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算了,我还是扔了吧!这大千世界何其广大,要一点点去寻找的话何时才能凑齐一整卷完整的灵诀呢?”
“别啊!”看着欲要抛弃铁片的满不在乎的败家子谢澈,彩潇连忙出声制止,“这是修炼路途又一种机缘,如何能弃之如敝屣?”
“这可是平常人都触不可及的层次,用你们男人的话来说就是,现在在你跟前,一个全身赤裸、千娇百媚的绝世美女躺在床上,就等你去采摘!你作为一个男人此时你怎么能就此放弃呢!”彩潇急的脸色涨红,试图让谢澈接受这化神术。
虽说以她的身份背景也不是没有见过这等品阶的灵诀,但毕竟是自己第一次凭本事淘到的,也是自己第一次将灵诀赠与他人,怎么说也不能是这般结果。她有她的骄傲!
“我知道这灵诀品阶很高,但不是每一个人都能牢牢把握住的,没有实力的人,这只能是一瓶致命的毒药!绝无可能是翻身的机会!更何况是一道残缺不全的,这世界广阔无垠,谁能打包票说他能完全凑齐这道灵诀!”谢澈依然拒绝,不为所动,显然彩潇那等说词没能打动他。
彩潇看着谢澈这固执的模样真是又气又笑,“我师公说过,修炼一途本就是逆天而行,不进则死!每一个巅峰强者都是经历了无数风雨与挫折、数不清的刀口舔血、还有刻苦铭心的血与泪方才成就那绝地通天的盖世强者!”彩潇依然没有放弃,循循善诱。
“我知道有一个绝世强者,他自弱小时就看上了一个稀世的天财地宝。虽然他只有一块残破的地图,但他不抛弃不放弃,凭借顽强的意志、坚韧不拔的精神以及点点的运气,一点点的收集那地图,终于当他成长到强大境界且地图收集完整时,那天材地宝终于出世了。而他也成功的从各路强者手中抢过并最终获得了他那心心念念的宝物。”说到此处,彩潇脸上不自觉涌上一丝自豪。
谢澈看着异常自豪与骄傲的彩潇,不难猜出她说的那个绝世强者是谁。但他是谁啊?萧炎啊!鼎鼎大名的炎帝啊!他有主角光环!而我是谁?一个小小的穿越者,水蓝星一古国历史上就有一位疑似穿越者但依然没有干过位面之子的案例!
“当然,我明白你的顾虑,但这也是一种修炼途中的挑战啊!这是相对的,正所谓危险与机缘并存,利益与危机共存,没有挑战与收益共生,没有危机那收获也将索然无味。”面容姣好的彩潇突然正色道:“但是今天你还必须给我收下它!”
“可是这对于目前的我来说真的是一个烫手山芋啊!碰不得!”谢澈也不甘示弱,迎着彩潇骇人的眼神回瞪。
“你就这么渴望我吃你的软饭吗?”当然,此话谢澈自然只敢在心头咆哮。
“你不拿出来就可以了不是吗?没人会知道的?”
“可我不是要用吗?就现在我的实力这玩意是我能用的吗?”
“如果这不是功法灵诀的话……谁要你现在就修炼它了?”
“不是你……”
“我只叫你现在收下,当实力够了才修炼这等灵诀,不然以你灵轮境的修为,别说用了,就是这等灵诀的蓄力运转都要将你榨干!
“我怀疑你在内涵我虚!”当然此话也是不能说出口的。
彩潇没管神色怪异的谢澈,依然自顾自的说道:“当然,如果是卷功法灵诀的话……只要不是至尊境六品以上强者面前全力运转,也是不会被发现的。”
“好吧,是我会错意了,我收下还不行嘛。”谢澈汗颜,讪讪地摘下在空中散发出莹莹光芒的铁片。
但下一瞬,谢澈五官扭曲在一团,剧烈的灼烧让他不自觉松开了手,铁片也锵地落在地上。
在铁片落地的一刹那,彩潇小脸脸色一变。
谢澈用力甩着刚刚握住那铁片的手掌,掌中血肉莫名的发白,“好烫!”
彩潇眉头紧锁,双眼泛着猩红光芒,语气也带着些不可思议:“我的灵魂力探查不到铁片上的文字了。”
谢澈脸色大变,虽然说自己很担忧这东西会不会暴露,会不会给自己带来杀身之祸,但它毕竟是个神级的强力灵诀!
顿时手忙脚乱的,顾不上被烫伤的手掌,灵识一扫,随后脸色唰的一下变的惨白。
“这上面的文字真的没有了!”
