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背叛了自己,和别的男人眉来眼去,她还不知道什么叫生不如死,她怎么能死?
季疏桐被他的威胁气的,原本肿胀的只留下一条缝隙的眼睛,都瞪的大了些,半张脸被纱布包裹着要多丑有多丑,过了好一会儿她才说道:“贺旭东我们谈个交易吧!”
贺旭东一听,顿时用鄙夷的眼神看着她,看吧,这女人就是这么会装,要不是他已经识破了她的真面目,只怕又被她的三言两语外加几滴眼泪欺骗了。
“你没资格和本侯谈交易,你全身上下就没有值得本侯拿东西交换的。”鄙视,赤果果的瞧不起。
“贺旭东,小时候咱们认识到你去从军,你一共算是陪了我三年,那么现在,三年,我也用我的三年偿还你,如果三年之后我还没死,你就放我离开,放过我的父母和季家。”
“呵,本侯说了,你没有资格和本侯谈条件。”
“是吗?难道你不想用折磨我来满足你臆想出来的仇恨吗?只是我并不亏欠你的,所以你也要给我一个希望不是,不然我大不了就是一个死,至于我父母和季家,我都死了,也就顾不上那么多了。”
季疏桐说着说着便笑了,那是一种看透生死,将生死置之度外,从容不迫的笑容,她从此不会再爱他,放过他也放过自己,在一切都可以舍弃的情况下,她也就不会再害怕和魔鬼谈交易。
贺旭东看着眼前这个一张脸被包裹的就剩下个尖下巴的女人,眼里闪过一丝阴郁,她为了摆脱自己,离开自己,竟然愿意将她父母的命都搭进去。
陪他三年就想抽身,那也要看她有没有这个命继续活着,三年,足够他发泄自己所有因为她当年背叛而产生的怒气,也足够自己弄死她给自己殉葬。
她,季疏桐,生是他的女人,死也只能与他葬在一起,别的男人休想觊觎半分。
贺旭东脸上带着报复的冷笑说道:“好,本侯答应你。但是你也得向本侯保证,以后都要乖乖听本侯的话,特别是房事方面,本侯希望你多花些心思去琢磨如何逗本侯开心,本侯可不希望睡三年的死鱼。”
季疏桐脸上扬起一抹笑容,那笑容只是在下巴没有被包裹着的地方露出来,看上去有几分怪异,接着她便说道:“侯爷的要求我可以满足,但是我也有一个要求。”
贺旭东立刻敛眉不悦的说道:“季疏桐你不要得寸进尺?”
可季疏桐却就像是看不见似的说道:“我的要求很简单,不会损害你的利益,毕竟我是人。”
贺旭东睨着她过了半晌才说道:“希望你说话算话,这是最后一个要求,否则,别怪本侯反悔,反正你的小命掌握在本侯手中,你真以为没有本侯的同意,你能死的那么容易?”
季疏桐笑着说道:“我就一个很简单的要求,那就是这三年你不能成亲,也不能将我们之间的关系透露出去,你要管好魏轻歌的嘴,我虽然名声不好,但我还是威武将军府的大小姐,即便声名狼藉,也不想被人当成是个破鞋。”
魏轻歌不是想嫁给贺旭东吗?不是想弄死她吗?那她就偏不让她得逞,看她还能爆什么大招?
贺旭东想起自己已经答应魏轻歌择日成亲的事情,现在被季疏桐拿出来当条件,阻止他和魏轻歌成亲,瞬间暴怒的冲上去,一手抓住季疏桐握着碎瓷片的手,迫使她动弹不得,疼的只能将手松开,那碎瓷片也就应声落地。
他的另一只手再一次精准的掐住了季疏桐的脖子,五官狰狞扭曲的说道:“你算个什么玩意儿?我成不成亲,你可管不着。”
季疏桐的脖子被一而再,再而三的掐,已经变得青紫,再一次的呼吸不畅,她似乎已经适应,所以她竟然还能发出出嘎达声音回答:“我不是在给你商量,我知道你根本没打算放过我父母与季家,如果你不同意,大不了我就自尽。”
“你别以为找人看住我,我就没机会自杀,我告诉你,一个人真要心存死志,总能找到机会,当然你要真惹毛了我,说不定我还会拉着你给我陪葬,毕竟你不是舍不得我吗?那我们就一起去死,不死不休岂不是更能如你的意?”
贺旭东忽然笑了,握着季疏桐脖子的手也松开了,只是那笑让人看上去毛骨悚然。
一句我们一起去死,贺旭东很满意。
他挑眉点头说道:“好,本侯答应你。”
季疏桐却并不相信他的口头承诺,直接说道:“你立字为据,万一三年之后你不信守承诺,我可以有此依据束缚你。”
贺旭东意味深长的看了季疏桐一眼才说道:“好,都依你。”于是他走到一旁的书案旁,快速的写了一张契书,上面言明季疏桐陪他三年,三年之后他们之间的恩怨一笔勾销。
在季疏桐的要求下,上面不仅有他的签字,还盖了他的私印。
季疏桐同样也签了字,不过她没有带私印,只是按了手印。
贺旭东看着新鲜出炉的契书,脸上挂着嘲讽的将契书扔到季疏桐的红肚兜上卡住,用阴冷如毒蛇一般的声音对季疏桐说道:“季疏桐,签了契书,你可就不能反悔了,你放心,本侯一定会让你生不如死的。”
然季疏桐却是在拿到契书的那一刻,整个人身上的力气都像是被人抽干了一般,直接软软的滑了下去。
贺旭东伸手将人接住,眼神里闪着泯灭不定的火光,他对着昏迷的季疏桐玩味的说道:“这一次你是真晕还是装的呢?”不过他还是打横将人抱回了床上。
看着昏迷不醒的季疏桐,他喃喃自语道:“既然签了契书,你就永远别想逃。”
“来人,去传大夫过来。”
这边鸡飞狗跳找大夫,另一边萧子鱼的沙锅铺子里今天客人却是寥寥无几。
萧子鱼过来的时候,看见往日排长队的铺子门口冷冷清清,颇有些奇怪,带着疑惑走了进去,看见铺子里也没有几个客人,她看了两眼便去了议事的房间,叫了陈生过来询问后才得知北大街的另一头也开了一家砂锅米线的铺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