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令薛克俊在新安县衙后院书房一边喝着龙川新田的高山绿茶,一边在批阅公文,赖忠华主簿走进书房来说:“郑芝龙来信问盔甲和武器什么时候能交货!”
县令薛克俊就把早已准备好的图纸递给赖忠华主簿说:“在新安县城南的山岗上建炼铁厂和打造装备厂!这件事安排特殊官兵来做,做好隐秘工作。生产出来运回新安县城后再联系郑芝龙!”赖忠华主簿领命退出了书房。
县令薛克俊抬头一看,发现吴彩凤脖子上戴了一串珍珠项链,做了点心正端进来。县令薛克俊对吴彩凤姑娘说:“吴彩凤姑娘!你戴的这串珍珠项链好漂亮啊!多少钱买的啊!”
吴彩凤姑娘听到县令薛克俊夸她,脸上一笑就出现一个迷人的小酒窝,说:“相公,不是我买的,是广州府城回来的三叔说给我的见面礼!”
这时,薛克仲在外面进来书房,说:“二哥,我听克仁说你纳了个妾,所以买了串珍珠项链送给小嫂子!话说回来,二嫂知不知道的啊!”
县令薛克俊黑着脸把前因后果给薛克仲说清楚,吴彩凤见薛克俊这么认真,也在一旁跟薛克仲说自己是单方面要求留下来的。吴彩凤和薛克俊终于达成共识,既然吴彩凤姑娘要报恩,那就当个丫鬟斟茶递水。
薛克仲也知分寸,知道自己二哥是认真对待感情的人。转而说:“我送小嫂子的珍珠项链是在广州府城的珠宝店买的,从而了解到珍珠产自海洋,有蚝、蚌二种:蚝产出的珍珠有底稍平,形状像馒头,而颜色微红;蚌产出的珍珠,形状极圆,光亮洁白,圆的珍珠也不容易得到。鉴品珍珠先论形状,稍有皱纹的珍珠不贵。形状圆无瑕疵,又有精光的珍珠才是上品。在店铺里曾见过一颗重三钱,大如龙眼果,可惜有黄晕大小如豆,就算这样的珍珠也要价一万金,如果无瑕疵,没有二万金不可能得到!打听到珍珠的主产地在雷州府,雷州府三面环海,西面跟廉州府相连,东面跟高州府相连,在这三个府州的海域盛产珍珠,从新安县城码头出发,可以7天左右到达雷州府。”
县令薛克俊听了薛克仲说的话,就说:“现在海匪已剿清,广州府到雷州府的航线也就安全了,既然珍珠的产地在雷州府,克仲明天安排5艘商船装满莞香出发湛江府城。懿孟都被我关了他一星期小黑屋了,是时候带他出去散散心了!”
第二天,县令薛克俊带领一行人(薛克仲、薛懿孟、吴彩凤)登上商船的船首,五艘商船装满了货物莞香,共有1500名护卫,其中1000盾刀队和500火枪队。很快商船就驶出了珠江口,扬帆起航!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安沐熙在广州府城中央大街的安芳瑰丽旧房改造工程有限公司里的安乐椅上思索,真是没想到啊!那个蠢妇人的丈夫如此厉害,居然把他的人抓了现行,让他天衣无缝的连环诈铺化为了泡影,不光如此,还让他辛苦多年积攒下来的钱吐出来,幸亏妹妹安珠拉帮忙,才有了做旧房改造工程的活干!改造工程一定要省钱,他薛克俊不可能亏本做工程的,300两一间屋他最少也得要赚100两。
这时他的手下牛大春进来汇报,说:“安老板,我们公司共接了中央大街200间铺的改造工程,现在找人拆屋面,熟手工匠要价很高,而且还不够人,一天要一仟八百铜钱,拆一间最少需要五人,要四天时间,如果找我乡下的人,现在还没到收割庄稼的时候,所以闲在家里,要价很便宜,一天只需600铜钱,力气大,拆一间还可省多一人,安老板,你看选那些人干活!”
躺在安乐椅上摇啊摇的安沐熙听到牛大春说后,微闭的双眼突然睁开,说:“那还用说,当然选你的老乡啦!省钱省人,牛大春,干得不错,能替我省大钱,到时加你双倍工资,好好干吧!给我去看看富丽房地产旧城改造工程有限公司做的怎么样了!”
牛大春一听安沐熙说要去看富丽房地产旧城改造工程有限公司的工程进度,就捂住肚子哈哈大笑说:“安老板,不用去看了!他们的铺都围蔽起来,看不见,但是里面传出来的声音,笑死我了!”