“我的灵魂力也感应不到了。”彩潇也俏脸发白。
谢澈试探性的说道:“会不会这是一次性的?就是只出现一次看你能不能领悟?亦或者只是单纯的文字不显罢了,后来时机一到它也自然显现?”
谢澈越是说着,彩潇的脸色就愈发的阴沉。
见佳人久久没有发声,谢澈很是担心。
于是小心翼翼的用手指戳戳气到浑身僵硬的彩潇,见彩潇没有反应,揉揉自己的面庞,挤出一个温柔的笑脸安慰道:“没什么了,就是错过一个机缘罢了,至少比这玩意儿暴露引得杀身之祸来的好。”
“说不定这只是单纯的没有显现出来而已呢?这是上古强者的一种手段也说不定。”
彩潇也终于意识到自己失态了,深吸平复心情,“自己犯不着为了失去这等灵诀而生气,犯不着,犯不着……但我还是好气啊!”
这也难怪彩潇会这么气愤,就好比你累死累活,好不容易得到了自己人生中的第一桶金,但你却只是因为买了件不大需要却昂贵的商品,而且那商品还在你退款回退的途中被偷了一样。
见彩潇虽仍是气愤不已,但神色好了许多,看来也是不会再纠结这件事,谢澈也是放松下来。
“你来海城就是来为了参加这什么节,以此来获取得到前往五大院的名额?”彩潇盘坐着,恢复她那冷艳的气质。
“这……”这叫谢澈怎么回答?说我只是穿越而来,脑子里就只有几个地名?随口说说但又恰好与你们目的一致所以我才来这里的?
硬着头皮回答道:“是的。”又怕说不清楚,连忙补充道:“我就是来参加飞花节大会的,最终目的也是为了能进入五大院。”
这时谢澈发现了,要是自己脸皮厚点完全可以跟着彩潇古霖两姐弟走的。他们俩可是无尽火域的公主和太子,他们的资源可比五大院大多了。
但……他们可没有与自己摊牌,就目前情况而言,似乎前往五大院才是自己的最佳选项。
“啊!明明大腿就在眼前可就是抱不了啊!”看着彩潇露出的白晃晃的大腿忍不住在心里发着牢骚。“哎算了,吃软饭的男人可是抬不起头的。但可以少走几十年弯路……不!吃软饭可耻!它会让我失去男人的尊严!”
可谢澈似乎忘了,在这类世界里,假如彩潇真是炎帝的女儿,那么像她这种顶尖强二代的软饭,可不是少走几十年弯路那么简单。
几番纠结挣扎后,像是最终说服了自己,谢澈也是再次进入修炼。
“习得此术,通天化神!”
一道震耳欲聋的声音直通灵魂般在谢澈心头响起。接着谢澈在体内气海上方的灵轮上看见了玄妙的古老文字,古朴、神秘。
谢澈被这憾天豪语惊的一震,“运气其中,轮转气凝;万物皆融,灵蕴其中;魂凝魄产,神通自演。”
“咚”
那声音仿佛来自远古,沧桑而浩瀚,横跨了万载的时光在今人的耳边回响。
“这……这不是铁皮上的文字吗?它们怎就直接进入我的气海之中?这手段要是对我有恶意的话,根本防不住啊!”
谢澈惊叹道,同时尝识运转灵力试一试它的好坏。
“呼”
引灵诀缓缓运作着,在灵轮上还没有出现这般古老文字时,运转的灵力十分庞大,完全可以让谢澈保持全速奔跑七八个时辰。
现在这般,虽然之前经脉不知为何扩大了,理论上来说一次性运转功法一周所带来的灵力应该比之前更多才对,但目前灵轮上的古文竟悄悄的在吸收着灵力。
虽说它做的很隐蔽,但谢澈可是拥有重瞳的男人,这点小动作可逃不出他的眼睛!
但话也说回来,因为这几个古文的贸然闯入,一来二去谢澈竟没有丝毫长进。
“哎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这东西最终还是到了我的身上,究竟是灾祸还是机缘?想不通。”
“化神术?你这是在东方玄幻小说又不是在修真仙侠小说里,搞个化神干嘛呢!难不成还要我整个元婴?”
“不对!在这个世界中神魄不就是所谓的元婴吗?”
最终谢澈还是决定先恢复自身灵力。
这样的东西他又驱散不了,更没法躲避,就只能受着了。
半晌,谢澈体内灵力饱满,再无法储存。
“看来这也不是给我的什么外挂啊?的确,有一个重瞳外挂已经足够强大了再来一个要这本书的主角牧尘怎么活啊。”
于是悻悻地退出修炼,“啊奥~”舒爽的伸个懒腰。
“现在是辰时一刻。”
辰时?
