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在医院门口停下时,
庄凌秀已经说得口干舌燥,但段铭野却不为所动。
“庄小姐,你有口臭,下次别找过来了。”段铭野神情冷漠,转头吩咐保镖开车去做保养去味。
庄凌秀:“……”
她只觉得浑身血液都凝固了,脸瞬间爆红,这种羞辱她第一次遇到。
段铭野连看都不再看她一眼,抬脚大步往医院里走。
凭什么他们都这么低看自己?
当初他们不是都对自己有好感吗?现在装什么专情?
男人没有不偷腥的,她不信攻破不了。
她恨恨地看着段铭野离开的方向,暗暗下决心。
回国一段时间,她明白一个道理,必须要有靠山,不然工作进展太慢,跑断腿都办不成事。
庄凌秀并不知道自己被香山澳的狗仔拍了不少照片。
最后八卦杂志登出来的标题,让她被香山澳所有富太太排斥。
…
医院内,
苏白芷从病房里出来,正好看到风尘仆仆赶回来的段铭野。
“嫂子,谢谢你昨晚留下来照顾瑶瑶……”
“赶紧进去吧,他们都等着你。”苏白芷笑着让他先进去,又继续:
“小公主很健康,很漂亮。”
段铭野感激地点点头,开门走进病房。
苏白芷离开病房后,到医院楼下的花园散步。
今晚陆北宴他们就到港口了,她不想回段家住,准备下午去收拾行李,搬到医院附近的酒店住。
葛国昌后背的伤得住院治疗几天,才能转回深城的医院。
大师兄陈俊东接到她的电话,今晚就能赶到香山澳,到时她把药留下就可以跟陆北宴他们先回深城。
苏白芷边走边想事,没注意从一处冲过来的庄凌秀。
等她察觉有人冲过,立刻闪身。
庄凌秀直接扑向绿化树,尖叫后挣扎起身。
她怒瞪苏白芷:“你跟段家人说了什么?
我最看不上公私不分的人,你抢了我的结婚对象,还想毁了我的工作,你怎么这么恶毒?”
苏白芷:“……”
果然有病,之前对她解释的一堆全白费了。
听不懂人话,只认自己心底认为的“事实”。
苏白芷现在没什么耐心跟她掰扯:“你说的没错,我就是公私不分。”
庄凌秀一副:我就知道是这样的神情。
“你要跟我抢老公,我何必跟你客气?最好把你赶出国,再也别出现在我们面前。”苏白芷理直气壮地胡说,看她气得浑身颤抖,又继续:
“恨得牙痒痒又拿我没办法吧?记住这种感觉,以后还会有很多次这样的时候。”
庄凌秀:“……”
她没想到苏白芷会直接承认,一时没回过神。
苏白芷看她没反应,转身要走了,心里已经把陆北宴骂千百遍了。
要不是他招惹的烂桃花,她何必浪费精力跟这个女人纠缠?
“你又不爱他,这样抓着他不放自己也不会幸福的!
苏白芷,我看不起你……”庄凌秀看到一道熟悉的身影,又继续:
“你总是这么冷静,我靠近他你也不吃醋,你真的爱他吗?别掩饰了,你根本不懂怎么爱人,你只是觉得他适合当丈夫而已。”
陆北宴本来已经要从走廊走过来了,脚步突然顿住。
他屏住呼吸,看着背对着他的那道身影。
“爱?你也配说这个字。”苏白芷转身看着眼前的女人:
“你不是我,怎么知道我的想法?能轻易说出口的爱才是爱吗?
我没必要跟你解释这些,但你总凑上来恶心我,是不是觉得我好脾气,不会动手。”
“啪!”
苏白芷目光冷凝,抬手就扇了庄凌秀一巴掌:
“你爱谁是你的自由,但明知道对方有家庭还上赶着凑上去,
把自己的所谓自由建立在伤害别人之上,这不叫爱自由,是三观不正,没道德底线。”
“啪!“苏白芷抬手又是一巴掌,单手抓住她的脖子:
“别以为喝点洋墨水回来,张口闭口的自由,就能把礼义廉耻都抛开,掩饰自己肮脏的内心了,
家人是我的底线,陆北宴不止是家人,还是我的爱人,现在听清楚了吗?”
庄凌秀惊恐地看着她,用力想掰开苏白芷抓紧她脖子的手。
“下次见到我离远点!”
苏白芷放开她,眸底全是戾气,直接转身离开。
刚才她已经看到陆北宴的身影了,他迟疑地顿住脚步,是不是也质疑她?
苏白芷心里如被一团棉花堵住一般,很难受,却又不知道为什么。
这种失控的情绪再次袭来,她脚步加快,最后几乎是冲着跑上楼顶。
【人先有利他价值,才会被重视】这是院长妈妈在谈到人与人关系时,一直强调的。
苏白芷一直谨记心底,所以一直没办法无条件地依赖任何人。
她承认,一开始对陆北宴只有喜欢,也确实觉得他适合做丈夫。
但后来情绪不受自己控制,她早就知道自己陷入他罗织出来的网中,不过她小心翼翼地不谈“爱”,默认陆北宴早就看出来了。
刚才他的迟疑,代表他心里不确定吗?
苏白芷思绪逐渐清晰,觉得自己刚才钻牛角尖了。
她一直在抗拒什么?害怕失去吗?
人果然是越来越贪心的,欲望不断膨胀,越是有期盼就越害怕失去,就越容易心慌,不安。
脚步声更近了,她好像已经闻到陆北宴身上清冽的味道,心跳加速。
苏白芷几乎没有犹豫,转身扑向那道熟悉的身影。
一直空落落的心稳稳落下来,这种安定早就存在了,只是太常在被忽略,离开时才能感觉出来。
“媳妇,对不起,我不该质疑你。”陆北宴抱紧她,眼底的满是惊慌。
苏白芷没说话,只是埋头在他的颈窝,轻点头。
她被庄凌秀戳中了,他们婚姻的开始确实只是合适而已,有点恼羞成怒。
“看到我打人,没觉得我变了?有没有被骗的感觉?”苏白芷抬头看他,胡子冒出来了,看着有点狼狈。
“她该打,下次用脚踹,你的手是用来做手术的。”陆北宴一本正经地说。
“啧,真会哄人,难怪被人惦记。”苏白芷酸溜溜地道,抬手摸了一下他扎人的胡渣。
陆北宴任由她摸,喉结缓缓滚动着,深邃的眸子逐渐暗沉下来。
“咔嚓,咔嚓……”
连续地快门声,两人同时看向一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