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枭爷”,
太子说了半天口干舌燥,强咽了口唾沫,润了润喉咙:
“管家杜哈·陶菲克就是沙逊家族的一条狗,
他背后的主子是,这一代沙逊家族的港岛负责人
——伊利亚斯·沙逊。”
“沙逊家族才是港岛真正的白粉大庄家!
洪泰这些年一直在为他们拆货,”
“枭爷,我知道的全招了……”
“嗯,表现不错”,王枭嘴角上扬,拍手鼓励道。
原本还以为要用番手段,没想到不用自己动手,太子这个软骨头就全招了。
“吊起来”,王枭招了招手。
刀疤和狂牛上前,把太子头朝下,倒吊了起来。
“枭爷,你答应过我!
只要我招了,就放我一马的!”
太子慌了,在空中荡着秋千,没口子的求饶道:
“你答应过我的!”
“是,我是答应过你”,王枭耸了耸肩,脸色忽然一冷,
伸手抓起太子脑袋,双眼中杀意凌然,紧紧盯着太子:
“但是我之前也说过,要亲手砍下你的脑袋!”
“承诺要一个个完成,等我先砍了你头,在放你走”,
王枭戏谑一笑,伸手拍了拍太子惨白的脸蛋:
“至于你没头没脑,能不能走出去,那就不管我的事了……”
“王枭!我艹……”太子破防了,张嘴大骂,
话还没说完,
王枭脸上笑容消失,
一拳狠狠打在太子脸上!
咔嚓——!
太子下巴发出清脆骨裂声,当场被打脱臼。
两眼一翻,直接晕了过去。
啪~
王枭抬手打了个响指,对手下勾了勾手指:
“刀!”
王建国拔出砍刀,上前递到了大佬手里。
“泼醒他”,王枭随口命令道。
哗啦~
法官抄起一壶开水,泼在太子脸上。
“啊——!”太子惨叫一声,被活活烫醒。
睁眼就看到王枭正拿着砍刀,在自己脖子上比划着下刀位置。
“呜我、不想死啊,呜呜……”
太子一张脸烫的像猴子屁股一样,通红一片,眼泪鼻涕止不住倒流。
“王——!”
“枭——!”
陈眉眼见老来独子惨兮兮的模样,骤然怒吼一声!
声音凄厉,如孤狼泣血!
陈眉血灌双瞳,死死盯着王枭:
“放了我儿子!”
“你tm的有种冲我来啊!”
“哼!父子情深是嘛?狗东西!”王枭冷笑一声,回身一脚踹翻陈眉!
陈眉栽倒在地,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一双大手掐住脖子。
王枭伸手扼住洪泰龙头脖子,一把将他抬了起来,盯着陈眉残忍一笑:
“老狗!”
“我自认和你无冤无仇,你趁着全兴内乱,吞了我马子的场子,我大人有大量,也懒得跟你一般见识!”
“王凤仪是我的马子!全港谁tm不知道!?”
“我的人你都敢动!”
“你tm的放着人不做!给鬼佬做狗!
动手之前,有没有没想过,会有今天这个下场?!”
王枭拍了拍陈眉脑袋,露出一抹残忍无情的笑容:
“别急,狗东西!
睁大你的狗眼!好好看着!下一个就轮到你!”
王枭松开陈眉脑袋,随手挽了个刀花,
太子眼神惊恐地望着王枭,下巴脱臼后,只能呜咽求饶:
“枭……”
王枭眼眸冷漠,一刀斜斩而下!
唰!
刀光闪过,太子人头咕噜咕噜掉在地上。
腔子里,一腔热血喷涌而出,染红了地面……
“王!枭!”
“我艹!你妈!!!”
陈眉目眦欲裂!
血红双眼中倒映着王枭那张冷酷笑容……
陈眉嚎叫一声,脑袋拄地,强撑着爬起来,张开大着嘴,恨不得活活咬死王枭!
“闭嘴!狗汉奸!!”
