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兰溪沁的一顿输出,围观的人再一讨论,不得不说,大家都感觉兰溪若似乎说的虽然有些荒唐,但其中不乏又有点道理,所以一个个曾经去吃过砂锅米线,或者是吃过萧家铺子售出的反击蔬菜的人,不免有些人心惶惶,总觉得萧子鱼如今这番变化,好像越看越像是被妖怪附身了。
要不然他们也无法解释萧子鱼为何和离前后相差这么大,要知道他们以前也认识萧子鱼的,在他们的记忆里,萧子鱼就是一个文文静静,秀外慧中的摄政王妃,哪里会做什么生意?
可现在人家和离之后不仅做起了生意,还将生意做的风生水起,这可就令人产生无限遐想了。
萧子鱼是不知道,在她和丁琳去丁琳书房谈论诗词歌赋的时候,关于她是妖女的传言已经传遍整个太傅府,甚至已经传到了外面。
待宴会开始的时候,丁夫人派人去叫萧子鱼和丁琳一同去了宴会厅,萧子鱼一走进来,就看见大家看她的眼神都怪怪的,不过她倒也不怯场,依旧迈着如同丈量过的步子,端庄大方,步伐从容的与丁琳一起走在丁夫人身后。
毕竟以前当摄政王妃的时候,站在摄政王身边,更是万众瞩目,她照样能应付,如今不过就是个太傅府的宴会,她怎么会应付不了。
丁太傅看着众人笑着将手往下压了压,示意大家入座,等大家坐好之后才说道:“感谢诸位同僚及其家人在百忙之中抽空来为内子庆生,今天借内子的生日宴会,老夫另外还有一事宣布。”
“丁太傅要宣布什么啊?该不会是要宣布他的子孙谁的亲事吧?”有人忍不住猜测,到了丁太傅这个年纪和位置,也就只有这种大事,才能劳烦他亲自出面了。
“没听说啊!丁家如今适龄婚配的好像没有吧?大的到年纪的都议亲了,好像剩下的年纪最大的就是丁琳?”
“但是丁琳自负才学,想来应该不愁嫁吧?也不知道丁太傅这是看中了哪家的青年才俊!”
就在大家猜疑声不断的时候,丁太傅笑着宣布道:“今日老夫与内子认了一个义女,现在就让她出来和大家见个面,老夫在此表态,以后她在丁家的待遇,将与老夫的嫡女相等,所以以后还请诸位多加关照才是。”
“谁啊?运气这么好,竟然得了太傅大人的青睐。”
“就是,这人的运气未免也太逆天了,瞧瞧太傅大人这态度,想来这位义女可见是得宠的,将来必定水涨船高呢!”
“其实老夫这位义女说错来大家也不陌生,她就是一门三探花之萧家嫡女萧子鱼,子鱼上前来和诸位见礼。”丁太傅笑意盈盈的看着萧子鱼。
“不,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怎么可能会是萧子鱼?”听见丁太傅的话,人群里的兰溪沁当即后退了一小步,满脸写满不可置信。
“兰二小姐,你说会不会是太傅大人弄错了啊?”有其他也不太相信自己听见的消息的人,立刻拉了拉身旁的兰溪沁询问,就好像急着证明这种好事绝对落不到萧子鱼身上一般。
“对,错了,肯定是弄错了。”有些心慌的兰溪沁声音有些颤抖的回了一句。
那个人当即就好像找到了反对的力量似的,立刻大声喊道:“太傅大人你是不是弄错了?这萧子鱼就是一介弃妇,怎么有资格成为您的义女?”
丁太傅这人是读书人,骨子里刻板教条,他最不喜欢的就是有人拿别人的名声说事,这喊叫的人一句话,就令丁太傅十分反感,不过他还是笑着回答道:“子鱼是个好孩子,如今虽然与摄政王和离了,可这并不代表她的品性就有亏。”
“前些日子子鱼在街上偶然碰到了老夫的岳母昏倒,是子鱼携同其丫鬟一起帮忙,将李老夫人及时送到医馆救治的。”
“事后她是事了拂衣去,深藏功与名,对于这样品行高洁的女子,老夫很是喜爱,所以在内子的提议下,我们夫妻二人决定认她为义女。”
“完了,丁太傅,你和丁夫人莫不是也被这妖女蛊惑了吧?我给你说,这妖女太厉害了,可是会摄魂夺魄,我劝你一家人还是远离她的好。”那人在听见丁太傅的一通解释之后,不仅没有放下对萧子鱼的成见,反倒还将之前兰溪沁给大家洗脑的话说了出来。
“胡言乱语,妖言惑众,你是谁家的,为何在内子的生日宴上捣乱?”丁太傅忍无可忍,直接质问那人。
“我乃兵部尚书府庶女冯晓霞,今日之事也是实话实说,如有冒犯还请太傅大人见谅。”
“区区一庶女,竟然敢在老夫的宴会上妖言惑众,请问你这么污蔑子鱼可有证据?若是没有,那就莫怪老夫要去找兵部尚书讨要一个说法了,毕竟我丁家的人,可不是任人欺负的。”
今天因着是丁夫人家宴,所以请的客人大部分都是女客,男客只有那些与丁家实打实的亲戚才请了过来,所以兵部尚书并不在列。
“对不起,对不起,是小女不懂事,冒犯冲撞了大人,还请大人不记小人过,不要与她一般计较。晓霞,赶紧给太傅大人道歉。”
兵部尚书冯夫人站在人群里,原本见冯晓霞冒尖,想着让丁太傅教教她规矩也好,免得她一个庶女整天眼睛长头上,到处惹祸。
可现在听见丁太傅要去找兵部尚书讨要说法了,她顿时就急了,内宅之事,一向是有掌家主母在处理,如果让丁太傅因为管教不严,跑到兵部尚书面前讨要说法,只怕她也要跟着吃瓜落。
冯晓霞的姨娘很得兵部尚书宠爱,所以平时也没有将这个主母放在眼里,现在见主母站出来就让她给丁太傅赔礼道歉,她那叛逆的性子自然不愿意,于是便刁蛮的说道:“我又没说错,一片好心被人当成驴肝肺也就罢了,还要我道歉,凭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