他们说修行者不需要睡觉是这意思原来是真的,距离自己上次修炼至少过去了十一个时辰,但现在自己非但没有感到疲惫,反而精神抖擞,神采奕奕。修炼真的能够温养精神和不需要进食。
一旁的彩潇还在修炼当中,谢澈倒也没有急着出去。
精致的小脸上,双目紧闭,散去了眉宇间自带的魅惑之气,变得有些清纯可爱。
长长的睫毛在昏暗的修炼室中依然洒下了它的投影。灵力环绕周身,带起微风,吹动着她的睫毛,一颤一颤,颤到心尖。
“不行现在还不能有这种想法,男人必须要有尊严!”秉持着这种想法,谢澈用力甩甩头,努力让自己不再沉迷于美色。
虽这般想着,但目光始终忍不住向彩潇移去。
“不行!得给自己找点事做做!”
谢澈转过身子,背对彩潇。
突然想起一件事,随即用灵视在芥子镯中找到一块令牌,“唰”出现在谢澈掌中。
“记得是那宗主李儒给了我这一块令牌来着……去城主府是吧?这家伙不是青莲剑宗的宗主吗?我去城主府用他的令牌有用吗?”
看着手中的儒字令牌谢澈疑惑的道。
算了桥到船头自然直,走一步看一步,说不定是这海城城主欠这李宗主的也说不定是吧。
这般想着,心情益是愉悦,不由得哼起歌来,蹦蹦跳跳的向外大厅走去。
看着大门前的站着的一队护卫,正想去问问,但没等谢澈上前询问,大门前等着的一队护卫头子向着谢澈说道:“是此次大会的优胜者谢澈谢公子是吧?我是城主府的护卫,我们奉城主之命接引公子前往城主府领取奖励。”
“虽然我们已观摩您的画像,但为了防止有人冒充,请出示城主赐下的令牌。”
这感情好啊!不用自己去问路了,这海城城主还挺会来事的。
谢澈心头一喜,翻手间那令牌便出现于手中。
确认过令牌后,那领头的男子更加恭敬了,“请移步城主府。”
谢澈突然想到还在修炼室当中的彩潇,还是不放心让彩潇独自一人在这。虽然她的修为不知比自己高了多少。
纠结了一小会儿,谢澈还是决定跟随着护卫前去城主府,但从护卫中留下一人等待彩潇。
……
“嚯!”
看着这富力堂皇的府邸,谢澈不由得连声赞叹。
朱红色的大门透着古韵,白台玉阶一一排列,彩色的琉璃瓦折射出绚丽的光华。门前的石狮栩栩如生,散发出淡淡的威压,似是拥有生机。
谢澈扫视一圈,眉头一皱,“这不像是我看小说想象中的宅子啊!”
据谢澈推论,玄幻小说里面的各位大能可都是寿命悠长的,按理说不应该存在这种暴发户式审美的啊?真的只是自己的想象,这才是现实?
虽有疑惑,但自己此行目的可不是什么参观考究的。
念此,谢澈快步踏出,准备前去叩门。
一旁的护卫见状,脸色顿时大变,立即高声急呼:“少年等等!”
“啊!”谢澈感觉自己像是撞上了一堵墙一般,坚硬、冰冷。当即后退一步,捂着脸庞嗷叫。
一道高大身影出现在谢澈面前,刚刚谢澈撞上的正是他。
“何人擅闯城主府邸!”高大男子冷声道。
那几名护卫看着男子,深深鞠了一躬,领头的护卫说道:“李先生,这是此届飞神节的优胜者,前来领取奖励的。”说着,指指一旁捂着脸的谢澈。“他身上有着城主亲赐的令牌。”
高大男子随即转过头去,谢澈看着这面露不善的男子也是没有丝毫犹豫,立刻拿出那块令牌。
待细细观摩后,高大男子瞬息间便消失不见,没有留下丝毫痕迹,仿佛从未出现过。
看着悬浮于半空中的令牌,谢澈被白绫遮挡着的眼瞳也缩了缩,饶是重瞳也没有看清那高大男子是怎么消失的,只能看见淡淡的灵力波动。
“强者!”
谢澈心头闪过一丝害怕,顿时不敢有过多的想法,收敛周身气息掩盖修为波动,跟着护卫进入了府邸。
……
“这是黄云木?还是极其珍贵的绿冠树种!这可是汇聚天地灵气的对于修炼大有裨益的奇杉珍木啊!”
