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瞧此刻的那位老者,其整个身躯簌簌颤抖不停,脑袋甚至都不敢有丝毫抬起的迹象。
只闻
“扑通”
一声闷响,
他便直直地跪倒在了李长生的脚下,面色已然惨白到毫无血色。
当他对上李长生那仿若寒芒般冷冽的目光时,仿佛整个人坠入了酷寒至极的九幽冰窖之中,丝毫不敢有半分的懈怠与欺瞒。
只听他哆哆嗦嗦地开口道:
“前辈,事情是这样的,我一直受雇于宫本家族,乃是宫本家族的宫本武久所差遣,让我与你们龙国的周家相互勾结来运送冰毒,而后,我便如此这般一直持续至今,已然历经了好些年头。
你们龙国的周家,在龙国可谓实力超群,其势力更是盘根错节。
诸多事务,皆由周家出面摆平,至于其中具体的细节门道,我着实不太明晰。
不过,我这儿有一个 U 盘,里面详实记录着我每次给周家送货的相关信息以及账目明细,我亦可为证出庭,只求前辈饶我一条性命便好。”
且观这老者说话之际,身躯颤抖不停,面色惨白如纸,言语也是磕磕绊绊,额头上那豆大的汗珠,不住地往外涌流。
他满心惶恐,生怕李长生稍有不悦,便将他暗中处决。
毕竟,此地乃是龙国,而非他们樱花国,若在此处将他弄死而后掩埋于荒地之中,那他也只能是白白送命罢了。
当老者的这番言语传入耳中,坐在一旁沙发上的李长生,彼时的面色瞬间变得极为凝重深沉,其眼眸仿若丧失了焦距一般,牢牢地锁定眼前的老者。
于此际,他的内心在持续不断地思索着应对之法。
毋庸置疑,周家在龙国的实力的确堪称强大,此乃不容置疑的事实,不管是于各个层面的关系网络而言,皆强大到令人咂舌。
欲要将周家扳倒,又谈何容易?念及此处,李长生的脑海中蓦地闪过一道灵光。
对啊,自己完全可以借助媒体的力量来将此事曝光于众啊!
这般念头闪过,他的脸上不由自主地浮现出一抹喜色,随即将目光投向了正战战兢兢、跪伏于地的那位来自樱花国的老者。
“老叟,我有意携你一同前往记者招待会,不知你意下如何呀?”
“哼。”
李长生说出此话之时,那一双仿若寒潭般冰冷至极的双眸,如锐利的鹰隼般死死地锁定在了老者的身上。
仿佛只要他胆敢有哪怕一丝拒绝的意味显现,李长生便绝不会有半分迟疑地让这个老家伙命丧黄泉。
毕竟他向来对樱花国的人毫无半分好感,更何况他与宫本家族之间还存在着深深的仇怨纠葛。
且看那樱花国老者,在听闻李长生此言之后,面色竟是瞬间变得愈发惨白如霜,毫无血色。
此刻的他,心中无比清楚地知道,倘若自己不协助李长生去与周家为敌,那必定会被李长生无情地折磨致死。然而若选择与周家作对并登上媒体,那么无论是周家,还是樱花国的宫本家族,定然都不会轻易饶过他。
一时间,他陷入了进退维谷的艰难困境之中。
不帮,必死无疑;帮了,亦无活路。
老者在经过一番缜密的思考与短暂的迟疑之后,毅然决然地将坚定的目光投向了李长生。
“前辈,只要您肯饶我一命,并全力护我周全,我愿今生今世忠心耿耿地追随于您,不知前辈您意下如何?”
他在说话之际,身躯抑制不住地颤抖着,满心恐惧李长生会拒绝他。
他深切地明白,若是李长生不将他留在身边,那他几乎毫无存活的可能,必死无疑。
闻听此言,李长生几乎未作丝毫思索。他的面色冰冷到了极点,缓缓地摇了摇头,冷漠道:
“我留你在身边,又有何用?你这老东西,又不是年轻貌美的小姑娘,留在身边还能赏心悦目一番。你瞧瞧你那苍老的模样。”
说着,他还咂了咂嘴,脸上尽是不屑之色。
且瞧那樱花国的老者,当听闻李长生此般言语之际,他的面庞在瞬间恰似那白纸般惨白无色,其身躯更是剧烈颤抖不休,额头那豆大的汗珠仿若急雨般疯狂洒落。
他近乎癫狂地俯身趴伏于地,
“嘣、嘣、嘣”
地拼命磕头,磕头之声沉闷而又急促。
“前辈啊,前辈您无论怎样都务必得将我留下呀!您且仔细思量,倘若您不留下我,纵然您能够宽宥于我,那我也必定是在劫难逃啊。
暂且不提那周家的实力是何其强大,即便我能逃窜至天涯海角,可还有一个宫本家族在啊!这两大家族,又有哪一个是能够轻易招惹的呢?
我不过是一个区区微不足道的小人物,我这般卑微渺小之人又岂能去招惹得起呀!”
他在言说之时,身躯颤抖之势毫无停歇之意,疯狂地磕着头,额头已然血迹斑斑,然而他依旧如痴如狂地不停磕着,仿佛不知疲倦一般。
李长生见此情景,面色顿时浮现出凝重之色。
他静默地思量了须臾片刻,随后那仿若幽灵般的声音悠悠地传来。
只听得他那声音极为淡漠,不掺杂丝毫的情感色彩。
“好吧,我可以留下你,不过,为确保你的忠诚,你必须与我签订灵魂契约,否则的话,那你就去死吧。”
在说话之际,只见李长生还轻轻摆了摆手,那姿态仿佛在示意老者若是不答应,便随时都可以让他去奔赴黄泉了。
由于眼前的这名樱花国老者并非隐门中人,故而必然不知那灵魂契约究竟是何物,然而他却也能够猜想得到,那定然不会是什么良善之事。
但即便如此,此刻的他也不得不答应。因为他深切地知晓,若是此刻他不答应,那结局必定是必死无疑。
念及此处,他停止了磕头,抬起双眸,那眼神极为坚定,甚至连额头的血迹都未来得及擦拭,就急忙忙不迭地紧紧抱住了李长生的大腿。
“前……前辈,我答应,我答应!我愿意做您的奴隶都行啊,还望前辈,饶小的一条命啊,我愿为前辈鞍前马后,端茶送水,求前辈给我一次机会啊。”
其声恳切,仿若杜鹃啼血,字里行间皆透着无尽的卑微与乞求,那姿态真真是低到了尘埃里,只为能求得那一线生机,能让自己在这风雨飘摇之际寻得一处庇护之所。
那场景,真真是让人既觉可悲又觉可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