刀疤听到陈眉还敢辱骂自家大哥,脸色越发狰狞!
他举起AK,用枪托一下又一下,疯狂砸向陈眉脑袋!
“刀疤”,王枭扔下刀,接过递来的毛巾,擦了擦手上血渍,冷笑着对刀疤抬了抬下巴:
“别打死了,那太便宜这狗东西啦。”
“枭哥!”刀疤脸色狰狞,无奈松开了陈眉。
“扑街!家里狗粮没有啦”,王枭扔下毛巾,瞪了一眼刀疤:
“一点不会过日子!”
“好不容易抓来的,废物利用懂不懂?”
“大哥?”刀疤眨了眨眼。
“剁碎了喂狗,会不会!”王枭瞪了头马一眼,忍不住轻笑一声:
“人家父子两人,
生不能在一起,死后在狗肚子里,化作同一泡屎,那也是一件人间美事呀~”
“扑街!我平常怎么教育你们的?
这种积德行善的事,你们要多做点~”
王枭说完给小弟们摆了摆手。
刀疤几人残忍一笑,抓起陈眉等人,就要带走……
“王先生!王先生!!”
“这件事和我们没关系啊!饶了我们吧!”
韦吉祥和几位叔父连声叫屈。
“没关系?”王枭嗤笑一声:
“洪泰贩面粉的钱,你们没拿啊?钱放在你们手里的时候,你们问过脏不脏嘛?”
“你们别告诉我,洪泰社给犹大人当狗的事,你们tm一点也不清楚!”
“你们tm身上哪个干净?!”
“拉走!”王枭点着烟,嫌弃地狠狠啐了口唾沫:
“全剁碎了喂狗!”
这天,狗场养的一帮恶犬加了餐……
……
红日升起,掩盖了杀戮后的血色和罪恶。
油尖旺各大小医院里,满是洪泰矮骡子的呻吟声……
尖沙咀,明心医院。
值班护士恭敬地推开病房门,请几位大佬进去。
“枭爷!凤仪姐!”
病床上,
浑身缠满绷带的灰狗,看到为首两人后,急忙撑着身子坐了起来。
“躺那吧”,王枭摆摆手,上前看着灰狗这副惨样,打趣道:
“灰狗,你很勇啊~
听说你昨晚一个人追着上百人砍,从街头砍到街尾……”
“现在你全兴灰狗的大名,港岛所有社团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灰狗闻言脸上露出得意笑容。
啪!王枭一巴掌拍在灰狗脑袋上,喝骂道:
“你还tm有脸笑!”
“你一个社团红棍,甩下一帮兄弟,自己一个人发疯,你还觉得自己很光荣!昨晚就tm你手下死伤最多!”
灰狗眼见大佬脸色不虞,默默低下了头:
“枭爷,我错了……”
“好啦~灰狗也是忠心做事”,王凤仪拉了拉王枭手臂,目光转向灰狗,轻笑安抚道:
“以后也是当堂主的人啦,下次别这么冒失。”
“是凤仪姐!”灰狗连忙点头答应,忽然脸色一怔。
堂主?
“你没听错”,王凤仪莞尔一笑:
“以后旺角揸fit人的位置,就是你灰狗啦。”
灰狗大喜,忽然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
“凤仪姐,我知道自己没脑子,我怕我做不好……”
“做不好,你自己抹脖子算了!”王枭瞪眼笑骂道:
“社团有功必赏!做不好,就给老子好好学!”
“现在整个社团兄弟们,都看着你呢,你别给老子丢人!”
