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毛惨败。
铁背龙虾完全不是永冬灾影的对手,虽说永冬灾影也确实拿铁背龙虾没有办法,但永冬灾影不会疲劳,可以一直按着铁背龙虾打,只要时间够久,迟早有击破铁背龙虾防御的那一刻。
而且胜负什么的其实也不重要了,重要是黄毛的脸丢大了,他自信满满站出来,却被徐杰狠狠的教了做人。
接下来,其他学生一个个上场,其中实力最强的一个,居然硬抗了三只永冬灾影的攻击,可以说是相当优秀了。
就算放到大学生运动会上,想来也是会有一席之地的,可惜他的同伴太拉胯,甚至整个东海省,都没有一所学校的队伍能够突围进入全国赛,可见这里整体实力是个什么水平了。
一场对战教学,同样让大家知道了徐杰的水平。
当然这一点大家原本就知道的。
只是不真正打一场的话,他们总是很难摆正自己的心态,总有一种徐杰比自己年纪还小,就算是双料冠军又如何的想法。
现在他们不会这么想了,因为对战视频里徐杰使用过的其他原灵,如今可都还没登场呢,就出现了一个,用的还是其衍生物而并非原灵本身,这已经很足以说明问题了。
不过徐杰为了更进一步树立起自己的威信,这节课结束前,他还特地让所有人一起出手。
这话说出来可太伤人了,哪怕是脾气最好的学生也接受不了这种小瞧人的做法。
于是就在这个训练场上,就这三十个学生,当场组成了一支队伍,对徐杰发起了攻击。
结果嘛。
徐杰也不玩虚的,冰胖火力全开,招满八个永冬灾影,同时还释放了冰风暴,将大量低级原灵减速控场。
然后绿巨人轰然砸落,一拳一个小朋友,将大多数低级原灵送去了医务室。
徐杰自己也动手了,他手持夜刃,暗影球biubiubiu的丢个不停,几个比较强的原灵遭到了他重点针对,没一会儿,全程也就十来分钟,现场四十多只低级原灵躺的躺逃的逃,再也没有一战之力。
这下子,对面的学生们彻底说不出话来了。
三十打一都赢不了,他们难道真的这么差劲吗?
其实如果问徐杰的话,他不会说这些人水平差,他们就是一般大学生的平均水平,不算强但也不算弱,就那些个低级原灵,有一个算一个,普通成年人在它们面前同样没有还手之力。
只能说,徐杰和他们的差距确实是太大了。
且不说徐杰自己本身已经快要进入高级原灵师的层次,就单说他手头这些个原灵,随便哪一个拿出来,都不比那些排名垫底的高级原灵来得弱。毕竟它们都有着很特殊的能力或者属性,勉强拥有越阶作战的能力。
所以这些学生相当于是在面对一个高级原灵师,低级对高级,中间足足差了两个大等级,失败了也十分合理。
有了这一节课的教学,徐杰终于确立了自己的老师地位,面前这些比自己还要年长一岁的大三学长学姐们,也终于可以好好听他说话了。
可惜这节课已经结束,虽然同学们对他的原灵充满了好奇,但下课铃一响,徐杰就立刻宣布下课,指望他拖堂是绝对不可能的。
有什么问题,可以等下节课再问。
于是接下来的几天时间,徐杰对好几个班的学生都做了同样的动作,那些大一大二的学生更惨,甚至都用不上绿巨人和夜刃,只一个冰胖就能吊打全场。
一方面是这些学生的水平真的不太行,就和徐杰班上那些普通同学一个水准的。
另一方面就是他们太偏科了,几乎全部是擅长水战的原灵,陆地战本就不太擅长,加上冰胖子是玩冰的,欺负这些水中的原灵毫无压力。
如果它们在水里或许还能好点,事实上,假如真的进泳池对战,冰胖反而极其不占优,甚至可能会处于劣势,但没办法,谁让对战场所都是徐杰选的呢,这些学生也只能接受现实。
不过在和学生的对战中,徐杰也大概想明白了什么样的原灵才更适合对付海边的魔兽。
简单讲,就是擅长玩水和玩冰的,你也玩我也玩,只要我的更强就没毛病。
那么这下子可选的原灵就很多了。
玩水的原灵里,水元素是一个很不错的选择,因为合成过土元素和火元素,所以相对应的水元素与空气元素合成起来并不困难。
水元素才是水战的好手,在大海这种环境中,它比鱼儿都要更加灵活。
唯一可惜的就是水元素本身的攻击力差点意思,毕竟它只会一个泼水,然后就是用拳头砸,攻击力着实有限。
不过倒是可以用来做填线宝宝,水元素本身也够肉,用来阻挡魔兽上岸是一个很好的选择。
至于说杀伤魔兽,只要能将对方挡在水中,那么使用擅长玩冰的元素生物就可以了。
其实徐杰现在手头就有一款冰属性的元素生物,它叫冰冷元素,外形和土元素差不多,但身体却是由冰块组成的,徐杰以前玩游戏的时候,曾在龙骨荒野西南角的海岸边见到过这种元素生物。
它们本身就在不断释放冻气,只要身处常温的水中,自身的冻气就能很快给水体降温,如果冰冷元素数量足够的话,冻住一片水域毫无问题。
其次它还擅长使用冰刺,这是一种十分初级的冰霜法术,能够打出一小块寒冰,对敌人造成伤害的同时冻结敌人。
这两种元素都是很初级的元素生物,不看它们在游戏里的等级,只看在各自族系内的地位即可。
冰冻元素算是水元素的一个分支,防御力和生命值可能不如水元素那么高,但攻击力毫无疑问要高出一大截的。
没想到才来川田市一周,就找到了一部分的解决办法,徐杰心里有了底气,整个人更加轻松。
……
又是一天上课结束,徐杰辞别了刚刚被虐得怀疑人生的学生们,抱着教案离开了教学楼。
其实他是不太需要教案这个东西的,反正每个班的第一节课就是打,打服了才好说话。
从第二节课开始,他会讲一些特殊材料的应用,以及不同材料合成时原灵师自身的感受,这都是他的亲身体悟,所以基本上是想到哪就说到哪。
但是前两天许老师曾经找到过他,劝他最好弄个教案出来,毕竟他现在是老师,还是人家川田大学花钱交换过来的,如果连教案都不准备,难免会给人一种不上心不重视的感觉。
虽然徐杰本人并没有这么想,但如果川田大学的领导误会了呢?到时候多少也是个麻烦。
所以最好还是提前做一些准备。
徐杰想想也是这么个道理,于是从第二天开始,他就走站抱着个文件夹,谁人问起都说这是自己准备的教案。
果不其然,不少川田大学本校的老师在听到这句话之后,都露出了满意的表情。
徐杰抱着教案离开教学楼,准备回公寓的路上,被林老师给拦住了。
“原灵的事情我还在研究……”
虽然已经有想法了,但他不可能立刻就把成果拿出来,那样会显得太过轻松了,反正近期也不会出现魔兽侵袭的情况,所以他大可以放缓脚步,慢慢来,同时营造出自己很努力才有所成果的局面。
“我不是来找你说这个的,你接下来还有课吗?”
