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孙子还不回来,这着实让他担心。
这不是几天,而是几个月了。
回到了议政殿。
“战场到底有什么好的?”
“值得咱孙儿那般恋恋不舍?”
一回来,朱元璋就有些怨气,对着王景弘道。
“皇上。”
“说起来。”
“皇孙殿下是从战场上一步步杀出来的,如若不是战场给于皇孙殿下立功,只怕皇 上没有机会再见到皇孙殿下啊。”王景弘笑了笑,在一旁安慰道。
听到这话。
朱元璋点了点头:“你说的也有几分道理。”
“可是战场那可不是什么好玩的地,他在战场上一点,咱就担心一天,可如若咱不 让他上战场,他只怕心里又不痛快,这真的是难办啊。”朱元璋无奈道。
“皇上。”
“皇孙殿下勇力超群,统兵有方,不会有事的。”
“老奴有一件事上奏。”
“汤和,汤帅递上了奏折,想要入京觐见,看望太子。”
“还有沐英王爷也请命想要入京觐见,探望太子殿下。”王景弘这时恭敬道。
“汤和可是咱的老兄弟,咱也有许久没有见到他了,正好这一次见一见。”
“还有沐英,他是一个好孩子啊,如若不是他为大明镇守云南,我大明南境又怎得
安宁。”
“准奏。”
“让他们来应天。”
“咱真的要见见他们了。”
听到汤和和沐英的启奏,朱元璋脸上也露出了一抹笑容来,显得十分高兴。
汤和。
这是朱元璋曾经能够平定天下的老兄弟,更是开国功臣,只不过他相对于曾经许多 贪恋权势的开国勋贵而言,他急流勇退,在权势最顶峰告老还乡,如今也是过的十分安 宁。
至于沐英,那可是朱元璋的义子,为人重情重义,深得朱元璋看重。
可以说,他们两人也是朱元璋最信任的人。
朝会散去!
东宫!
朱允炀正准备出门。
吕氏这一次却直接挡在了宫门前。
这些时日以来,朱允炀却是让吕氏极为不省心,朱允炀不仅性格变了,甚至都变得 不再害怕她,行事似乎都带着一种依仗。
而且,派去看着朱允 的人也不能提供什么,但是可以肯定的是,朱允 已经和淮 西那些将领走近到了一起。
这让吕氏心中非常的不安。
“你这是去哪儿啊?”。
看着走出来的朱允,吕氏眼神极为不善的问道。
“哟,这不是母妃吗?”
“专门在这宫门堵我啊?”
朱允炀看到吕氏,冷冷一笑。
现在朱允烦有所依仗后,那自然是演都懒得演了。
虽然在东宫内还是遭受吕氏的针对,但是朱允烦也看透了,这吕氏是绝对不敢动自 己的,她也只能仗着执掌东宫来威逼罢了,以前自己没有看透,所以对这吕氏是真的怕 的很,但现在,朱允烦有了依仗,还怕她个屁。
大不了,她就直接动手,鱼死网破呗。
如若杀了一个嫡子,她区区一个侧妃就会付出血的代价。
所以朱允炀料定她不敢。
“朱允炀。”
“你这是什么态度?”
“本宫奉太子旨意执掌东宫,你每次出去都不与本宫报备,你究竟想做什么?”
看着朱允 这毫无畏惧的态度,吕氏怒了,当即呵斥道。
“你管我做什么?”
朱允烦瞥了一眼,冷冷一笑:“你一个侧妃,管好你自己还有你的那些儿子就行 了,本公子再不济,也是太子妃所生,乃是堂堂正正的嫡子。”
“你一个侧妃,还敢管本公子,滚一边去。”
说着。
朱允 就懒得理会吕氏,直接绕开,向着宫外走去。
而吕氏的那些仆从鹰犬们却挡在了门前,似乎没有吕氏的命令他们不会退让。
但朱允 看着这些仆从,眼中挂着冷笑,随即竟然直接从袖袍之中落下了一根木 棍。
“一群奴仆。”
“你们说本公子把你们打死的话,皇爷爷会不会因为奴仆的命来处置我?”
“而且这些奴仆还是犯了错,想要圈禁本公子?”
说着。
朱允炀就抽出木棍,对着前面吕氏的仆从作势打了下去。
看着这打下来的棍子。
这些挡路的仆从眼中带着惊恐。
然后纷纷的让开了
显然。
朱允炀口中的话让他们感受到了害怕。
他们只是奴仆,如果真的被朱允炀打死了,他们也没地去说理去,而且是他们挡住 了路,可不是朱允 找事。
“算你们识相。”
朱允炀笑了一声。
随后。
冷冷瞥了吕氏一眼:“母妃,希望下一次能有好一点的招数。”
“冬兰,跟我走。”
说着。
冬兰低着头,紧跟着朱允烦,向着宫外走去了。
朱允烦自然不是蠢人,如果自己离开了东宫,让冬兰自己一个人留下来,那吕氏如 果对付她怎么办?
