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吸纠缠。
他心跳好快。
我从来都不知道,原来和喜欢的人亲吻,感觉是那么好。
唇齿的碰撞,舌尖的缠绵,无一不引起灵魂深处的共鸣。
我忘情地把手从他衣襟探了进去。
还什么都没做,就被他一把抓住。
哑着嗓音说:“莫急,再等几日。”
他及时喊停。
我才知道我刚刚做了什么?
小脸一红。
“谁急了”
我白他一眼。
说得我真跟色女似的。
“我急。”
他一本正经地开着玩笑。
我一个没忍住,笑出了声。
勾着他脖颈从神案上跳下来…。
呃!
大腿被什么东西硌了下,我刚要低头去看。
阴王表情极其不自然地捏住我下巴。
“莫要乱看。”
“哦!”
嘻嘻!
吧唧!
我一口亲在他嘴角。
笑弯了眉眼。
他身体蓦地一紧,拉开了我勾着他脖颈的手。
我转而抱住了他的手臂。
心里欢喜。
又进一步。
手牵了。
嘴巴亲了。
接下来…
吃干抹净。
嘿嘿!
想想就好激动。
我眼睛越发亮了起来。
咚!
他上手弹了我个脑崩。
提醒我,“莫要胡思乱想……”
说着,再次拿开我手,转身朝后面走去。
“大人,你去哪儿?”
“莫要跟来”
他虎着脸回头警告我。
“大人,你头上好多汗,是不是很热啊?”
难道他要去洗澡?
想到这个可能,我眼睛更亮了。
“不是”
他否认得太快。
我怀疑被我猜中了。
笑得很是善解人意道:“明白明白,大人你快去吧!我保证不偷看。”
嘿嘿!
那是不可能的。
“大人,要不要我帮你搓背,嘻嘻!”
“你…”
他又羞又臊。
干脆一个转身,消失在了我眼前。
我撇撇嘴。
这男人真小气。
呜呜呜呜呜!
“我的儿啊!你那么年轻咋就命不明不白死了啊~”
阴王庙外面传来撕心裂肺的哭声,“儿啊呜呜呜呜呜”
我转身朝庙门口走了两步。
外面一群人抹着眼泪走进庙。
其中有两个女人哭得差点厥过去。
是对婆媳,我对她们有印象。
住我奶奶家隔壁。
这群人进来阴王庙,就有人塞给我一把钱,红着眼眶,嗓音哽咽。
“家里走了人,明天入葬,我们过来哭庙。麻烦帮我们请香。”
“哦!好”我愣愣地点了点头。
转身去取香。
我们这边有个习俗。
哭庙儿。
就是谁家死人后,在入葬前一天,至亲的人都会来阴王庙哭一哭。
哭得越可怜越好,目的是让阴王在黄泉路上对死者多照拂。
避免有孤魂野鬼来欺负死者。
让死者下一世能投个好胎。
请完香,我听着满殿哭声,眼眶跟着泛红。
哭得太伤心了。
尤其是死者母亲,哭得全身颤抖,几度闭过气去。
死者媳妇儿则是一脸绝望。
老公死去,家里两个双胞胎儿子还等着娶媳妇买新房。
彩礼一个媳妇20万。
新房首付,两栋也要几十万。
这家里的顶梁柱突然死去。
所有的压力都压在了她身上。
那种绝望,别人是体会不到的。
“可怜啊!”
刚刚找我请香的邻家嫂子,抹了把眼泪,“这大柱一死,这一家子可咋过啊?”
听着对方絮絮叨叨地说着死者家庭情况。
我站在旁侧,一时间内心五味杂陈。
这就是农民啊!
干一辈子存的钱,都不一定能够给孩子娶媳妇的。
“娶媳妇也不能总指望他们父母赚钱吧?他们没工作?”
我看着那同样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双胞胎年轻小伙子,忍不住问了声。
邻家嫂子重重叹了口气,“刚工作,能有啥钱啊!还不够他们带着女朋友吃两顿饭呢!”
我默了默,当真是各家有各家的难。
“死者是怎么死的?”
如果是死在工地,不管怎么死的,工地都会有赔偿。
多少也能缓解他家压力。
“不清楚啊!听说前天去镇上了,然后一夜没回来,再有消息就是派出所打来的电话,让去认尸。”
我:?
扭头看向邻家嫂子,“是…他杀?”
“不是,好像是突发疾病。”
“哦!”
我点点头,没再细问。
这群人很快哭完庙离开了这里。
我目送他们走出庙门。
哭声渐渐远去。
对此,我也没有将这件事放心上。
可到晚上的时候。
又有人过来哭庙儿。
死者是个年轻小伙子。
还没结婚,又是独生子女。
老母亲白发人送黑发人,哭得比昨天的老母亲还凄惨。
从这老母亲哭诉中我听出了死者,似乎也是死在了镇上。
我心咯噔一下。
总感觉这过于巧合了。
但我也没有细想。
我不是那种心细的人。
而且,村里也不是没有一天死两个人的先例。
我也未太在意。
直到次日早晨。
再次来了一波人哭庙儿。
我打了个哈欠,嘟囔了句,“最近是死人上瘾了吗?”
奇了怪了
我说着无意。
“这两天哭庙儿的人很多?”
我一个激灵回头。
真被阴王这神出鬼没的吓到了。
他一袭白衣飘飘。
长身玉立,站在我身后。
真是险些把我魂吓飞了。
“大人,你不要突然冒出来好不好?很吓人啊!”
“嗯!下次我注意。”
他认错态度倒是挺好。
我抿嘴一笑,丢下手里抹布,拉着他转到阴王殿后面。
小声道:“昨天来了两波哭庙儿的,嘻嘻!大人,你实话告诉我,你是不是真的会因为他们哭庙儿,然后黄泉路上对死者多多关照?”
我太好奇了。
眨着黑白分明的大眼,等着他给我解惑。
“会”
呀?
“为什么?”
“他们世代生活在我庇护的村庄里,每年虔诚供奉,我自然要多加照拂。”
只是他跟阴差打声招呼的事。
就能让他们顺利走过黄泉路。
他为何不做呢?
只是。
阴王垂眸掐指一算,疑惑抬眸看向我,“你刚说昨日来了两波哭庙儿的人?”
“对啊!”
我认真地点点头,“死的是一个大叔一个年轻小伙子。
怎么了大人?”
看他好看的眉头紧蹙。
难道,有事?
“这边阴差并未来过。”
若是有人过世,阴差必定会来阴王庙请示。
刚刚他推算阴差位置,远在千里之外。
那么阴差没来。
死者魂魄呢?
听他一说,我终于意识到了不对。
忽地
庙外传来阵阵哭声。
黑暗中那哭声忽远忽近,格外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