“是枭爷!”灰狗郑重点头保证。
“灰狗,好好养伤,早日康复,旺角以后就交给你啦”,王凤仪说着从提包里取出一个大红包,放在床头上:
“这是我和王枭的一点心意,兄弟们人人有份,”
“我们先走了,还要去看看底下受伤的兄弟,你好好养伤吧。”
王枭伸手轻轻拍了拍灰狗肩膀,难得露出一丝笑容:
“你没让我失望,灰狗……这次给我涨脸了。”
王枭说完带着一帮人转身走了。
“枭爷…”灰狗握着厚厚一摞大红包,呆呆望着王枭离去的背影,心中一股暖意涌上心头……
“尊尼汪,这次全兴兄弟们的事,多谢啦~”王枭出了病房,点上一根烟,
目光转向身后跟着的港岛军火大拆家,也是明心医院的老板,尊尼汪。
一晚打残老牌社团洪泰社,全兴这次也伤亡不少。
社团以前的黑诊所,人满为患,实在力不从心,
尊尼汪抓住机会,利用手里的明心医院,攀上了全兴。
“王先生,您太客气啦,举手之劳”,
尊尼汪微微躬身,在港岛嚣张跋扈的军火大拆家,此时态度十分恭敬。
他身后江浪一帮手下,跟着低下脑袋。
王枭轻笑一声,微微点头:
“这个情,我王枭记下了……”
尊尼汪嘴角露出一丝笑容,态度更加恭敬。
前有靓坤、和义盛,
后有一夜崩塌的洪泰社,
现在全港岛!
没有人想得罪一个睚眦必报!
行事作风还不择手段!无法无天的头号悍匪!
全兴社这次用实际行动狠狠打了所有人的脸!
在全港社团和警方面前,狠狠为王枭挣足了脸面!
有功必赏,现在也到了王枭实现诺言的时候了。
这次底下拼命的打仔也损失不小。
曾经在册会员7000余人的全兴社,
经过何世昌、四位叔父之乱后,分崩离析,在册只剩2000多人。
后来王枭强势入局,吞并和义盛,收纳洪义大丧,在册会员再次提升到4000余人。
加上社团外围,不记名的蓝灯笼5000多,社团总数都不过万。
这次血战洪泰,全兴打仔们在王枭厚赏与凶名之下,才能悍不畏死,立下大功。
全兴社这边,账面上就剩下了一千多万,近万人分,远远不够!
王枭干脆利落拿出自己手里的2000万,合起来3千多万,作为花红打赏有功之人。
“花钱如流水的感觉怎么样?”王枭拍了拍女龙头挺翘,打趣道。
“挺爽的~”王凤仪妩媚一笑。
王枭手上捏了捏,淡淡笑道:“老子许下的承诺,就一定会兑现!”
“走吧,接着发钱”,王枭带着众人,一间间病房慰问全兴伤员。
王凤仪一封封大红包,随之递来,巧笑嫣然,挨个问候:
“辛苦大家啦。”
一众受伤的全兴打仔们,接过厚厚的大红包,看到两位社团大佬亲自过来问候,各个感激涕零!
港岛这么多大佬,有谁看得起自己这帮底层矮骡子的?
自家大佬冒着被警方逮捕的风险,亲自过来慰问,人心都是肉长得。
底层矮骡子虽然没文化没脑子,但也明白好坏……
“多谢王先生!多谢龙头!”
“安心养伤,医药费有社团负责,”王枭对众多伤员挨个颔首保证:
“社团不会忘了大家的功劳,残了的也不要灰心!
男人,身残志要坚!
以后社团会给你们安排工作,我王枭愿意养你们一辈子!”
“王先生……”
有伤残的矮骡子原本难免自怨自艾,此时闻言不禁热泪盈眶!
“万岁!”
有人情不自禁举臂高呼。
“王先生万岁!全兴万岁!”
手里捏着王枭发下来的大红包,整栋医院大楼里的全兴伤员,此时此刻闻声而动,
真心发出附和,山呼万岁!
杂乱的呐喊声如闷雷一般,逐渐凝聚在一起……
“万岁!!”
医院里,
众多医生和护士神色复杂,沉默看着这帮明明受了伤,却斗志昂扬的全兴仔。
王枭身后,
尊尼汪躬着的背,又悄悄弯了一点,额头隐隐冒汗。
王枭神色从容,唇角笑容逐渐放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