安沐熙见牛大春笑成那样,就好奇说:“牛大春,有那么好笑吗?快说什么声音!”
牛大春止住笑后一本正经的说:“我为人人,人人为我,为人民服务!大人,不光是里面传来这样的声音,连那些把街道马路加高的人,和疏通河涌的那些人都在喊这口号!”
安沐熙听完牛大春说完之后,也哈哈大笑起来,没想到那些人都是神经病,但转念一想富丽房地产旧城改造工程有限公司围蔽来施工,是不是有什么秘密瞒着我,就对牛大春说:“牛大春,别笑了,查一下薛克俊到底在干嘛,一定要看清楚他们里面在搞什么鬼?”
牛大春听安沐熙说完了就说:“安老板,围蔽的地方不能靠近啊!有恶犬,恶犬一叫,就有人出来赶人离开,至于薛克俊早就回新安县城去了!”
安沐熙听完牛大春的话后,心想这薛克俊也够大条的,居然这么相信自己的人!心想如何能看到里面干嘛?对了,可以在越秀山往下看啊!想到这就对牛大春说:“牛大春,你上越秀山高处往下看,看下里面到底有没有在搞改造工程!”
第二天,牛大春匆忙进来安芳瑰丽旧房改造工程有限公司找安沐熙,说:“安老板,你大可以放心了,他们比我们慢多了,他们不光拆屋顶,还拆墙,这样等于是重建房屋,成本太高了!”
安沐熙听完牛大春说的话,心想:这薛克俊脑袋进水了吧!他这样做不可能赚钱啊!哼,你上次害我那么惨,吐了那么多钱出来给妹夫知府大人,这次旧改工程我用最少的钱改好,把账目一算给妹夫看,要求你薛克俊把多出来的钱退回来,哈哈!想到这,安沐熙不由自主的笑了起来!
很快又过了几天,安沐熙坐在安乐椅上正在那摇呀摇的在那哼着小曲,牛大春进来汇报说:“安老板,前面先拆屋顶的房子,可以加高施工了,城里的水泥工匠每天每人的工钱好贵啊!也要1800铜钱一天,还有加高的材料也不便宜啊!那些黄泥要在城外的山岗挖土,用马车运进来,除了黄泥土,还要从珠江沙滩里运沙子,这些材料都要很多钱啊!我们那些庄稼汉老乡说,他们在乡下盖房子用木板一夹,中间用泥巴混沙倒进去,再用木棍捶实!他们工钱才600铜钱,他还说,现在广州府城到处疏通河涌,大把淤泥,把淤泥晒干后可以代替黄泥和沙子来浇筑加高,最重要的是淤泥不用花钱!”
安沐熙听到牛大春的省钱大计,心动了,反正加高墙体,客户又没要求,最重要的是能省钱,对牛大春说:“牛大春,就按你说的办,你放心,旧房改造工程完成后,给你加三倍工资。”
牛大春听到又要加工资了,高兴的说:“多谢!安老板,我一定督促我的老乡们加快工程进度,努力做到最好!”
又过了几天,牛大春又跑来安芳瑰丽旧房改造工程有限公司里找安沐熙汇报说:“安老板,加高的墙已硬了,可以把拆掉的房屋安回去了!现在有一个小小的问题,就是之前的铺的屋顶的瓦片很旧的,拆房顶的时候很多瓦片有破损,还有那些支撑瓦片的木架子有很多已有蛀虫,拆的时候断了,找城里的工匠干这活,说破损的瓦片和有蛀虫的木架子不用要买新的,工价还贼贵,还要人工2400铜钱一天!”
安沐熙听到牛大春的话后有点不高兴,说:“牛大春,你说这啥意思,就是你做不了这事了。”
牛大春见安沐熙不高兴了就说:“我们那些老乡说,城里人就是麻烦讲究,不就是修个屋顶嘛,还那么多事,我们乡下,破损的瓦片都是用泥巴补一下,断了的有蛀虫的木架子用木板接驳一下就能用了,而且他们工价不高只需每天600铜钱。”
安沐熙听到牛大春的话后,心情立马就好了,说:“牛大春,就按你老乡说的做,加紧完成,完成后我还要向客户收尾款的,到时加你四倍工资!”
牛大春听到安沐熙说要加他四倍工资,开心的跳了起来,说:“谢谢你!安老板!你对我这么好,我唯有更加努力为你付出!”
