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大强一上午时间,砍了四捆柴回来。
吃午饭时,唐芊芊用神识看着陈大强一个人吃了八个小孩拳头大的菜团,喝了两大海碗粥。
看他那样好像没有吃饱。
的确,这些饭菜里没有一滴油水。
陈大强又是一个壮劳力,这些食物他是吃不饱的,最多算是一个七分饱。
唐芊芊中午没有吃菜团子,只喝了小半碗粥。
罗淑芬见唐芊芊吃得那么少,一缕愁思挂上了眉梢。
从唐芊芊的屋里出去后,罗淑芬放下手里还剩下的半碗粥。
“唉!芊芊这两天吃得也太少了,我都担心她的身体受不了。”
陈大强也皱紧了眉头,要是唐芊芊真的出了什么问题程子兄妹这辈子的名声就彻底的毁了。
“要不咱们再找杨大夫来给看看?”
罗淑芬想到昨天才去找大夫看过,今天又去找好像有的不大好。
更何况家的钱也不富裕。
“要不明天看看情况再去找杨大夫吧!
杨大夫开的药还有,等芊芊在吃一天再说。”
陈大强点点头。
“也行,你今天也不要去干活了,就在家看着芊芊,要是有不舒服的就赶紧带芊芊去杨大夫家。”
“好。”
下午陈大强离开没多久后,邓婆子就和大儿媳妇拎着一个篮子来了陈大强家。
“大强家的,孩子怎么样了?可有好点?”
罗淑芬正拿着一个针线筐,准备守着唐芊芊做点针线活。
听到邓婆子的声音,又放下了手里的针线筐,站起了身去迎接邓婆子。
“婆婆,大嫂你们来了,来屋里坐。”
袁氏把自己手里的篮子递给了罗淑芬。
“弟妹,这是几个鸡蛋,你拿着给芊芊丫头补补一补。
现在芊芊怎么样了?这脸蛋怎么还是这么白?”
罗淑芬接过篮子,用袖子抹了抹眼角。
“婆婆,大嫂,不瞒你们说,芊芊现在不是很好。
这两天都吃不下什么东西,床也起不了。
看着就让人心疼,中午就喝了几口粥,就睡下了。”
邓婆子坐在炕沿上轻轻给唐芊芊顺了顺她额前的碎发。
“唉!都怪我们陈家没有教育好孙子,害得芊芊丫头遭了这么大的罪。
大强家的,你和芊芊都很好,我们都很中意你们。
等两个孩子回来,我就过来你们这儿住一段时间。
那两个孩子就交给老婆子来管教,保证再也不让他们如此放肆。”
罗淑芬听说婆婆要来教导陈大强前面的那两个孩子,心里其实是高兴的。
说实话,她一个当后娘是真的不好替陈大强管教孩子。
现在婆婆愿意来教,罗淑芬是十万个愿意。
这以后自己不在家,有婆婆看着,那两个也不会欺负自己的孩子。
“婆婆,谢谢你,我实在是对程子兄妹无能为力。
这打不得,骂不得,还要被当做仇人一般看待,唉!”
袁氏叶同情的看了一眼自家这个妯娌,后娘难做啊!
唐芊芊躺在炕上听着罗淑芬她们聊了许久才慢慢的睁开了眼睛。
装作有气无力的样子和邓婆子婆媳打着招呼。
“奶奶,大伯母。”
邓婆子听到唐芊芊那细若蚊蝇的般呼喊声,心疼坏了。
“啊哟!芊芊丫头醒了,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奶奶,我全身上下都疼。”
邓婆子看着现在唐芊芊露在衣袖外面的胳膊上,还有青青紫紫的伤痕。
忍不住在心里问候了老程家祖上18辈祖宗。
老程家的人那手也未免伸得太长了,居然管到他们陈家来。
现在老程家的闺女已经死了,他们其实可以和老程家断绝来往。
要不咱是看在两个孩子的份上,他们是不会再和这样的人家来往的。
可是她没想到老程家居然得寸进尺。
幸好他们老程家闺女死得早,不然不知道以后会把他们陈家孩子给教成什么样儿。
“芊芊你要好好吃药,过几天就好了,到时候奶奶让你香香姐姐来带着你一起玩儿。”
唐芊芊这真的是一个小孩子,肯定会很希望有一个同龄的小伙伴陪自己玩。
可现在这个身体早就已经换了芯子,现在这个身体里掌控制身体的是一个活了不知道多少个位面的老妖怪。
她和老太太们坐在一起聊八卦,她可能还能坐一会儿。
要是让她和才几岁的小娃娃们一起玩耍,这可真是要了她的老命喽!
唐芊芊决定还是装柔弱的好,这样也就不会有人找她一起玩了。
“奶奶,好的。”
邓婆子看着唐芊芊多说了两句话,气息就有一点不稳。
也不再和她说话,带着大儿媳妇离开了陈大强家。
已经距离陈大强家有了十几米远的距离,袁氏才开口说。
“娘,你和丫头的情况我看不怎么好,要是……要是不小心夭折了,弟妹她会不会……。”
邓婆子也额头紧了眉头,现在唐芊芊刚才的脸色。
“唉!现在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希望那丫头能够平平安安的活下来,哪怕是以后当成宝贝养着也好。
若是那丫头有个什么三长两短,不仅是程子兄妹的名声坏了,咱家元子兄妹几人的名声也会有污。”
袁氏现在是真的很讨厌老程家的人,哪有他们那样教孩子的?
就算人家罗氏是后娘,你也不能教孩子针对人家。
人罗氏哪怕是做的不好,人家也是长辈。
人家教孩子都是,让孩子要孝顺长辈,听长辈的话。
可到了老程家就是要和长辈对着干。
不知道他们这样教导孩子,等他们老了以后,他们家的孩子会不会搭理他们?
回到家后,陈鹏达手里做着竹篾活儿,嘴里也大口大口的喘着气。
“咳咳……,回来了,呼呼,孩子怎么样了?呼呼……。”
邓婆子坐在陈鹏达的对面,摇摇头。
“唉!情况不怎么好,我看着脸色苍白,说话也有气无力的。
现在还躺在炕上,一动不能动,还嚷嚷着全身都疼。
罗氏说吃饭只能吃几口,我担心那孩子身边里是不是也受了伤。”
陈鹏达放下手里的竹篾,也叹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