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澈和萧子鱼都不搭话,那大臣觉得有些尴尬,立刻就调转话题说道:“今个皇上高兴,不如请皇上再赐一联?”
皇上想来想去来了个:“一二三四五六七。”
那提议的大臣此时觉得更尴尬了,皇上,不带你这么忽悠的。
一二三四五六七,这叫什么对子嘛?
众人纷纷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均是束手无策。
兰溪若皱眉思索了半天,根本不知道对什么,最搞笑的是竟然有大臣来了一个七六五四三二一,拜托这是对对子,你以为是在练习数数吗?
对于这个大臣的对子,皇上一脑门子黑线,很是无语的看着他,真不知道这大臣是如何混成京官的,还在他眼皮子地下混了这么久,真是丢人现眼。
那大臣的对子引起了满朝文武哄堂大笑,也是尴尬的瞬间老脸通红。
兰溪若借机说道:“刚才皇上还夸赞摄政王妃的对子对的好,不知此对摄政王妃可能对上?”此话的另一个意思就是若是对不上,你与我们区别也不大不是?
“如果本王妃记得不错,溪若郡主早年间也是美名远扬,不知郡主可有建树?”不就是阴阳话吗?真当她不会说?真是老虎不发威,还当她是病猫嗦!
“对对子本郡主自愧不如,还请摄政王妃赐教。”
太后看着二人唇枪舌剑,火花四射,不赞同的皱眉,可由此也能看得出,兰溪若想要进摄政王府,只怕子鱼不会轻易松口,只是这样一来,只怕他们夫妻二人会有不和,太后一脸忧心的看着萧子鱼。
萧子鱼似有所感,抬头看过去,回了太后一个安心的笑容,太后心里的担忧不曾减少,但也收敛了些。
“赐教不敢当,只是咱们就这么对对子也没有什么乐趣,不如我们来赌一把,就赌我能不能对出来,溪若郡主你意下如何?”
兰溪若觉得这就是萧子鱼对不出来,故意在拖延时间,于是她很爽快的应道:“赌就赌,那本郡主就出十两银子,赌你对不出来。”
“早前听闻溪若郡主一向出手大方,怎么,难不成溪若郡主觉得出十两银子就能买到一副绝对?你这是轻慢皇上出的对子,还是小看本王妃,笃定本王妃一定对不出来?”就十两银子,打发叫花子呢!既然都站出来了,萧子鱼势必不会轻易善罢甘休。
兰溪若心里腹诽:可不就是赌你虚张声势!
“摄政王妃误会了,只是今日前来参加宴会,也没想过有用的到银子的时候,所以身上没带,要不……澈哥哥你先帮我垫一些?”兰溪若看向南宫澈一脸撒娇的模样。
这模样若是换个妙龄女子来做,或许会令人赏心悦目,可这表情出现在兰溪若脸上,萧子鱼只觉恶心想吐,也不知道南宫澈是如何受得了的。
只见南宫澈二话不说便要掏银子,萧子鱼的心又被狠狠戳了一刀,南宫澈的银子那不就是摄政王府的?她即便赢了,这银子还不是她自己个儿的?
这有什么意思?
“王爷,此乃臣妾与溪若郡主打赌,你身为臣妾的夫君,是不是不应该胳膊肘往外拐?”萧子鱼大胆的质问了一句。
南宫澈也意识到似有不妥,于是将已经掏到一半的荷包又放了回去,看着兰溪若说道:“溪若,此事本王也帮不了你,你若拿不出银子,可不赌。”
兰溪若顿时委屈的看了南宫澈一眼,南宫澈又端起了酒杯。
萧子鱼见南宫澈没有帮兰溪若,心里跃起一丝小快乐,心情稍好了些,她当即接话道:“王爷说的对,溪若郡主如果没有银子亦可不与本王妃打赌,只是这对子,本王妃也就不会对了。”
萧子鱼此话让兰溪若更加肯定萧子鱼就是在装模作样,其实她肯定是对不出,咬了咬牙她便回答:“我今儿身上确实没有带多余的银子,不过王妃若是同意,那本郡主就用这枚金簪抵押,若王妃能够将此对对出,王妃可以命人拿着此簪子前往兰家换纹银一百两如何?”
一百两么?
虽然还是觉得少了点,可萧子鱼也知道见好就收,今天在这里任性一回,回府之后还不知道南宫澈要如何发落她,咽下心里不甘的情绪,萧子鱼端庄的点了点头,大方的应承道:“既然溪若郡主执意要赌,那本王妃便奉陪到底。”
“慢着,萧子鱼,本郡主输了要出一百两银子,那要是你对不出,此话又当如何?”
萧子鱼轻轻柔柔的回答:“那本王妃自是同样赔你一百两如何?”
南宫澈抬眼看了萧子鱼一眼,他知晓萧子鱼素来除了自己每月该得的月例银子之外,并没有多余的银子来源,当年他们成亲的时候,萧家虽然搜空家底给她置办了一些嫁妆,这三年来,只怕她拿回家的也差不多了,没看平日里她的吃穿用度都很节俭吗?这可是一百两银子,萧子鱼竟然说给就给,她今日为何如此大方?
南宫澈想不明白,索性也懒得想,只要萧子鱼不行差踏错给王府丢脸,他都可以由着她,这不就是当年他娶萧子鱼的初衷吗?护她衣食无虞,一世无忧。
“好,那咱们就此说定了,还请皇上做证!”兰溪若认为自己赢定了,眼里闪着灼灼自信的光芒。
皇上见萧子鱼依旧一副端庄的模样,猜测萧子鱼可能是胸有成竹,不然也不可能如此冷静,打赌!这还是萧子鱼第一次颠覆了自己对她的认知,看来她是有危机感了,所以才会如此不依不饶吧!
皇上在心里感叹了一句,这才说道:“既然是打赌,那朕也加一股,朕同样出一百两吧!朕赌子鱼能够对的出。”萧子鱼之前的表现,让皇上对她有信心。
“那本宫也出一百两银子赌子鱼赢。”太后跟着附和。
“那臣妾也跟着出一百两,不过臣妾就赌子鱼对不出吧!总不能大家都站在子鱼那边,溪若这边孤零零的,也怪可怜的。”皇后面带微笑的说道,还真打算将一碗水端平,这是中宫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