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沈意欢身上,周边已经落满了海棠花。
远远望去,她就跟躺在花海中似得,美得惊人。
走的近了,就真的是好一副惊艳的美人春睡图啊。
赵浔悄悄来到沈意欢身边,不由被眼前的美景,美人吸引了目光,久久不能拔出来。
他就跟一个呆瓜似得站在一旁,看了很久很久,最后突发奇想,对身边的徐良道:“徐良,给本宫准备纸墨笔砚,还有颜料。”
徐良看了一眼他兴致盎然的样子,脑中冒出一个想法,难道殿下想要作画了。
这可是一件好事,殿下的画技那可是比一般的画师还要好,就是不怎么作画,平日里见不到。
想到这,他连忙说了一个是,就急匆匆的下去准备了。
清风院的宫人一听太子殿下要作画,连忙又是搬桌子,又是搬凳子,还有准备笔墨纸砚颜料的。
来到花园的时候,赵浔见他们扛着桌子椅子,连忙让他们小声点,莫要吵醒了午睡中的沈意欢。
于是,这些宫人一个个放轻了脚步,有点鬼鬼祟祟的把东西搬进了花园中。
一切准备停当之后,赵浔挥挥手让所有人离开,只留下徐良一个伺候。
而他铺平画纸,再次细细的看了沈意欢好一会儿,这才开始落笔。
四周都安安静静,只有偶尔笔墨的声音传来,还有鸟语花香。
真是,难得悠闲的一个午后。
赵浔画法很是飘逸,画画的功底真不是一般的好,没一会儿功夫,就已经画出了一个整体的轮廓。在一个繁花似锦的花园中,一位妙龄少女躺在海棠花树下,酣然入睡。
随之慢慢的细化,画上一些细节,人物跟景物都变得生动起来。
海棠花树落英缤纷,美不胜收,树下大石躺着的女子,娇憨可爱,石头边上的花草,映衬着少女姣好的面容,真是人比花娇。
真是,好一副美人春睡图啊!
几乎是一气呵成,也不过就两盏茶的功夫,他就已经画出了一幅画来。
然后就开始调颜料,为墨白添上颜色,如此整张画就跟活过来似得,变得更加美轮美奂。
画完细细看之,不由心魂都会被吸引进去,仿佛置身在画中,有点弄不清哪里是画,哪里是现实。
徐良见自家主子盯着画发呆,他也好奇的伸过头来,于是又多了一个被画吸引了进去的人。
沈意欢舒舒服服的睡了一觉,醒过来的时候,就看到两个呆瓜站在对面,捧着一幅画看着。
她好奇的上前,在看清那画的时候,惊喜的从赵浔手中抢了过来。
“哇,真是好一副美人春睡图啊,画的太好了。”
赵浔先是听到一个脆生生的女音,然后感觉手中一空,就回过了神来。
然后他又很快对沈意欢刚刚的话回过味来,顿时骄傲的跟一只孔雀似得昂头挺胸:“那是自然,也不看看是谁画的。”
沈意欢失笑,这家伙还真是不经夸,随便夸他一句,尾巴就会翘上天的那种。
不过呢,画的真心不错,比一般的画师都要好。倒是叫她有点意外,不学无术,只会好色的赵浔,居然还有这一手。
赵浔见她一直盯着画看,于是问道:“怎么样,喜欢吗?”
沈意欢点点头,轻声回道:“喜欢。”
“殿下,您能把这副画送给妾吗,妾想要挂在房间里,日日瞻仰殿下的画技。”
她是真心喜欢这幅画,也是真心想要,所以说起拍马屁的话来,那可是一点都不含糊的。
偏偏,赵浔又是一个最喜欢被拍马屁的人,她这些话把他拍的舒舒服服的,整个人差点就要飘起来。
“当然可以。”赵浔下意识答应,转念一想又道,“不过...”
“不过什么?”
赵浔慢慢靠近沈意欢,忽然伸手搂住了她的腰,把她往前带了带,笑道:“那,本宫今日如此劳心劳力为你作画,你要如何报答我?”
沈意欢也是上道的,她一下子扑到他怀里,然后微微抬头娇声道:“殿下想要什么。”
在如此明媚的午后,怀中软香温玉,美人娇声询问,当真就跟有一羽毛刷在心口一般,使劲的挠他痒痒。
赵浔注视着娇美人儿,喉头滚动了几下:“本宫想要你。”
沈意欢勾唇笑了,歪着头看着赵浔:“殿下,妾忽然想到了一首诗,不知您可有兴趣一听?”
“什么诗?”
沈意欢就窝在太子怀里,双目含情之中满是情意,缓缓念道:“红豆生南国,春来发几枝,愿君多采撷,此物最相思。”
话落,沈意欢在赵浔还没回神的时候,一把推开他,娇羞着跑开了。
回过味来的赵浔,这一刻心魂都要被这小妖精给勾走了。他朝着沈意欢的背影叫唤几声,然后追了过去。
清风院的宫人们对此选择视而不见,默默干着自己手中的活。徐良不再跟上去,找了一个阴凉的地方休息。
跑在前面的沈意欢故意放慢了脚步,假装体力不支的样子,等着被赵浔追上。
“抓到你了。”赵浔上前从后面抱住沈意欢,然后把人翻过面来,牢牢抱住,“不许跑了。”
“殿下。”沈意欢娇娇怯怯的抬头,眼神中透着一丝欲拒还迎的味道。
赵浔低头看着她,应该刚刚小跑过的缘故,此刻有点微微的喘息,脸颊因为跑动变得红润,让她看起来娇艳了不少。往上看,双眼微微的泛红,眼睛如今正水汪汪的看着他,就跟一只受惊的小鹿一般。
最后目光定格在红艳艳的唇上,只见她微微小喘着,露出了一点点贝齿。
他脑中忽然想到了一个词语,唇红齿白。当真是,勾人的很。
“本宫饿了,你要喂饱我。”
赵浔忽然来了这么一句,沈意欢刚想说,饿了就摆饭,下一秒人就被抱了起来,朝着寝殿走去。
她如何还不知道那句饿了,到底是什么意思。顿时脸红起来,心里嘀咕,真不愧是色中饿鬼。
这会儿,上辈子那个面对风云都不变色的女子不见了,转而变成了有点生涩忐忑的少女。毕竟对于那件事,她也是刚刚开窍,还需要适应一段时间。
说真的,赵浔给她的体验,一点都不好。
但也是无可奈何的事情,对于那赵浔来说,此乃利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