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澈伸手就拉住萧子鱼的手腕宠溺的说道:“不是告诉过你,见了本王不必行礼吗?”这温柔如水的语气,让一旁还跪在地上的院长心里咯噔一下,摄政王不是都已经与萧子鱼和离了吗?怎么现在……这语气可不像是没有关系的人啊!
院长在心里飞快的计算要如何才能既不得罪摄政王,又不得罪左相和平西大将军。
“本王听说徐远航打了萧清远?”南宫澈也没问什么理由指使两人打架的,只问是不是徐远航打人了。
院长恭敬的回答了一句:“是,不过……”他想为徐远航开脱。
可南宫澈却直接了断的说道:“他既然打了萧清远,那就应该给萧清远道歉,人呢?”
院长依旧跪在地上,听见南宫澈这不问理由护短的话,他脑门上隐约有汗珠冒出来。
最后他憋了半天才说道:“是因为萧清远的二姐勾引了他的姑父,萧清远气不过,这才纠结同窗打了萧清远。”
南宫澈也不知道有没有听进去,只是问了一句:“你们这是书院还是衙门?”
院长颤颤巍巍的回答:“书,书院。”
“既然是书院,那么这些问题怎么会牵扯到书院里的学子,难道是这两家都没有长辈,或者是话事人了吗?”
“这不是……这不是……”院长一时间也没有想好要如何给徐远航开脱,毕竟事出突然,他怎么也没有想到,已经与萧子鱼和离的摄政王,会在这个时候跳出来帮他们撑腰。
“什么这不是,那不是的,本王看你这院长当的是昏头了,学子的本职应该做什么都不知道,要你们书院做什么?书院是教书育人的地方,学子本身品性有没有问题,那才是你们这些为人师表该关注的,可你身为院长,关注的是什么?”
“你是觉得萧家如今败落了,没有人撑腰了,就可以舍弃了,踩着萧家的头让书院可以攀附上左相,和平西将军府是与不是?”
“没有,绝对没有的事。”开玩笑,院长又不是傻子,即便心里这么想了,也这么做了,但绝对不能承认,不然以摄政王今天的态度,只怕这个书院就要改换门庭了。
“没有,本王看你不仅有,还这么做了。既然你这么喜欢站队,那你这书院,以后就成他们两家的族学不是更好?”
院长惊慌的咽了咽口水,京城权贵很多,那都是他们书院的关系网,傻子才会成为某家的族学,一旦归附于某家,那就成了某家的附属品,只怕好事轮不到他们,坏事就是他们背锅。
“还请摄政王明查,我们书院绝对没有攀附权贵之心。”院长就是一棵墙头草,风往哪边吹,他就往哪边倒,如今摄政王都亲自出面了,他自然知道自己应该站在哪边。
南宫澈警告的看着院长说道:“我们把孩子送到书院来,是希望他们不仅能学到知识,更希望他们能学到为人处事的道理,而不是让孩子在书院里就学到了趋炎附势,阿谀奉承,欺善怕恶,欺凌弱小。”
“就你们这为人师表,却不管对错,不分善恶,是非不分的模样,简直忝为人师,本王都替你们害臊脸红,这书不在此念也罢!冯阳,去叫上萧景泽和萧千皓,本王直接把他们送国子监去。”
“王爷,我们在这里。”不知道什么时候,萧景泽和萧千皓已经过来了,此时的他们已经拎着自己的书箱守在门口了。
“好样的,不愧是萧司铭的儿子,这才叫没有辱没萧家门风。”摄政王看见萧景泽如此有担当,敢与兄弟共进退的态度,很满意的赞扬了一句,然后觑了书院院长一眼,就带着萧家人离开了。
待南宫澈一行人一走,院长立刻从地上站起来,抬起衣袖擦了擦汗,想了想,急急忙忙去找徐远航,让他赶紧回家将此事告诉家里的长辈。
徐远航却觉得这件事本来就是萧雨晗有错在先,他不过是就事论事,而且他也是气不过才帮自己姑姑出头,这有什么好怕的?
于是他是出了书院,可是却并没有回家,而是出去玩了半天才回去的。
萧雨晗在看见萧子鱼领着萧景泽三兄弟进门的时候,心里咯噔一下,她定了定心神才哆哆嗦嗦的开口问道:“长姐,清远他们……”
“书院院长不讲理,摄政王直接让他们退学了,准备让他们去国子监。”
萧雨晗崩溃了,她哭着说道:“都是我的错,要不是我,也不至于害的你们没书念。”
萧子鱼几人看着萧雨晗沉默了一瞬,说实话,心里没有怨怼那是不可能的,要是她洁身自爱,何至于让家族跟着蒙羞?
不过事已至此,多说无益,只能想办法翻身。
但是如今萧家势微,办法又岂是那么好想的!
谁也没有想到,萧雨晗会钻了牛角尖。
回房之后的萧雨晗越想越觉得对不起萧家,最后竟然萌生了要与兰飞鸿同归于尽的想法,于是她揣着一把剪刀就偷偷出了门,兰飞鸿平时去的几个地儿她都清楚,毕竟曾经为了勾搭他,萧雨晗也是费了些心思的。
而这一次萧雨晗找过来的时候,好巧不巧,正好遇见兰飞鸿和别的女人相会,她站在暗处看着兰飞鸿对别的女人大献殷勤,才知道原来长姐说的都是对的,就兰飞鸿这种臭男人,你指望他能对你一心一意,简直就是痴人说梦。
越想越气,自己如今名声都臭了,满京城的人都知道她为了攀上兰飞鸿,不择手段的爬上了他的床,更是心甘情愿的当了兰飞鸿的外室,可兰飞鸿是怎么对她的?
一开始他可是说要以平妻之位娶她过门的,而她想要当兰飞鸿的平妻,首先就是要帮兰飞鸿偷萧子鱼砂锅米线的配方,她和姨娘帮他把配方搞到手,他的食客来也开张了,并且成功的打败了萧家的砂锅米线,可后来她似乎渐渐被他的花言巧语哄骗的迷了心智,甚至自甘堕落的想先给他生个孩子摔住他的心思,再以孩子为筹码进入兰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