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这里似乎不对劲。”
飞玚手中拿着司南,看上边的指针不带转的,顿住了脚步说道。
飞霜牵着马紧跟在后,闻言脚步同样顿住,环顾四周,眼底里满是警惕,跟在马车后边的随从从腰间拔出了刀剑,随时迎敌。
林中的飞鸟叽喳,蝉鸣不断,因为行走在的林间,枝叶繁茂,日头并不强烈。
朵娜坐在车厢里,听着林子里的吵闹声,心中烦躁得很。
她觉得最近的自己很奇怪,内心就没有平静过,心烦气躁的。
眼下又听到这不好的消息,眉眼蹙起,问道:“怎么不对劲了?”
“这个地方我们刚刚来过一次了,我们一直在这里绕路。”飞玚拿起绑到枝丫上的飘带,凝重的说道。
“傻子,傻子!唉嘿,老子来也!”
“小的们,你们还不速速跪下,迎接你们的大爷。”
“咕咕咕咕……”
一声突兀的鸟叫声林中响起,奇怪的腔调配上清晰的字句,在场的所有人都震惊了。
后方的随从们朝发出的声音的地方望去,只见一只全身漆黑的大鸟扑扇着翅膀落到了离他们不远的大树上, 黑溜圆的鸟珠子,直愣愣的盯着他们。
这不是乌黑,还能是谁。
乌黑望着这些人,确认没有找错,脑海中想起那凶姑娘的吩咐,眼珠子来回转动,叫唤了几下。
在场的人再次听到几声极快的怪叫声。
飞霜错愕,这鸟竟然是在笑?
飞玚的眼里满是欣赏和好奇。
“这是什么鸟,竟然还会说话!”
“还大爷,这么狂!哈哈哈……”
“这不会是刚从土匪窝里逃出来的吧,这话听着怎么这么熟悉,啧啧啧,小的们。”
“我的天啊,是老子幻听了吗?有生之年听到一只鸟的骂人。”
“我应该是看错的了吧,怎么从一只鸟的眼里竟然的看到轻蔑,我没看错吧。”
“它是不是在笑,最后的音调好奇怪!”
随从们纷纷嘀咕起来,眼里布满了好奇 。
朵娜听到那鸟的说话声,也觉的神奇,没想到这林子还有会说话的鸟,在她的记忆中,就算八哥和鹦鹉会说话,也不像这只鸟说的这么流畅的,到底还是时代不同,物种的变化也太大了吧。
愈发好奇这只鸟到底长的是什么样子,于是朵娜便揭开了前边的布帘,走了出去。
却不想,这个时候,变故忽然发生。
“哎呦喂,恶婆娘,恶婆娘,你大爷来咯!”
原本还站在枝干上边的大鸟,猛地扑动翅膀往朵娜的脑袋上扑了过去。
“咕咕咕……”
随着这一声叫唤,林子里的大鸟都扑扇着翅膀往他们飞过来。
专门薅人的头发上!甚至还拉了一坨大的。
在场的人再一次震惊住了,纷纷摊手护住了自己的脑袋,将兜帽戴上,躲避这天降“圣物”。
这样的一幕也让飞霜和飞玚措手不及,又要护住缠着他们的鸟,还得保护他们的主子。
你大爷的!
朵娜要不是顾及颜面,真的很想张口骂一句。
她的脑袋被扑飞过来的鸟给踩了一下,鸟爪锋利,带起了她的几缕发丝,扯动了头皮,疼得很。
她袖子里刚冒出头的小青蛇,也都被乌黑踩了一脚,朵娜连忙将其揣进了怀里,在飞霜和飞玚的帮助下,头发凌乱,一身狼狈的重新躲进了车厢里。
在场的人已经不为看到一只会说话的鸟而感到奇怪了,那鸟简直就是只疯鸟,大家都被这扑飞过来的鸟折腾的够呛,想要动刀,射箭收拾它们,都够不出手来。
“该死的鸟,都给我把它们都收拾了。”朵娜听着外边的动静,愤怒的捶了一手车厢壁,暴躁道。
……
“哈哈哈哈哈!”
许愿在看到小九转接过来的画面,坐在树底下,边拍大腿边放声大笑,肚子都被笑痛了。
开了智的乌黑真的太深得她心了,整只鸟的气质跟个山匪似的,行事也是贱贱的。
坐在一旁的许枝好奇的看向忽然大笑不止的阿姐,不明所以。
“阿姐是想到什么事情了,这么开心。”许枝嘀咕道,被许愿的笑声所感染,也笑了起来。
通过转接过来的画面,看到戏弄的已经差不多了,赶紧让乌黑收手了。
接下来,该是另一位大家伙上场了,还真怕吓不死他们呢,他们这么难得进来一趟,得给他们留下永生难忘的回忆才行。
这般想着,许愿笑的更加猖狂。
这一次,许枝不再笑了,她从阿姐的笑声中听出了那么一丝有人要倒霉的意味。
阿姐究竟在脑海里谋划什么,又是谁得罪了阿姐啊。
许枝都不得而知,只知道现在的阿姐蔫坏蔫坏的,阿姐这副样子还真是少见。
“小枝,你先回家,阿姐出去一趟。”许愿笑够了,想到什么,连忙起身,朝许枝说道,然后拍拍裤子上的黄泥,匆匆走开。
“啊!阿姐,你去哪?”许枝连忙问道。
“有事,你先回去,等我回来你就知道了。”
许愿回道,不到一会儿的功夫已经跑的不见影子了。
……
林子里
捉弄人玩的很上头的乌黑,脑海中忽然响起了许愿的声音,乌黑连连点了点头。
“小的们,走了,走了。”
乌黑一声令下,还在躲闪着的武器攻击的大鸟,各自飞散到各处,临走前还不忘卸一卸肠道。
“娘的,死畜牲,老子弄死你。”
这一招阴险之招,大家都气炸了,纷纷骂道。
可惜,大鸟躲避及时,扑扇着翅膀“咕咕”叫着,飞离了这里。
没有鸟伤亡,顶多弄掉了几根羽毛,甚至排空的肠道。
同样也没有人伤亡,顶多就是被抓伤了一下,换了一款些微凌乱的发型,甚至还可能给布料染了一些独特的材料,点缀一下服饰。
所有人都被弄的满身狼狈,最为严重的还是当属那个车厢顶。
“哪来的刁鸟,上我们这里排泄来了,臭死了!真够可恶的。”
“娘的,恶心死人了,它们可真该死啊。”一个随从将头上戴着的草帽一把扔到了地上,嫌弃的走远了一些,上边赫然全都沾惹上了那等来自鸟儿的“圣物”,稀稀拉拉,看着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