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饱鹏老三之后,元初便让它站在自己肩膀上,走出院子。
武平等人看到元初肩膀上多了一只大鸟,震惊不已。
“将军,这是?”
“哦,路上捡的,可怜的小鸟从小没了母亲的呵护,幸亏遇到了我,不然可怕要饿死。”
唧唧!!
小鹏鸟张牙舞爪表示不满。
武平目瞪口呆,无言以对。
你家小鸟体型跟大公鸡似的?路上能捡到这么大的鸟?糊弄谁呢?
元初无视众人怀疑的眼神,扫了一眼门口跪着的人,正欲开口时,一个小伙直接开骂了。
“放肆,你们是什么人,竟敢对本公子无礼!”
元初眉头一挑,饶有兴致的问道:“敢问公子是何人?”
“哼,瞎了你的狗眼,连本公子都不认识。听好了,本公子乃县令之子,赵宇。而我旁边这位则是本县的县令大人,朝廷命官。
你们公然袭击县令的府邸,已是犯了死罪!若是识相的话,就乖乖放下武器投降。兴许我爹狂宏大量,不计前嫌,你们尚且有活路。
如若不然,待我爹上报朝廷,你们就等着抄家灭族吧!”
元初咧嘴一笑,戏谑的问道:“上报朝廷?你爹打算上报哪个朝廷?”
闻言,众人都笑了。
赵县令羞愧的低下头,顿感无地自容。
当卖国贼可是要遭千夫所指的,没准百姓会把他祖坟给刨了。
这是他一生最大的污点,如今被公开处刑,太丢人了,让他恨不得挖个洞钻进去。
赵宇脸色涨红,怒道:“当然是向大炎朝廷上奏了!我爹只是为了保护一方百姓,假意投降大丽而已,这是权宜之计!若非我爹从中斡旋,大丽军队早就攻入城中,大肆屠杀百姓了!”
“你们不知道大丽的骑兵有多残忍,见人就杀,掳走了无数钱财和女人。冀州的百姓苦啊,不但要防着大丽骑兵的掠杀,还要防那些神出鬼没的劫匪。”
“我们在这边担惊受怕,可是朝廷呢?他们什么都没做,眼睁睁看着我们置身于水深火热之中而无动于衷,任由我们自生自灭。我们除了假意投降之外还有什么办法?我们只是想活下去而已,有什么错?”
元初感觉有点意外,要不是来的路上听郑波说了这位县令公子的为人,他差点就信了这番鬼话。
“哈哈哈···你小子不愧是读书人,说得头头是道,一般人还真会受你蛊惑。不过我怎么听说,自从你爹投敌之后,你的小日子过得相当滋润。
听说但凡有漂亮女子进城的,不管婚配与否,都要先送到你府上供你玩乐一番。稍有不慎者,便会被你随意打杀,赏给下人羞辱。许多人为了保住家人,敢怒不敢言。
赵公子为了保护这一方百姓,真是用心良苦啊。”
赵宇没想到自己的丰功伟绩都被人知道了,震惊不已,怒吼道:“不,这是假的,定是哪个无耻小人在背后恶意诋毁本公子!”
元初笑道:“呵呵,我看也不必审了,明天把赵县令一家人全部拉到菜市口去,由老百姓来审判吧。”
此言一出,赵宇被吓得脸色煞白,直冒冷汗。
“不,你不能这么做,此举于礼法不合!”
“哈哈哈哈哈···真是死鸭子嘴硬,都死到临头了,还扯什么礼法。全都关进去,留几个人看守。”
“是!”
几个骑兵一脚踢在赵宇屁股上,让他带头,把所有人都赶县令府邸。
当他们进来之后,看到空荡荡的府邸,全都傻眼了。
县令看到自己大半生的心血突然全没了,再也忍不住了,怒吼道:“天杀的,这到底是谁干的!你们这帮强盗,干脆连房子也拆了吧!造孽啊,我这是遇上什么人了!”
一个士兵一枪托砸在县令脑袋上,磕破一层皮,呵斥道:“叫什么叫,你这种狗官死不足惜!拿你点东西怎么了?我们将军说了,那叫取之于民,用之于民!”
另一个士兵劝说道:“别跟他废话了,这种丧心病狂的狗官听不懂人话的。抓紧时间审问吧,将军让我们把无辜的人都挑出来,尽量避免冤假错案。”
“无辜?这种狗官的家眷还有无辜的?”
“话不能这么说,我有一个远房表妹就因为长得太漂亮,被当地县太爷强纳为妾,你说她有什么错?”
“这倒也是,那咱们还是抓紧时间审问吧,免得冤枉好人。”
于是几个士兵软硬兼施,轮番审讯。
······
为了防止有官员提前听到风声躲起来,元初命令郑波带领大批人马先行一步,把所有贪官的府邸都包围起来,他随后就到。
当他带人来到县丞的府邸,这里已经被荷枪实弹的士兵包围住了,门口还躺着几具新鲜出炉的家丁尸体。
跨过尸体走进去,县丞一大家子都龟缩在一起,瑟瑟发抖,嘤嘤哭。
县丞鼓起勇气问道:“你们是什么人?”
“我们?你可以称呼我们为北伐军。”
“北伐军!”
县丞瞳孔骤缩,满脸震惊。他虽然听说过朝廷派出了一支北伐大军,但是没想到会是这帮奇装异服的家伙。
而且他们太野蛮了,二话不说就打上门,跟土匪有什么区别?
有辱斯文,简直有辱斯文啊!
元初不想浪费时间,扫了一眼,问道:
“谁是管家?”
“我,我是。”
一个白胡子老头站出来,战战兢兢,如履薄冰。
“你只有一次活命的机会,告诉我,县丞家里藏匿赃银的地方在哪里。”
老管家还没说话,县丞就率先抢答:“贼子,休得胡言!本县丞为官多年,一向谨遵圣人教诲,清正廉明,爱民如子,岂会干那贪污受贿的龌龊事!”
“呵呵,圣人还教诲你每日三省自身呢,你都做到了吗?”
“本官······”
“哼,圣人要是知道他的徒子徒孙们都利用他的教诲来鱼肉百姓,贪赃枉法,甚至还投敌叛国,不知道会不会气得从棺材里爬出来。”
“你,你!”
县丞气得面红耳赤,血压飙升。
元初瞥了管家一眼,“该你了,说吧。”
“我,我,我带您去。”
“算你识相,带路吧。”
元初笑了笑,跟在管家后面。
那管家走进库房,来到一个堆放账本的小书架旁边,转动了一个木把手。
小书架缓缓挪开,露出一个地下室入口。
“好家伙,贪官都喜欢这样藏银子的吗?”
元初咧嘴一笑,拿出手电筒,移步走下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