林老师看了一眼他怀中的文件夹,问道。
“没了,怎么?有事?”
徐杰反问了一句。
“我打算去医院看看那个受伤的学生,你要和我一起去吗?”
林老师问道。
徐杰很想说自己不打算去,但转念一想,自己现在也没啥事儿,去看看其实也行。
那个受伤学生所在的班级,自己昨天才给他们上了第一节课,上课的时候,有同学向他表达过很关心医院那个同学的心情,同时表示自己希望能够变得更强,不希望未来受伤的人是自己,更不希望会有人因为自己实力不够而丧命。
下课后徐杰打听了一下才知道,和他说这话的学生,跟那个受伤住院的女学生,其实是发小关系。
两人感情一直很不错,平时也经常一起上下学。
这一次她之所以没有出事,纯粹是因为那天她正好有事,没时间去海边。
结果她的发小,那个受伤的女同学,带着两个外地来的好朋友出去玩,却出了这档子事儿。
女同学住院不说,那两个不幸身亡的倒霉蛋,他们的家人也都来到了川田市,叫嚣着要让受伤的学生给他们家孩子赔命。
其实这种说法很没道理,但考虑到人家的孩子都死了,悲痛之余有一些过激的言语甚至行为,倒是可以可以理解。
“等我一下,我把东西放回去,然后和你一起去医院。”
徐杰点点头说道。
……
半小时后,川田医院,徐杰和林老师一起见到了受伤女生的主治医生。
“木岛同学的身体已经基本恢复了,但她受到的精神冲击太大,而精神是可以影响到身体的,所以她现在一直无法完全康复,目前还是只能住在医院里,我们已经请心理科的同事为她做过了心理治疗,但效果并不算好。”
主治医生不停的摇头。
既是感慨女生的遭遇,同时也是对女生此刻这种的状态而感到无奈。
因为心理治疗已经超出了他的能力范围,他只能寄希望于其他医生,如果心理医生久久不能取得进展,女生恐怕还要在医院住下去。
然而一直住院可不是什么好事情,花钱什么的倒还在其次,最要命的是病人长期住院很可能造成交叉感染。
千万不要觉得医院就比外面干净。
从一般人的视角来看,医院确实是更加干净,尤其是住院区,毕竟每天都有专人来打扫消毒。
但与此同时,所有能在医院这种环境下存活下去的细菌或者病毒,全都拥有着很强的耐药性,一旦病人在医院内部发生了交叉感染,治疗难度就会比正常情况下提升许多,这是大多数医生都不愿意面对的情况。
但现在这个女生的问题就在这里了。
长期住院有交叉感染的风险,但让她出院又不太合适。
她现在只是基本治愈,身上多多少少还是有些问题的,只不过这部分问题和心理层面的影响挂钩,如果她内心的问题处理不了,身体上的最后一些毛病也很难处理。而更要命的是,这时候放她回家,她会做些什么谁都不知道。
医院本着认真负责的态度,自然不能随随便便把人放出去。
尤其女生的伤还涉及到了魔兽,这就更要命了。
因为联邦有法律的,但凡是受到魔兽或者原灵攻击而受伤的病患,医院必须将其治好后能允许其出院,不能说治到一半就任由其离开,这是绝对不允许的。
一旦被发现或者被举报,医院领导也会跟着受到牵连。
而之所以会有这么一条规定,也是因为很多魔兽或者原灵,其能力对人造成伤害后,这个伤害会存在潜伏期。
如果没能痊愈就出院,出院后伤害爆发了怎么办?很可能这个人就再也救不回来了。
就是因为以前出现过很多类似的事故,所以联邦才明文规定,要求医院必须把相关病人或者伤员完全治愈,才能允许其出院。
偏偏这个女生受到的伤害不光是身体上的,还有心理上的,这也算是魔兽或原灵带来的伤害,所以完美符合了法律要求。
所以现在就等于是卡在这里了。
不上不下的,让人很是难受。
“你知道我为什么想要来看看她吗?”
等主治医生离开后,徐杰和林老师站在病房门外,隔着玻璃看着里面坐在床上低垂着头的女孩,好一会儿,林老师才突然开口问道。
“额,出于老师对学生的关心?”
徐杰想了想说道。
“不全是,”林老师摇摇头。
“其实她是我带过的第一届学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