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间,一阵嬉笑声从树丛中飘出,仿佛带着阴森恐怖的气息,让秀儿浑身一颤,她猛地站起身来,惊恐地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张望过去。
然而,与她形成鲜明对比的是,王伦却像个毫无感情的木头人一般,依旧稳稳当当地坐在原地,心不在焉地摆弄着手中的树枝,专注于翻动着那只正在烤制的兔子,似乎完全没有察觉到树丛中的异样动静。
就在这时,\"唰啦~\"一声响,几丛灌木剧烈地摇晃起来,紧接着,四五个身影如鬼魅般从那灌木丛中钻出,像是被烤兔子的香气吸引住了似的,径直朝他们冲了过来。
秀儿定睛一看,顿时吓得脸色煞白,眼睛瞪得浑圆,声音颤抖地喊道:\"伦哥,是、是那些山贼啊!\"
恐惧笼罩着秀儿,她双腿发软,几乎无法站立,但还是拼命跳过火堆,迅速躲到了王伦的身后,紧紧抓住他的衣角,仿佛只有这样才能找到一丝安全感。
不是冤家不聚头,想不到来的正是当初殴打秀儿爹的那几个山贼。
\"哎呀呀,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啊!竟然能在这儿碰见这个小娘们儿!\"
山贼们瞪大眼睛,满脸贪婪地盯着秀儿,嘴里发出一阵阵淫笑。
其中一名山贼注意到了一旁的王伦,顿时面露凶光:
\"嘿,还有这个黑小子呢!上次就是他打死打伤了我们好几个兄弟,本以为他俩已经逃走了,谁知道居然还躲在咱们眼皮子底下呢。
今天可算让老子逮住机会了,非宰了他不可,也算是给兄弟们报个仇!\"
说罢,那名山贼挥舞着手中的大刀,气势汹汹地指向王伦,眼中闪烁着凶狠的光芒。
秀儿听到这些话后,吓得脸色苍白如纸,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她紧紧抓住王伦的衣角,拼命往他身后躲藏,仿佛只有这样才能稍微获得一丝安全感。
此刻,秀儿终于意识到为什么一路走来总觉得周围的景色似曾相识。
原来,王伦竟然带着她又回到了当初遭遇山贼打劫的那座山上。回想起当时的恐怖经历,秀儿心中充满了恐惧和绝望。
王伦不紧不慢地将烤得金黄酥脆的野兔放在旁边的石板上,然后伸手拿起放在一旁的铁木扁担。
他转过身来,轻抚秀儿的肩膀,温声说道:“别害怕,有我在,你坐着,继续烤!”
眼前的这群山贼看到王伦如此镇定自若,不仅没有丝毫惊慌失措,甚至还有闲暇时间嘱咐那个姑娘继续烤兔子,不禁气得火冒三丈、暴跳如雷。
其中一名山贼率先忍耐不住,怒发冲冠,高举手中的大刀,气势汹汹地朝着王伦猛劈过来。
只见王伦迅速将扁担一横,并使出浑身力气向上一顶,那刀砍到了扁担上,那名山贼顿时感受到一股巨大的力量袭来,手臂一阵酸麻,完全无法抵挡王伦往上一崩所产生的强大冲击力。
结果,他手中紧握的刀子竟然被硬生生地震飞了出去。
接着王伦面容一冷,双臂一较劲,铁木扁担直接一记横扫千军,“啪~”一声爆响,
扁担的一头狠狠地打在那山贼的太阳穴上,当场就将那山贼的脑袋打扁,眼见是死的透透的了。
王伦这一击是带着仇恨的力量打的,这一击何止千斤,就是一块石头,都能给打碎了。
另外几个山贼见那同伙一招之间就被打爆了头,都吓了一大跳,不过还是抱着自己这边人多的侥幸心理,硬着头皮呀呀乱叫着挥刀朝着王伦砍去。
王伦带着秀儿重返这里本就是抱着给自己老娘和秀儿爹报仇雪恨来的,现在又没了老娘牵绊,动起手来真是不遗余力。
王伦招式凌厉痛下杀手,一招一击都含着无限杀机,很快又有两名山贼惨叫着被打倒在地。
不过他的铁木扁担终究是木头做的,跟山贼们的刀磕碰的多了,那扁担也是遍体鳞伤。
王伦此刻已经杀神附体,他趁着打斗间隙,手中挥舞的扁担突然脱手而出,对面山贼一时不防,被那扁担怼了个正着。
正怼在了面门之上,鼻子一下子就被怼的稀烂,山贼嗷的一声惨叫,手中刀也顾不得了,两手捂着脸弯着腰疼得满地乱蹦。
王伦一个前滚翻便捡起地上掉落的大刀,利落的起身后手起刀落,那山贼的脑袋骨碌碌滚出去老远。
仅剩下的那个山贼见状,吓得屁滚尿流,转身就要逃跑。
