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玄仙子的安排?”方则仕想了下,终是点了头,若是明玄仙子的吩咐,那他就没有任何疑问了,谁的话他都可以不信,但明玄仙子的话他却必须得信,明玄仙子自出世起,所做的每一件事都大有深意,事实证明,按她的话去做绝对错不了。
南胤旧地,一处山寨之中,单孤刀冷冷一笑,看李相夷受折磨看得他很爽,但听到方多病是他的儿子时,眉头皱了起来。
看来明玄仙子已经知道他的身份了,并且认为她掌握了方多病这个南胤皇室血脉,所以才这么有恃无恐,
他本以为这孩子年纪小,身子又不好,所以不必放在心上,但现在看,这个儿子对自己来说却是个威胁,若大熙必须要留一个南胤皇族祭祀燧弇,方多病绝对是最好掌控的那个,而自己则会变成大熙帝的眼中盯而被暗中除去。
他听说角丽谯被两支男胤后人组织找到并保护了起来,不过这个女人留着还有点儿用。
角丽谯的母亲经证实前两天已经被杀了,南胤皇室后人还有一个就是自己的儿子,似乎有些碍事呢。
封磬却是有些高兴的,“原为方小少爷是少主啊,主上已有血脉,真是可喜可贺。”
单孤刀笑了下道:“派人去京城,把他暗中带过来。原本我们见不得光,日后不会了,他也不必再姓方了。”
封磬高兴领命离去,却没发现单孤刀的目光有些冰冷。
皇宫之中,大熙帝坐在太后宫内,与太后和女儿一同看着天幕,得知方多病是单孤刀的儿子,大熙帝的神情颇有些怪异。
“昭翎啊,你说小宝拜了李相夷为师,还是明玄仙子促成的,这可是真的?”大熙帝笑容慈爱地看着脸蛋红扑扑的女儿,似是无意地问了个问题。
昭翎点头,“是啊,仙子姐姐说小宝与李门主有师徒的缘分,还说小宝会是个名扬天下的大侠呢。”
“父皇,仙子姐姐还收了那个苏小慵当徒弟,我也想拜仙子姐姐为师,可仙子姐姐说要问过父皇才可以,父皇,我能拜仙子姐姐为师吗?”
太后吃惊道:“明玄仙子收徒了?那个苏小慵是天幕上对话的那个小女孩吗?”
“是啊,小慵很厉害的,别看她年纪小,可她知道的事情可多了,她还会功夫呢!”昭翎提起新交的玩伴,脸上更添神彩。
“昭翎若是能拜明玄仙子为师,得仙子庇佑,倒也是一桩喜事。”大熙帝的目光看向太后,征求她的意见。
太后微笑着点了下昭翎公主的额头,“她啊提出明玄仙子就千好万好,若是不答应她拜师,指不定还怎么闹脾气呢。等明玄仙子回京,皇上就下旨办个拜师宴吧。”
昭翎公主高兴地抱着太后撒娇,大熙帝看着女儿目光温柔,孩子还小,亲事还可以再考虑,也不一定非方家小子不可。
天空中传来声音,天幕恢复了运转。
【又一次被丢下的方多病来到阳泉酒家吃饭,要了一桌最贵的酒菜,谁知这最贵的酒菜是一桌莲花宴,正在生李莲花气的方小宝看到这满桌的莲花气得掀了桌子,结果没钱赔被赶了出来。
夜晚,身无分文的方多病只得在屋顶啃着馒头,刚好接到信鹰回信,得知南海派并无阿飞这个人,方多病意识到李莲花有危险,虽然嘴上说着不管,实际第二天便一路打听,终于找到了莲花楼。
谁知从楼内走出的却是笛飞声,再次相见,笛飞声满身煞气,让方多病跟他走,不走就拔剑,而且,他还要报采莲庄拍他下水之仇。
笛飞声首先一掌便将方多病震退数米远,方多病这才意识到眼前的阿飞武功高强,立即拔剑相迎,交手几招,他竟逼得笛飞声退了一步,让笛飞声也不得不感叹他天赋不错,若给他十年时间定是绝代高手。
可惜现在的方多病却远非笛飞声对手,几招后就被笛飞声打落宝剑,又被一掌打飞,当笛飞声又一掌到来时已是无力躲避,幸好李莲花及时赶到替方多病接下了这一掌。
此时的李莲花衣服上血迹斑斑,嘴角还带着血,可说狼狈不堪,但他仍站在方多病身前替他挡下了一切,让他快走。
“伤成这样你还来救他,看来你真的很在意这小子。刚才那一掌并非杀招,我已在他体内注入了几道罡气,李莲花,如果你不想他死,我给你半个月时间考虑,答应我的要求。”笛飞声说完飞身而去。
方多病罡气发作蹲下了身子,李莲花见他脖颈处罡气已随着经脉上行,只得运功帮他把罡气压制下去,方多病晕倒。
画面转换,方多病再次醒来时仍是躺在路边,身边没有一个人,当他感觉自己再次被抛下时,两个包子出现在眼前。
李莲花特意给他买来了吃食,看着他狼吞虎咽的样子,眼中满是慈爱。
李莲花寻问方多病是否像他娘亲,方多病说庄子上的老人说他更像自己的二姨,而对于舅舅单孤刀,方多病的印象不深,说家中人都不喜欢他,更不想让自己与他亲近。
说起阿飞,李莲花终于出了实情,告知方多病,阿飞就是笛飞声,而笛飞声找自己是让自己帮忙救一个人,方多病这才明白李莲花为何丢下他,为何弄得满身是伤,于是告诫李莲花,笛飞声要求的一定不是好人,说什么也不能救。
李莲花确实没有自救的打算,于是应下,现在要紧的是救方多病,方多病觉得罡气没什么,结果说着话罡气便发作了,人又一次晕倒了。
金鸳盟后山,笛飞声在打坐运功,角丽谯缓步走来,她看出笛飞声心情不好,于是告诉他自己找到了阎王寻命的下落,并奉上了百川院一百八十八牢的舆图。
她娇滴滴地讨饶,让笛飞声看在她衷心不二的份上饶恕擅闯后山之罪,笛飞声却不吃她这一套,询问她李相夷的碧茶之毒是怎么回事,他恼怒自己被蒙在鼓中十年,自以为成了天下第一,谁知却是下用下作手段得来的。这不是荣耀而是污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