所以这些时日以来,只要朱允炀出去就会带着她。
看着朱允烦潇洒离去的背影。
吕氏一脸难看,恨得牙痒痒。
看着这些被朱允 吓退的仆从,脸上更是涌现了怒意:“一群废物,连一个人都挡 不住,都给本宫去侧殿跪着,没有本宫的命令,所有人都不得起来。”
“是。”
众仆从带着畏惧,低着头向着侧殿走去。
“李嬷嬷。”
“去叫黄子澄,齐泰,还有本宫父亲过来,就说本宫有要事商议。”吕氏看着身后的嬷嬷说道。
“是。”李嬷嬷恭敬领命,立刻就去传了。
离开了东宫。
朱允炀缓步在这应天城繁华闹市之中行走着,冬兰跟在身后。
这种感觉对于朱允 而言,是一种非常难得的。
就好似被困在笼子里的小鸟被彻底的释放了。
“公子。”
“奴婢真的没有想到,吕娘娘还有拿公子没有办法的这一天。”
朱允炀身后的冬兰有些不敢相信的道。
“以前,我就想错了。”
“想着东宫被她把持,处处被她针对,我也孤立无援,为了活命就只能对她忍让, 但现在我想通了。”
“我对这个贱人越是忍让,她就越是得寸进尺。”
“而现在,我连死都不怕了,还怕她个屁。”
“有本事就鱼死网破,何必屈辱活着。”
“更何况,哼哼……”
朱允炀冷笑着,充满了对吕氏的嘲讽。
总的而言。
朱允 如今已经是想的极为通透了,根本就没有将吕氏当回事了。
在请求自己姐姐和自己皇爷爷求证之后,那本是冒着性命危险来的,朱允炀已经豁 出去了,从那以后,不管事实与否,他都不想再屈辱苟活,堂堂正正方为男儿本色。
很快
朱允炀就到了蓝玉府。
“公子。”
蓝玉府的仆从们看到朱允炀来到,也显得十分熟络了,纷纷对他躬身行礼。
“冬兰,你在府中转转,我去找舅姥爷有些事。”朱允烦对着冬兰道。
“恩。”冬兰乖巧的点了点头。
随后朱允烦就向着府中大殿走去。
到了大殿内。
“舅姥爷。”
朱允炀看到蓝玉后,立刻躬身行礼。
“允烦啊,你来了。”
看到朱允炀,蓝玉脸上也露出了一抹笑容来。
“舅姥爷,这次是有什么事吗?”朱允炀问道。
就在前些日子。
蓝玉潜入皇陵掘墓后,发现了朱雄英未死的真相。
当然也告诉了朱允灿,这也让朱允炀更加肯定了朱雄就是自己大哥的猜测。
“允炀啊。”
“舅姥爷现在很烦啊。”
“不知道怎么去面对你大哥了。”
“你也知道。”
“你大哥刚刚回来,我就和他产生了不快,之后还在他府前找事,虽然是我吃了 亏,但是说到底找事的也是我,你大哥现在对我肯定是恨得牙痒痒,而且朱府上下也是 ”
“我该怎么办?”
“上门的话,他们会不会直接闭门不见?”
“而且就算示好,他们只怕也不会相信我啊。”蓝玉一脸无奈的对着朱允 道。
哪怕是在战场上,面对战场困境,蓝玉都没有这样烦过。
但自从在皇陵回来后,蓝玉就好似染上了心病一样,所以这才找朱允烦前来商议。
“舅姥爷,现在你知道当初做的事有多么愚笨了吧?”
“实在大哥回来时和你没有任何的纠葛,顶多就是风头盖过了你,你偏偏要去找他 麻烦。”朱允烦哑然失笑说道。
听到这话。
蓝玉也没有任何动怒。
“当初这不是对他有些嫉妒吗。”
“想着在北元战场上,他行我也行。”
“哪知道他是雄英啊,如果早知道是他,别说嫉妒,我巴不得天天在朝上吹捧他 了。”
“唉。”
“现在说这些都晚了。”
“说到底。”
“的确是我蠢了。”蓝玉无奈的叹了一口气。
“舅姥爷心中有什么想法?”朱允炀笑着问道。
“我就是心里没有想法才找你来商量的,你说我该怎么办?”
“怎么去缓和关系?”
“现在雄盐生去了八岁前的记忆。他忘记了我是他留姥冬了 ”蓝玉无李的道
“我倒是觉得舅姥爷可以尝试先去大哥的府中拜访,虽然大哥还在北疆,可是嫂子 还在府中,可是向嫂子表达歉意,也可以送上一些礼品。”
“这样徐徐图之。”
“不然,难道舅姥爷准备一直僵着不成?”朱允炀笑着道。
“可是我就怕到他府上去会连门都进不去。”
“毕竟我做的那些事的确是有些过分。”蓝玉苦涩的道。
“舅姥爷,你除了当初在大哥府前找事外,难道还做了什么不成?”朱允烦一愣,急 忙问道。
“做了。”
蓝玉点了点头,脸上尽是惭愧:“我派人去他的酒楼闹事,而且还派人潜入了他府 中盗取酒方,虽然都失败了,但他们肯定是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