“想跑?”王伦眼中闪过一丝狠厉,迅速追了上去,那山贼慌不择路,竟然一头卡在了两棵小树之间,出也出不去,退也退不回,急得死命的用手推两边的树干,越是着急却越是退不出来。
王伦迈着沉稳的步伐,缓缓走到他的面前,但似乎并不急于处决他。
那个山贼看到这位令人畏惧的\"黑杀神\"逼近自己,惊恐万分,竟然当场吓得尿湿了裤子,同时口中哭喊着求饶。
\"黑爹啊!黑爷爷呀!黑祖宗哟!求求您饶了小人一命吧!小人知道错啦,千万不要杀我呀!!\"
王伦慢慢地举起手中的大刀,刀刃锋利无比,闪烁着寒光。他将刀尖对准山贼的眼睛,随着距离逐渐拉近,山贼立刻停止哭泣,眼中充满了无尽的恐惧,身体也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
然而,王伦并未即刻挥刀取其性命。他那冷峻如冰的面庞毫无表情,冰冷地质问山贼道:\"我问,你答。若回答得让我满意,便可饶你不死!\"
听到这话,山贼犹如抓到一根救命稻草般,拼命点头。他被卡在树缝间的脑袋像小鸡啄米一般上下晃动,连连应道:\"黑祖宗您尽管发问,小人一定如实作答,绝无半分隐瞒,只求您老高抬贵手放过小人一条生路!\"
\"你们山寨究竟位于何处?其中究竟藏匿着多少贼人?\"
山贼闻此一言,心中暗自松了口气,原以为这位煞神会提出何等刁钻难题,不想却是如此简单之事。
于是急忙答道:“山寨便在对面山峰之巅,其后隐藏着一处极为隐蔽的山坳。寻常之时,寨内约有五六十号人马,但近些时日因抢夺不得贵重财物,大家伙儿缺吃少喝,难以果腹,已有十余名兄弟离寨另谋出路去了。”
王伦继而追问数个问题,那山贼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将所知晓之事全盘托出。
待到王伦觉得再无可问询之处时,手起刀落之间,只见寒光一闪,那山贼满脸惊愕与不甘——在其“你这不讲武德”的怨毒目光之中,已然身首异处。
这群山贼双手沾满无辜百姓之鲜血,留存于世无非遗祸人间而已,死有余辜。
望着满地尸首横陈,秀儿心头依旧惶恐不安。
王伦轻轻拍了拍秀儿的肩膀,安慰道:“别怕,你爹的仇我给你报了。”
不过我娘的仇,才刚开始!
他抬起头,凝视着山寨的方向,眼神中燃烧着怒火。
“此地不宜久留,我们先离开这里。”王伦捡起地上的兔肉,带着秀儿向山下走去。
路上,秀儿心情渐渐平复下来,她感激地看向王伦:“谢谢你,伦哥。如果不是你,我……”
“不必客气,我答应过娘,会保护好你。”王伦语气坚定。
两人渐行渐远,身影消失在山林之中。但他们都知道,这场与山贼的复仇之路并没有真正结束……
今晚是个月黑头,天上一丝亮光也没有。高大巍峨连绵不绝的大山犹如趴伏在地上的猛兽,在暗夜中让人畏惧。
夜,沉寂地如同一潭死水,没有半点涟漪。山中如此宁静,又隐隐透着一丝危险的味道。
林中偶尔传来几声猫头鹰的诡异笑声,惊醒了正在匪寨外面的山贼暗哨,他忍不住骂了几句,
“他娘的,这倒霉的破鸟,瞎瘠薄叫什么,大半夜的真特娘的瘆得慌!看老子逮到你的,非烤了你不可,让你再瞎叫!”
“该死的老王,这么半天了怎么还不来换班,不会是还在赌钱呢吧!”
他靠在一棵大树下,嘴里一边嘟囔着,一边换了个舒服些的姿势,准备再睡一会儿。
这时突然听见身后有脚步踩到枯枝的声音传来,他以为是来换班的老王来了呢,马上兴奋的睁开眼睛,转头去看,嘴里还念叨着,“你他娘的怎么才……”
话还没说完,一把大刀已然横在了他的脖子上,那刀触感透心凉,他的心立马恐惧飞扬,
他惊恐的睁大了眼睛,可是黑暗中却看不清来人的样子,隐约间只见来人身形高大,心念间寨中并无这等高大之人。
不好,敌袭…
他刚想大声惊叫,那人手一挥,铁刀便从他脖子上划过,
血花飞溅,他双手死死捂着自己的脖子,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声音,再也一句话说不出来。
噗通一声,一头栽倒在地上,身体佝偻成一只大虾米,痛苦的抽搐着……
王伦将刀上的鲜血在那暗哨的身上擦拭干净,继续向着贼窝里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