又过了几天,牛大春又跑来安芳瑰丽旧房改造工程有限公司找安沐熙,只见安沐熙在摇摇椅上正哼着小曲儿,见到牛大春来了就停了下来,说:“牛大春,工程进度怎么样了,薛克俊他那富丽房地产旧城改造工程有限公司现在做到那了!”
牛大春听到安沐熙问,连忙上前说:“安老板,工程已进入收尾阶段了,就剩屋内地坪升高,就完工了,地坪升高两米高,需要很多土方,幸好前段时间收集了全城河涌清淤的淤泥,晒干了刚好用来填充,表面上再填回实土。安老板,你放心,我老乡说了,这次填土太简单了只要300铜钱一人一天就可以了!至于富丽房地产旧城改造工程有限公司那边,还是在围蔽中,不知何时,他们的围蔽高度,不知道是不是我眼花,他们围蔽的高度长高了好多!不过,他们在里面的声音越来越大了,整天在里面传出来,我为人人,人人为我,为人民服务!”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话说薛克俊带领商船出了珠江口,吹西北风,顺风顺水,很快就经过了一天的航行,经过了灵蛇岛,金色的太阳在西边的海平面上散发出金色柔和的光芒,看着那一望无际的大海,薛克俊感觉自己很是渺小,刚刚还是晴朗的天空,突然风云突变,从远处一片乌云飘来,乌云底下可看见水龙卷在海面上,只听舰长很大声喊,调转方向,避开水龙卷,碰上水龙卷将船毁人亡,就这样船跟水龙卷就隔着一段距离,惊险避过,只是刹那间,天空漆黑一片,又下起了倾盆大雨,只是片刻之间雨过天晴。吴彩凤姑娘从船上的房间端了热腾腾的茶水走了出来,对薛克俊说:“老爷!喝口茶水压压惊,刚才那景象太吓人了!出海真的是拿生命在赌博啊!好危险啊!”
县令薛克俊接过龙川新田的高山绿茶后抿了一口,笑了笑说:“彩凤姑娘!塞翁失马,焉知非福!说不准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这时船长出来汇报,说:“薛大人,由于刚才要躲避水龙卷,我们的船队偏离了航线,进入了南海,要回去原来航线已经不可能,需要绕过琼州府海岛,才能去到湛江府。”
县令薛克俊刚抿了口茶差点喷了出来,说:“遇上个水龙卷航线就偏离这么多,不过既来之则安之,没事,你可以先去琼州府看看,把船上的莞香处理掉,莞香在哪里刚好会有人收购!”
很快夜幕降临,海面上漆黑一片,天上的星星一闪一闪亮晶晶,突然,远处漆黑一片的海面上,有一点点荧光,在一旁的吴彩凤姑娘抱着薛克俊的手臂说:“老爷!前面那光不会是鬼吧!怎么在海上会有光!”
懿孟和克仲也刚从船里出来吹海风,也看见了前面的亮光,异口同声的学吴彩凤姑娘说:“呜!呜!呜!鬼啊!听说被海淹死的人,晚上会从海上爬出来!”
听到懿孟和克仲说后,吴彩凤姑娘更加抖个不行了!县令薛克俊见状就说:“懿孟,克仲,你们别吓唬吴彩凤姑娘,我相信那荧光不是鬼,反而是宝物,叫船长把船向荧光靠过去!”
很快船靠近荧光一看,发现海里有一水盆大小的物体漂浮在海面上,而那荧光正是在这物体发出。县令薛克俊下令把此物打捞上来,打捞上来后才发现原来是一个巨型扇贝,那发光之物正是在这巨型扇贝里发出荧光,很快把扇贝打开,发现一颗荔枝龙眼大小的夜明珠,称了一下四两二钱七分重。县令薛克俊立马叫吴彩凤姑娘拿出用金丝楠木做的锦盒装好。
县令薛克俊高兴的哈哈大笑起来,对吴彩凤姑娘说:“吴彩凤姑娘,都说塞翁失马焉知非福,你看这么快就应验了,其实这个大扇贝壳就是被水龙卷从海底卷上来后,又从空中掉下来,摔死了!如果我像你一样怕鬼,恐怕就要错过这夜明珠啦!”
第二天早上,太阳从东边海平面缓缓升起,县令薛克俊的商船一路向西北航行,县令薛克俊一边喝着龙川新田的高山绿茶,一边看向远方,前面有两只黑点停在海上,当船队越来越近时,发现是一只外国商船和一只大明帆船停靠在海上,两船之间有木板,两边的人都很忙碌,在船上搬东西。
县令薛克俊抿了口高山绿茶后对船长说:“吩咐下去,把他们围起来!”
