不长眼睛,自己将自己作的流放了,他才捡了这个漏。
有前车之鉴在前,现在这个京兆尹一听见摄政王妃,眼皮子就跳了跳,要知道前京兆尹落马的时候,眼前这位可是和摄政王和离了的时候。
当时她都能运气好的得到右相的帮助,更何况现在她和摄政王又复婚了,身后有摄政王撑着,他除非脑子有坑,才会去怀疑那道姑是被萧子鱼杀害的。
再说就看萧子鱼身边站着的侍卫,一看就不是普通人,萧子鱼要想弄死一个人,完全可以让侍卫做的神不知鬼不觉,她除非是脑子坏掉了,才会亲自去动手,还将把柄留给人。
“这位道姑,敢问如何称呼?”京兆尹到也没有将偏帮做的很明显,在这个时候并没有表明自己的立场,反倒是询问起那证人的名讳来。
“弟子俗家姓袁,名子衿。”
京兆尹皱了皱眉问道:“你可是礼部侍郎府上的千金?”京兆尹能够钻营坐上这个位置,对于京城里的事情,自然还是有所耳闻的。
“正是弟子。”袁子衿被皇上下旨送到莲花庵吃斋念佛,从此青灯古佛了此残生,心里早就恨透了这个世界的不公,她来到莲花庵之后,别说别人亲朋好友前来探望,就是她的亲生父母也嫌她丢人,她母亲在送她来莲花庵之后就再也没有来过,她父亲更是狠心的将她除了族。
她成了一个无根的浮萍,只能在莲花庵苟且孤独的活着,她如何能不恨。
现在忽然有个人提起她的过去,她误以为自己还是有人能记住的,所以内心十分欢喜。
殊不知京兆尹在听见袁子衿承认自己的身份之后,心里泛起了嘀咕,看向她的眼神也带了些许审视,当然京兆尹也在用眼角余光偷偷的打量萧子鱼,想看看她的反应,要知道这二人可是有旧仇啊!
到了这一步,京兆尹都有些怀疑,袁子衿是不是故意将丽云的死,栽赃嫁祸给萧子鱼身上的了。
但是反观萧子鱼的神情,她似乎记不起袁子衿这号人了!
京兆尹蹙着眉思量,别人不知道,还以为他是在思考案子,或者是在思考袁子衿的证词有几分作用,一个个东张西望,却不敢弄出声响。
京兆尹猜测了半天,最后觉得可能在萧子鱼眼中,就袁子衿这种勾引当朝摄政王的人,只怕没有一千也有八百,所以才根本没有将人放在眼里的吧,毕竟见怪不怪,摄政王那么优秀,若是摄政王妃整日拈酸吃醋的,只怕王爷也会厌烦。
他可是听说当初两人和离是因为摄政王妃失去了一个孩子,伤心过度才和摄政王提出和离了,他们和离那段日子,似乎摄政王妃回到萧家日子过的风生水起,可反观摄政王就惨了,一个人孤单寂寞,原本就阴晴不定的性子越发阴鸷,那段时间,可是有不少官员落马,想来应该都是出自摄政王的手笔。
而如今两人和好,也是摄政王提出来的,只怕中间没有少下功夫,才使得摄政王妃回心转意,据说现在王爷的那个青梅竹马兰侧妃都要靠边站了,王爷眼里只有摄政王妃一个女人。
啧啧,看看袁子衿,当初竟然大胆的在宫里给摄政王下药,也不知道该说她是胆子大呢,还是说她蠢笨的无可救药。
想到这里,京兆尹丢给了袁子衿一个自求多福的眼神,可惜袁子衿现在看见仇人就在眼前,心里只想为自己报仇雪恨。
明明当初皇上是有意将她许配给摄政王为妃的,就是萧子鱼这个贱人,仗着她自己父兄的死,向皇上请旨要嫁给摄政王的,如果这个女人是了,她相信摄政王一定会看见她的好的。
不得不说有些执念一旦起,都不必别人再给她洗脑,她就已经能主动为自己心里的仇恨添砖加瓦。
从另一层面来讲,当初利用袁子衿的兰溪若,洗脑功夫是一流的,她不过几句话,就挑起了袁子衿心里的欲望,并且将之放大了无限倍。
念书听见袁子衿的名字,总感觉有些耳熟,皱着眉头思虑了一会儿,小声的凑到萧子鱼的耳边轻轻的说了一句话,萧子鱼看袁子衿的眼神立刻充满了探究。
过了一会儿萧子鱼唇角微勾,莞儿一笑说道:“京兆尹大人,本宫知道她为什么要污蔑本宫了!”
“哦?还请王妃明示。”
本宫丫鬟刚才提醒本宫,此女之所以被发到莲花庵思过,那是因为她曾经在皇宫里大胆的对摄政王下药,皇上震怒,才将她发配到这里来的,本宫想,她肯定是嫉妒本宫能够拥有王爷那么芝兰玉树的天之骄子,所以才会如此污蔑本宫。
袁子衿听见萧子鱼的话,她也不装了,立刻说道:“还请摄政王妃嘴下留德,弟子曾经出事,那也是被某些人算计,如今某些人披着人皮呆在摄政王身边,得到了摄政王的垂怜仍旧不满足,谁知道她究竟是人是鬼,图谋的又是什么!”
“是吗?那是谁当初在宫里点燃催情香,试图与王爷苟合的?那日也是巧了,正逢王爷有事被人喊出宫去了,不然那天遭殃的可就是王爷,那岂不是叫某些居心叵测之人得逞了。”
“真要那样,只怕王爷这辈子就算是倒了大霉了,枕边躺着一个精于算计的人,只怕王爷睡觉都不敢闭眼睛,否则谁知道会不会一闭上眼睛就再也醒不过来了。”
听见二人的对话,周围的人一阵窃窃私语,有几个借宿的男子,在看向袁子衿的时候,眼神都带着恶心的审视,袁子衿心里那个憋屈,可是她还不敢发作,不然万一萧子鱼再语出惊人,只怕她这个人就要彻底废了。
“不管王妃信不信,反正弟子没有做过这种事,还请王妃不要将脏水故意泼到弟子身上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