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溪若已经飞快的在心里想着自己下一步要如何做,这样才能成功的,彻底的将萧子鱼肚子里的孩子弄掉。
“王爷,检查过了,是马车的大梁被人故意锯开了一部分,如果不是刚才正好马车经过的地方有个大坑,让其连着的部分又断裂了一些发出声响,想来这马车应该会在郊外,马儿彻底跑起来的时候忽然断裂,如果真是那样的话,只怕坐在马车上的人就会十分危险。”
南宫澈听见这个报告,脸黑的只怕是这个时候给他一支毛笔,蘸着他漆黑的脸色,都能画出一幅富春山居图。
“哎呀,这马车竟然是被人为弄坏的啊!王妃你这是又和谁人结仇了?这人竟然下这么毒的毒手,幸好这马车还没有彻底跑起来,不然王爷也在马车里,真要是王爷受了你的连累,也跟着受了伤,王妃可要如何给太后和皇上一个交代哦!”兰溪若站在一旁,娇娇弱弱的,可说出的话却是诛心。
“溪若,慎言,别说本王没出事,就是今天本王出事了,那也是本王自己运气不好,还连累了王妃,这关王妃何事?”
兰溪若听见南宫澈将所有责任都揽到自己身上,气的她噘着嘴,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明明她都是为了他着想,可他却一心只护着萧子鱼这个贱人,真是气煞人也。
“王爷,兰侧妃的马车没有问题。”就在这个时候,兰溪若的车夫上前禀告。
南宫澈和萧子鱼的目光顿时唰的一下,直接落在兰溪若的身上。
“王爷,你,你们这么看着妾身做什么?这事儿又不是妾身所为。”
“兰溪若,我警告你,你对我动手没事,但是你要是敢伤害到我的孩子,你信不信我能亲手活剐了你的皮。”萧子鱼的眼睛冒着火星子,要说她与何人的仇怨大到已经想弄死她的地步,那就只有兰溪若无疑。
“王爷,你看王妃她恐吓我!”兰溪若柔柔弱弱的往南宫澈身后一躲,佯装害怕极了。
“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你若没害王妃,王妃又不是是非不分之人。”
南宫澈看了兰溪若一眼,只是看着她娇弱的样子,还是无法将心狠手辣和她划上等号。
萧子鱼警告的看了兰溪若一眼,这才慢慢的收回目光。
南宫澈很快就命令冯阳重新安排了一辆马车过来,只是这马车是临时调集过来的,并没有安装软靠什么的,萧子鱼坐上去,人有些不舒服,不过为了孩子,什么她都能忍。
南宫澈见萧子鱼坐的不是很舒服,南宫澈见了,干脆伸手就将萧子鱼捞起来给抱到了自己怀里。
萧子鱼挣扎着想下来,南宫澈却说道:“别动,山路崎岖颠簸,这凳子太硬,万一颠簸到孩子就不好了。”
萧子鱼一听,顿时不敢再乱动,南宫澈在她的身后扬起一抹得逞的笑容。
马车来到观音菩萨庙 ,萧子鱼和兰溪若一左一右走在南宫澈的身边,进入山门,看着正殿里面容慈祥的送子观音,萧子鱼非常虔诚的跪下叩拜,兰溪若也是。
若是换成以前的南宫澈,他肯定是不信这些的,但现在他信,于是他也跟着跪了下去。
三人叩拜之后,萧子鱼看着这寺庙后面有一片竹林,觉得挺悠闲,于是便往那边走去。
曲径通幽确实是个好去处,这竹林里有一个从山崖处断落而下形成的瀑布,瀑布下面的水潭不知深浅,不过能看见水潭里有鱼儿在来回游动。
萧子鱼觉得这些月儿就像是她自己,看似自由,实则被困在一方天地,进出不得法。
不知是悲悯鱼儿还是悲悯自己,萧子鱼站在水潭边出了神。
此时正好为他们引路的道姑正在和南宫澈说着什么,南宫澈所在的位置正好是背对着萧子鱼的,兰溪若见萧子鱼独自一人站在水潭边,她顿时心生一计。
只见她踱步来到距离萧子鱼差不多一米的位置,忽然脚下一个打滑,她直接就朝萧子鱼仰倒了过去。
兰溪若计划的很好,按照她的计划,在她大喊出声,吸引来南宫澈注意力的同时,她正好可以一脚将萧子鱼踹进水潭,萧子鱼能够直接淹死最好,即便淹不死,这山中泉水冰凉,萧子鱼肚子里的孩子只怕就保不住了。
只是她千算万算,没有算到在她发出啊的一声时,萧子鱼正好在前一秒准备转身离开,就是那么巧,萧子鱼恰巧避开了兰溪若那一脚,而兰溪若因为前面没有阻挡物,用力过猛,加上这水潭边青苔湿滑,导致她整个人一下滑出去,噗通一声,直接掉进了水潭。
兰溪若是根本就不会游泳,在水池里挣扎了几下,眼看着就要沉下去了,南宫澈在电光火石间,立刻跳进水潭,一把将兰溪若捞了起来。
萧子鱼站在原地,看着兰溪若,脸色阴鸷。
如果她没猜错,兰溪若刚才应是想将自己推进水潭,只不过阴差阳错之下,她倒是自己掉了进去,这可真是人在做天在看。
“王爷,王妃用脚绊我。”兰溪若被南宫澈捞起来,人刚刚被放在地上,脚一落地,兰溪若就开始哭哭啼啼的告状。
“你说本王妃绊你?”萧子鱼用食指指了指自己,一脸无语,这还真是猪八戒爬墙头,倒打一耙。
“王妃,妾身自问并没有招你惹你,你平日总是霸占着王爷,妾身也都忍了,可你怎么能心肠如此歹毒,我死没有关系,可我肚子里怀的是王爷的孩子啊!你这未免也太善妒了,连王爷的子嗣都容不下。”
萧子鱼看着南宫澈很是认真的问道:“如果我说我没有用脚绊她,你信吗?”
南宫澈抿着唇没说话,事实就是从他的角度,他回头的时候,正好看见萧子鱼侧身往一旁闪躲,那姿势真的就像是萧子鱼在用脚绊倒兰溪若之后,急忙闪避的模样。
只是他还什么话都没说,萧子鱼却是淡淡的回了一句:“我懂了。”终究还是她再一次高估了自己在南宫澈心里的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