刚入门,谢澈便看见一方池塘,池塘正中有一棵参天巨木。其根粗壮,不断在水面起伏,宛如一条条在水中翻涌的木龙;其枝干直直向上,粗大无比,三四人环抱方可测其粗细;枝叶繁茂,灵力正汇聚其中。
在玄幻世界,灵力可是超越自然伟力的神奇能量。动物可吸收灵力修炼成妖,同理植物也能。所以大千世界中那些树一般都长的高大无比。
其下池中有一小桥,桥头有一小亭。桥墩其数十二,如巨人的大腿般有力,直直插入水中,稳固无比;桥上有一人,衣着朴素,虽身材虽然只有七尺,但望其灵力不俗——正是那日看台上的老者、萧楚河的师父。
见到谢澈到来,老者脸上顿时挂上了一副慈祥的笑容,在谢澈惊愕的目光中,脚踏虚空缓缓走来。
“少年你可是让我一阵好等啊!距离那飞花节结束,可已经过去十多个日子了!你要是再不来找我,我还以为你看不上我们海城城主的收藏呢!”
那队护卫见状,悄然离去。
谢澈也是回过神,收敛起那不值钱的惊愕,道:“城主,这令牌……”说着,拿着令牌,交还于老者。
老者摆手,“不!我可不是海城城主,那李儒才是。我只是受不了小弟子的恳求,再给你说一声,我的小徒弟会去青天灵院。”说着,令牌凭空而起,在谢澈惊愕的目光中消失不见。
顿了一下,接着上来两位侍女,老者接着说道:“接下来你就跟着她们俩去找你的奖励吧!无论是法宝、灵药、灵决都在你的选项之中。至于能拿几样……就得问她们俩了,反正是李儒定好的,我做不了主。”
说完,也是一样瞬间消失身影。
谢澈嘴角不自觉的抽了抽,心道:“这世界的强者都喜欢玩瞬移的吗?这样难道更能凸显格调?”
“公子!这边请!”两位侍女齐声说道。
谢澈也是没有再纠结那问题,快步跟上侍女的步伐,向着府邸内走去。
……
“你放屁!少主可不是贪图享乐之人!”一名红衣少年急的面红耳赤,对着面前几人大声咆哮。
“那这几日奔波我等为何不见少主?”铁塔男子板着张脸,低声质问。
“那此次为何不见小姐出面?”手持铁棍的壮实男子一步踏出,压迫感十足,居高临下的俯视红衣少年。
“我……我……”红衣少年一时结巴,焦急的说不出话。
“算了,”手持羽扇的儒雅男子轻轻拍着红衣少年的肩头,“你还年少,不知这些内情很正常。”
“对一切都抱有积极的看法,这很好毕竟我当年也是这样,觉得一切都好,一切都是向上、向前发展的。”
“但是,这次的情况不一样,我等抱着清除域外邪魔的大愿而来,不是为了给小子一个合理的休假理由的。”
“叫火老头出来吧!”
?
“呵呵呵哈!大千世界那群蝼蚁怎么也没有想到吧?什么叫调虎离山!什么叫暗度陈仓!”虚空之中,几尊通体幽黑的身影暗暗注视着产生裂隙并爆发出强烈冲突的儒雅男子等人,其中一个大笑着开口道。
“他们可想不到我们只是在拖延时间。”身材中等的人影笑道。
“就是!我们可是查阅了不少古籍才找寻到这处战场,下面有我们一尊帝王。我族被压制太久了,需要一尊在圣族都排的上号的话事人!”看着被他们耍的团团转的跑来跑去,还如意料中的产生裂隙的众人,显的无比愉悦。
“别高兴的太早,我族的帝王还不知在这万载岁月里被磨灭了多少修为,就算将其救出也不知在圣族中能有多大的话语权。”一尊高瘦人影自认为思虑较为周全,不由得出言提醒。
“无事,我们不是准备了那几个呆瓜给帝王做补品了吗?”身材中等的人影说道。
“那几个给我们享用就可以了,至于帝王?这大千世界那么大,下位面也是多如牛毛,让他自己去找吧!”
“再者,这几人的精纯修为要是错过了,我们要很久才能遇见一个啊!”有人提议道。
“闭嘴,吾的决定岂容尔等随意质疑与否决。”居中的那人虽语气平和,但吐出字句却是冰冷无比。
几人面面相觑,默契的闭上嘴。
正当众人因补品没了而遗憾的时候,那人却开口了,“吾等可以先吃掉他们,在完全释放出帝王……但需给帝王留下几个。”
同行的几人闻言,奉承道:“我就知道大人您不会亏待我们的!”
“大人!您先挑,我们身贱,吃剩下的就行了!”
“我先挑啊?”领头的那人嘴角撇起诡异的弧度,看着下方的那个儒雅男子,紫黑色雾气笼罩的面庞下露出怀念的神情,“那个那羽扇的……我要他,谁也别我抢。”
说罢,面目狰狞,不似之前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