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以为她和南宫澈这么当着萧子鱼的面搂搂抱抱,萧子鱼或许会生气的质问南宫澈,真要这样,最起码她的目的也达到了。
可惜萧子鱼竟然就像是没有看见他们一样,拍菜会结束之后,人家就回到柜台忙碌去了,期间不少人冲 到柜台去围着萧子鱼说话,而站在最门口的南宫澈和兰溪若就被离开的人群,推搡着出了砂锅米线铺子的大门。
此时南宫澈手里还拎着一个菜篮子,里面是他今天拍到的蔬菜,看了看篮子里的东西,南宫澈都忘记自己身边还站着一个兰溪若,直接拎着篮子就走了。
“王爷,王爷,等等妾身。”兰溪若见状,立刻拎着裙摆追了上去。
皇上和孙公公趁乱跟着人群就摸了出去,比南宫澈到家的时间还早。
“王爷,皇上来了。”站在王府门口等候的冯阳,看见南宫澈竟然手里拎着个菜篮子,当即上前将菜篮子接过去,并且做了汇报。
“皇上不在宫里,大白天跑来王府找我做什么?”南宫澈蹙了蹙眉,显然是,满脸不悦。
冯阳摇摇头,他就是一个奴才,听命行事就成,你让他去想别的,圣意难测,他即便是想破脑袋,也想不明白皇上怎么会这个时候来王府不是,关键皇上还是微服私访的。
南宫澈当即背着手走进王府,冯阳顺手招了个人过来,让他将篮子里的蔬菜送到大厨房去。
南宫澈都已经往前走了好几步了,听见冯阳的吩咐,当即驻足回头,单手负于身后,看着冯阳二人说了句:“这一篮子菜,来的很珍贵,你们让厨房的人立刻做好,送到饭堂,难得皇上今儿有空,我与他要小酌一杯。”
冯阳身边的人当即领命办事去了,冯阳这才猜测的说道:“皇上今儿来的蹊跷,该不会就是为了品尝这些冬日的蔬菜吧?”
南宫澈看着冯阳问道:“你觉得本王的皇兄,贵为天子,难道连这点小便宜也贪?”
这话冯阳不好回,怕一个不好,自己的脑袋就搬了家。
南宫澈警告的看了冯阳一眼,这才抬脚迈进王府。
“臣弟拜见皇上。”
“起来吧!你这是做什么去了?”皇上明知故问,可不好叫人知道,他是特意来摄政王府混口吃的。
“去外面办了点事,皇上来王府找臣弟,可是有急事?”
“急事到也算不上,不过到是确实有事需要你去办一下。”
“皇上请讲。”
“今日北方递上来一本奏折,说是边境上随国有异动,你替朕跑一趟,看看那边究竟是个什么情况。”
“是,那臣弟收拾一下,明日一早便动身。”
皇上点了点头说道:“你我兄弟好久没有一起下棋了,难得朕今日有空,不如咱们来对弈一局?”
南宫澈看了皇上一眼,心里有点相信冯阳的话了。
政事缠身的皇上,今日为了小小的随国异动,亲自跑一趟摄政王府也就罢了,竟然说完事情也不打算离开,还要和他对弈,这目的很明显,那是要拖延时间啊!
不过他本来也是打算留皇上在王府用膳的,所以并没有戳破皇上的小心机。
当冯阳前来禀告,说是可以用膳的时候,南宫澈看见皇上那明显激动的八字胡都往上翘的模样,觉得晚点应该给冯阳加鸡腿,想不到他竟然能够准确的猜测到皇上的心思。
皇上上桌子,看见桌上的蔬菜立刻掩饰性的问道:“如今天寒地冻的,你这翠绿的蔬菜是哪里买来的?”
南宫澈心里觉得好笑,你装,你继续装。
“今日有家店铺搞了了拍菜会,这菜可是臣弟花高价去拍回来的,难得皇兄出宫一趟,也就命人趁新鲜,做出来供皇兄品尝一二。”
“你到是有心了。”皇上嘴上笑的开心,心里却是在腹诽,你这菜确实是花了高价啊!明明可以省不少银子的,可你偏偏要将价格往高了抬。
不过管他的呢!总归不是自己掏腰包。
皇上吃的很开心,南宫澈也跟着吃了些,许久不曾吃到这么新鲜的蔬菜,两兄弟到是每人都多吃了一碗饭。
皇上离开的时候,直接让孙公公去安排,以后派人每天到萧子鱼的铺子里买些蔬菜进宫。
萧子鱼今天也很开心,看着念琴放在一旁的银子,脸上挂着浅浅的笑容,萧家总算又多了一个来钱的营生。
只是在一旁整理床铺的念棋忽然嘀嘀咕咕的说道:“早上奴婢明明是将小姐的簪子放在第一个抽屉外面的位置的,怎么现在这簪子跑里面去了?”
念琴帮萧子鱼捏着肩膀回答:“该不会是你关抽屉的时候,力气大了些,抖了进去的吧?”
“怎么可能?小姐的东西奴婢一向收捡的很仔细。”念棋蹙着眉头,那眉心纹都快皱成川字了。
萧子鱼一听,眼珠一转,立刻说道:“你们再检查一下,看看我这屋子里有没有什么东西与咱们离开的时候不太一样。”
念琴几人何其聪明,顿时同时抬头看着萧子鱼,主子是那个意思吗?
见萧子鱼点头,她们当即行动起来。
“小姐,这床铺被人动过,奴婢每次为小姐铺床,为了让小姐睡得舒坦,每次都会将被单角压在垫被底下,这样小姐睡觉无论如何翻滚,被单也不会皱作一团,可现在被单的四个角都只是随意的垂落着。”为萧子鱼收拾床铺的念书将自己检查的结果说了出来。
“看来今天有人趁小姐不在家的时候,来过小姐的房间,来人似乎是在找什么东西。”念琴分析道。
“还能找什么?那人肯定是看咱们的砂锅米线卖得好,只怕是得了红眼病,所以想在小姐这里找秘方呢!”念棋一语中的。
念书说道:“那这人可就打错算盘了,那么重要的东西,小姐怎么可能随便乱放。”
“那咱们现在应该如何应对,那人会不会没有找到方子就去铺子里捣乱?嘶,那日的头发嫁祸事件,会不会是同一人搞得鬼?”念琴一下子就想的挺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