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理会叶流芳那若有所思的眼神,明初心对杨昀春道:“明天我们就离开,怎么甩掉尾巴就交由杨大人安排了。”
至于石寿村的村民,杨昀春留下部分人看管,等待朝廷的安排,石长老和那两名老者则重点看管起来。
夜里,明初心躺在床上翻来覆去久久无法入睡,闭上眼就是李相夷僵硬的笑脸,只得爬起来写了几封信,这才踏实睡下。
第二日吃完早饭,杨昀春雇好了几辆马车让大家坐上,然后一路来端州城门处的大宅子里,便再也没有出来。
这宅子是没收北谟密探的,屋内地道通往城外,李相夷一行人就是由地道出了城,又换了一趟马车,一路赶往青梧城,亦消失在众人视野中。
傍晚,当明初心敲开这座自己买来就没住过一天的宅院大门时,迎接她的是一个天大的惊喜,岑婆与漆木山带着西妃等人共同欢迎他们的归来。
李相夷也十分惊讶,冲上去拉着漆木山的手道:“师父,师娘,你们怎么来了?”
漆木山笑呵呵道:“是你师妹写信,说请我们到她家里来做客,我们也想出来走走,这不就来了吗!”
李相夷吃惊地望向明初心,这事她没说啊,明初心调皮的眨了下眼睛,拉着岑婆的手笑道:“我想师父了,这才请师父师丈下山来相聚,可没想到师父先到了,我这还没什么准备呢!”
岑婆爱怜地摸摸明初心的头,嗔怪道:“傻孩子,都是自家人,你还要准备什么。”
明初心笑,又拉过西妃道:“西妃姐姐,真高兴你能来。”
西妃眼眶微红,她回到家中高兴地过了几天,父亲便想让她嫁人,可那些人没一个是良人,她反抗了几回,好在明初心给她留了退路,最后在不得已之下,这才投奔而来。
碧凰安排她到青梧城来开绣坊,得何晓慧之助,一切都十分顺利,日子过得也舒心,如今再见到明初心,她的心中自是无尽感激,只是这话到嘴边,却只能红着眼眶,说出“谢谢,我也很高兴”几个字。
明初心抱了西妃一下,“你的心情我能明白,所以不需要说,咱们好好生活才是正理。”
随后明初心望了望四周,又打趣道:“这里虽是我的家,但我还真不了解,西妃姐姐,我们这么多人,还要请你安排一下。”
后面十几名美丽女子围了上来,拉着明初心和石水有说不完的话,这些原本都是女宅的姑娘,得两人救助脱困,见到两人自是十分亲热。
漂泊在外,能够一回家见到亲人的感觉总是好的,明初心被姑娘们拉走,李相夷则跟着师父师娘进了房间,虽只短短几个月不见,但几经生死,情海生变,再加上师兄的事情,让李相夷身心俱疲,见到师父师娘才放松下来。
西妃领着其它人一一安排住处,叶流芳很快便发现这宅子的不同之处,四进的院子不算小,却是由一群美女打理的,男子很少,且多是老者。
望着身边容色倾城的西妃,叶流芳桃花眼轻挑,攀谈道:“这位西妃姑娘,不知你与明玄仙子是何关系啊!”
“算是主仆吧,仙子没让我们签卖身契,不过我们为她做事,她也给我们发月钱。”西妃笑着回答,却没有一丝为仆的窘迫。
“西妃姑娘如此品貌,若是做个仆人未免可惜了,姑娘是遇到什么难处了吗,可否说出来,或许在下能帮上一二。”
西妃挑了下眉,看着叶流芳笑笑却不答话,指着一排屋子笑道:“这里并排五间房,对面也是五间,几位可自行选择。”随后告知起居安排等,便礼貌地告辞离去。
叶流芳碰了个软钉子,不由向琵公子投去询问的目光,笛飞声不爱搭理人,杨昀春也不太好亲近,相反,琵公子温润儒雅,还能和他聊上两句。
琵公子确实好意地提点了句:“叶少谷主,做人质就要有做人质的自觉,否则是会有苦头吃的。”
叶流芳笑笑,却是不以为然。
到了晚间吃饭之时,明初心也叫了姑娘们一起吃饭,摆了整整三桌,饭菜飘香,让人食欲大动。
只是叶流芳一进来,便觉得明初心看他的目光有些冷,还不等他说些什么,明初心已走过来,突然点了他的穴道.
“仙子,你这是何意?”不仅叶流芳莫名其妙,其它人也不知发生了何事,都诧异地望过来。
明初心抽出一根银针,一边对叶流芳身上扎了几下,一边道:“你别介意,我这也是防患未然,毕竟,家中美女太多,还都涉世不深,我得多些防备不是。”
叶流芳感受了一下身体变化,脸色立即黑了下来,“我在仙子眼中人品竟是如此低劣吗?”
明初心解开他的穴道:“你这个人算不得坏人,见到摔倒的老人你会扶,见到有不平的事也会管,但这都要在不影响你自己利益的前提下。然后呢,你这个人没什么野心,比较爱享受,酒色财气都沾点儿,却也不沉迷,爱好是收藏美女的画像。”
“我对你这个评价可还算中肯?”
叶流芳平复了下心情,不满追问:“仙子既然知道我的为人,为何还要如此呢?”
明初心淡淡道:“这是你自找的。”
“初心啊,他做了些什么,你说出来,师父替你修理他。”玉真道长说是要修理人,却颇有种看好戏的神情。
明初心给众人解惑道:“他看西妃姐姐漂亮,就想色诱她,还想套她的话。”
复又转头对叶流芳道:“你想知道什么,大可直接问我,最好别打我手下姑娘的主意,否则我让你好看。”
叶流芳这才知道自己哪里招惹到她了,可他觉得自己太冤了,他什么话都没套出来啊。
李相夷好奇问道:“初心,那你刚刚做了什么?”叶流芳看初心的眼神可不善,这不得不防。
明初心坐回桌边,笑着道:“也没什么,就是扎了他两针,让他不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