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澈和她是因为兰溪若才和离的,和离也有些日子了,南宫澈也没有将兰溪若扶正,如今又眼巴巴的和萧子鱼出游,足可见南宫澈心里是有萧子鱼的,照理说此时他们旧情复燃,不是更应该如胶似漆,难舍难分吗?
怎么萧子鱼颇有些落荒而逃的意味?
这究竟是上演的什么戏码?
叶星辰琢磨了一会儿也没有想出个所以然,不过萧子鱼要离开,那自然是他眼见其成的,所以他当即说道:“今天雪已经停了,我一会儿带着大家做几个雪橇,咱们滑雪下山。”
“雪橇?那是什么?”
“就是两块木板和两根棍子,很容易做。”
“哦,那要不咱们现在就去问子鱼,看看她能不能找一些木板给我们用?”
叶星辰也想进一步试探一下萧子鱼和南宫澈之间的关系,所以便点头同意了。
“找到木板真的能够下山?”虽然今天雪停了,可是下山的路上,积雪很厚,想要走出去肯定是不行的。
“对,子鱼姐姐,你能找到木板吗?”穆熙柔没有叶星辰那么多心眼,反正叶星辰是怎么说,她就怎么转达。
“那你们等我一下,我去找刘嬷嬷问问。”这山庄萧子鱼也不熟悉,她又不想去见南宫澈,所以最好的人选就是刘嬷嬷。
只是当她来找刘嬷嬷的时候,刘嬷嬷却说别院倒是有一些适合的木板,只不过那是摄政王喊他们收集起来,不知道要做什么用的,如果萧子鱼要用,那得去找摄政王。
萧子鱼……
她踌躇了好一会儿,才给自己加油打气的说道:“不管了,为了下山,就算前面是鬼门关也得去闯一闯。”
于是她抱着视死如归的心态来到了南宫澈的房间。
南宫澈此时脸色依旧苍白,还时不时的咳嗽两声,就好像病的很严重似的,萧子鱼原本坚定的想下山的想法在那一瞬间又有些动摇。
不过最后她想到自己的祖母和孩子,动摇的心又坚定起来,她不能再和南宫澈待在一起了。
“摄政王,我们想要下山,但是叶星辰说需要一些木板做什么雪橇,我去向刘嬷嬷打听了,她说你命他们收集过一些木板,不知道你是要用来做什么的,所以让我来请示你,看看能不能先借我们一些。”
“咳咳咳。”南宫澈还没有说话,就捂着嘴一阵干咳,就好像病的很严重,萧子鱼见了于心不忍,便走到桌前,伸手试了试茶壶里茶水的温度,见还是热的,就给他倒了一杯递过去。
南宫澈喝了两口之后才说道:“我的东西都是你的,你要用只管拿去,不必前来请示我。只是那雪橇是什么东西,即便他做出来,你们会用吗?”
“这梅林到处都是梅花树,一个不察万一撞树上去了,那可是会受伤的。”南宫澈看着萧子鱼,一脸担忧。
萧子鱼也不知道雪橇是什么,听穆熙柔的口气,好像就叶星辰知道,说实话,对于这种未知的东西,萧子鱼心里确实是有些害怕的,但是想要逃离南宫澈身边的想法,让她战胜了恐惧。
只听她叹了口气说道:“不会就学,谁也不是天生就什么都会的,再者我必须要回去了,不然只怕家里就会乱成一锅粥了。”
“最近北大街的另一头新开了一家食客来,卖的东西也是砂锅米线,虽然味道上比不上我家的,可他们胜在便宜,前天我的铺子里就几乎没有什么客人了,熙柔说昨天他们进山的时候,路过食客来的铺子,那边依旧是排着长龙的,所以我必须要回家去坐镇,如若不然,还不知道家里会闹成什么样。”
清贵的读书人,硬生生的变成了末流商人。”
“事已至此,我们也不再揪着之前的事情不放,但是大姐这做事虎头蛇尾,有始无终的,眼瞧着那沙锅铺子里现在别说是客人,就是苍蝇只怕都找不到几个,长此以往,整个萧家只怕都会被她折腾完了。”
“二哥,你可是祖母临终之时指的继承人,你怎么能由着大姐胡来?今天你要是不拿出个解决方案,可别怪我们三房不依。”
“对,二公子,你如今身为家主,按理我们不应该质疑你的决定,可你任由大小姐胡来,这已经关系到我们大家的利益,我们也就不得不站出来,向二公子讨个章程。”四姨娘紧跟着站出来附和。
萧景泽着急去书院,便说道:“三位姨娘,我现在急着去书院考试,此事能不能容我散学回来再说?”
“不行,谁知道二公子是不是为了包庇大小姐找的托词,今天二公子不给我们一个说法,那我们就不让二公子出门。”五姨娘站出来,不依不饶的拦着门。
闻讯而来的二姨娘急忙上前,一把就将萧景泽拉到身后,横眉冷对的看着众人质问道:“你们拦着家主是要做什么?”
“哟,二姨娘来的正好,今天这事儿咱们可得好好掰扯掰扯,当初大小姐要开劳什子的铺子,你们背着我们大家就擅自做了主,现在那铺子每天空在那里,不仅分文不进,还要倒贴银钱进去,这事二公子身为家主,总应该给我们一个交代吧?”
“如今老爷不在了,老太君也撒手而去,这偌大的萧家就你们三人说了算,可叫我们这一大家子怎么过活?老爷啊,你在天若有灵,就请你睁开眼睛看看如今这不成样子的萧家吧!”三姨娘站出来甩着小手绢,眼泪与唾沫横飞,令二姨娘不喜的伸手捂着自己的口鼻,生怕那唾沫星子飞溅到自己身上。
同时她悄悄给萧景泽使眼色,让萧景泽找机会先走,可别耽误了考试。
萧景泽虽然觉得偷偷溜走不是君子所为,可事急从权,他只能悄悄往后退。
只是三姨娘他们今天似乎是铁了心要讨个说法,所以萧景泽还没有退几步,就被五姨娘拦住去路询问道:“二公子,你这是要去哪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