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异植太过珍稀,就算在他们要找的名单里,也必须平分。
他们到时,蔡甜甜还没动手挖采,这药植太珍贵,她不想被人怀疑她私藏多拿。
这地上采没采过药植一目了然,大家自然也明白蔡甜甜的做法。
穆涵文看着只剩一点点地面的陆地,说道:“大家把它们全都挖了吧,这一小块地不可能还保得住。”
陶轻舟和孟怀仁也点头,只有几平米,肯定是保不住的。
蔡甜甜道:“老师能不能给我的那份留在泥里,我把它们连同泥土一起带回去种,看看能不能养活。”
穆涵文道:“给你留下是可以,但你要是种不活,失了药性,那就是暴殄天物了。”
蔡甜甜觉得老师说得对,这太珍贵,不能这样糟蹋。
正想说算了,就听陶轻舟说道:“这都是这丫头找到的,没有她咱们一株都别想得到。”
“咱们把其他的都挖了,留下两根小的,让她做实验不就得了。”
说完看向自己的师兄,见他也点头,他便挥手做主道:“就这么说定了。”
两位大佬都同意了,其他人更没话说,曹磊心里更是庆幸自己动作快,抢到了这次的任务。
本来像欧阳靖华这样跟来学习的可以不分给他的,但三位大佬还是给他们也分了,还剩三株小的没挖,都给蔡甜甜了。
蔡甜甜让大家先走,她将清毒草周围半尺内的泥土留下,她绕着圈往下挖半米深,才将被他挖成柱子形的泥土连着药植一起放进空间。
看着黑波凌凌的沼泽水面,她想:‘长在这小陆地上的植物,算是半水生的了吧。’
半水生?只要长在沼泽中心的陆地上的植物,对水的需求肯定是更多,那么它们算半水生植物的话,那晶核之心呢?是不是也要这样的环境,这样的水量才能生长?
那那些被别人挖完,又种回原处的为什么没有长?还是没人舍得留下茎块种植,才会被认为种不活?
没有依据那就自己寻找答案,想办法将自己的空间空出一个地方,改造成沼泽的环境,看看他们能不能生长。
脑子里想着事,行动却不慢,没多久就追上了小船。
蔡甜甜看他们的方向一直不变就问道:“老师,我怎么感觉你们一直朝同一个方向行驶?”
穆涵文点头:“确实,在沼泽的中部有一座石山,我们要找的化石草就在那里才有。”
“老师,化石草的作用是什么?”
这是课本没有的药植,现在穆涵文讲解,就像开讲堂一样,欧阳靖华和木流光也聚过来。
穆涵文语气缓慢,给他们讲解:“化石草,顾名思义,此草在被人或异兽触碰到,就会石化变成石头。”
“采摘时只能用异能,把泥土和植株断开联系,离开泥土,它们没有了能量供给,自然就石化不了。”
“而它的作用就是壮骨,增强骨骼密度,使骨骼更坚韧,战斗时才不易折断。”
“有传说服用化石草药剂后,受到攻击时整个人可以石化,那是根本没有的事。”
蔡甜甜举手:“石化草是需要提炼吗?”
“是,它单独提炼出来,就是建骨药剂。”
“那它也是雨季才会长出来吗?”
穆涵文道:“我给你的手札你还没看完吗?我记得这些药植都有记录的呀。”
“还没看完。”
“难怪,这石化草可是多年生草本,它生长缓慢,五年才长一片叶子。”
“好了石化草的功效与采摘方法都讲完了,继续寻找药植吧。”
“是。”
三人站起身,蔡甜甜还是继续在周边飞着寻找。
到了中午还是只找到一些零星的常用药植,就又要休息。
下午蔡甜甜找了三个多小时,那是一根药植也没找到,气的她不找了。
跑回来到夹板上放出躺椅在那摇,没一会还真把自己给摇睡着了。
穆涵文看她一系列操作好笑不已,这孩子有时候很成熟,有时候却幼稚的不行。
晚上吃过晚饭,陶轻舟就把木流光叫到船中央的厅里,让他把清毒草和生肌草吃了。
他道:“就在厅里吃吧,有你师伯和穆老在,要是有什么意外,也好及时出手。”
木流光:“就直接这样嚼着吃吗?”
陶轻舟点头:“就这样吃。”
木流光盘腿坐下,做足准备,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
孟怀仁轻笑:“不用如此,这两种药植本身没什么副作用,只是不知道对毒系的反应如何,才会都聚在此。”
木流光这才放松一点点,他还是紧张,现在就是证实他们,针对自己身体状况的治疗方向的猜想是否正确,就看今晚了。
木流光深吸口气,接过老师手里的生肌草,放进嘴里慢慢嚼,没有疼痛,没有苦味,只有清清凉凉的青草香。
它能量所过之处,似乎能感觉到饥渴了的细胞遇到了甘泉,身上传来的舒服感觉让木流光都想舒叹一声。
运转异能,一会一株药劲过去,他又接着吃,把生肌草吃完还是不够。
他老师又把清毒草清洗后给他,等他吃完,才压下那种急切渴望感。
睁开眼睛对上老师关心的眼神,眼泪还是没忍住,想起这些年老师到处奔走,为他寻找治疗的方法。
又到各个险地给他寻药,要不是老师,他都不知道早死多少年了。
他双膝跪地,认认真真的给陶轻舟磕了一头道:“老师,谢谢您!”
“有太多该感谢的地方,说都说不完,学生只能给您磕头了。”
陶轻舟被他突如其来的举动弄的猝不及防,赶紧上前将他拉起来。
眼眶红红的道:“快起来,你这孩子这是干什么,你是我养大的,我不帮你帮谁?”
“咱不说这个,起来说说你现在什么情况?”
木流光站起来吸吸鼻子道:“老师我们猜测的方向应该是对的,我打个比方吧,我感觉我的全身细胞就像那干瘪的种子,而生肌草和清毒草就像水,怎么喝都不嫌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