很快五艘商船就向那停着海上的外国船和大明船驶去!
那艘外国船看见有船靠近,居然朝船队开炮,炮弹落在了船首旁,海水溅落到薛克俊一身衣服上,薛克俊立马变成了落汤鸡一样!因为距离越来越近了,打炮打不着了,很快商船就把两艘船包围了,外国商船的外国人跟县令薛克俊的商船的士兵拼火,毕竟人数占优且装备精良,火枪打不进盔甲啊!很快外国的商船的外国人就死剩几人放下了武器投降,而大明帆船的那些大明人早就放下武器投降了!经审讯得知,在海上交易的外国人是东印度公司的荷兰人,大明帆船这边是鸿梧商行,幕后老板是靖江王朱亨嘉,原来这里的琼州知府是福王朱常洵安排的人、雷州知府是桂王朱常瀛安排的人、廉州知府是这靖江王朱亨嘉安排的人,高州知府是鲁王朱以海安排的人,这里海域捕捞的珍珠上缴朝廷,剩余部分全部贡献给这些皇爷,而朱亨嘉则通过鸿梧商行倒卖给外国人谋利积赚财富,而在海上交易不用给税费朝廷。
西珠不如东珠,东珠不如南珠。意思就西欧流传过来的珍珠比不上东海生产的珍珠,而东海生产的珍珠又不如廉州合浦的南珠。“南珠”粒大、珠圆、珠层厚、粉色嫩、晶莹璀璨,因此除受达官贵人皇亲国戚的喜欢,还很受西欧贵族喜欢。
很快薛克俊的商船就靠近琼州府城码头靠岸,琼州府跟湛江府隔海相望。琼州府码头有商贩正在收购各地特产,贩卖到东南亚等地。
出售莞香后就带领商船渡海到湛江府城即雷州海康城,珍珠在哪里批发呢?可是打听到的结果是,珍珠都是当地知府勾结各地的县令逼迫当地老百姓去海里捕捞蚌,都被他们垄断了,从当地收购珍珠想都不用想。
县令薛克俊无奈带领商船离开雷州府城,到了南三岛(廉江出海口处的三个岛屿)的小渔村,正好看到小渔村的村民在捕捞珍珠,只见船上一人用绳子绑着自己潜入海中,另一个人在船上拿着绳的另一头,没多久,绳子晃动,船上的人就拉绳子,很快潜入海里的人就浮出水面了,只见手里拿着一只生蚝,拿铁器把生蚝的壳撬开,见到里面没珍珠,长叹一声,说:“聚福啊!又没珍珠!再没捞到珍珠,全家都要挨饿了!” 县令薛克俊对这个捕捞珍珠的人说:“这位大哥,怎么称呼,我是来这里看有没有珍珠收,你们潜水捕捞,要潜多少次,才有收获啊!”
这珍珠捕捞者很是心酸的说:“客官,小人是这里的渔民陈聚财,下海的人是我弟弟陈聚福,一开始,每潜海两次就有一颗珍珠,到现在潜了最少10次才有一颗珍珠。捕捞不到珍珠,饭都没得吃!上缴的珍珠都还没捞到,就算捞够了也不能卖给你啊!这里的珍珠官府不给的对外的!”
县令薛克俊问:“那些没珍珠的生蚝和海蚌,你们如何处理?”
这珍珠捕捞者陈聚财说:“客官,还能如何处理,把它扔了啊!”
县令薛克俊脸上露出非常可惜的表情说:“这位陈聚财大哥,你的名字起得真好,聚财!可是你的行为在散财啊!可惜啊!可惜啊!”
这珍珠捕捞者陈聚财听到薛克俊说他散财有点不服气,说:“这位客官,你说我把这生蚝扔了,是散财?难不成它还是宝贝!”
县令薛克俊见陈聚财不服气,微微一笑说:“这位陈聚财大哥,如果我能让这没珍珠的生蚝能产出珍珠,那你说这是不是宝,还有这生蚝能吃啊!用碳火烤熟,可好吃呢?又营养,你把它扔了,那不是暴殄天物吗?没粮食吃就先吃这个也好过挨饿啊!”
这捕捞珍珠者陈聚财一听到说能将没珍珠的生蚝变成有珍珠很感兴趣,但又觉得不可能,说:“这位客官,你如果真的能把没珍珠的生蚝能变出有珍珠的来,你还用来这里收珍珠?”
县令薛克俊见无法沟通就明说了:“我其实真实身份是广州府新安县的县令薛克俊,因为生蚝从没珍珠到有珍珠需要时间,我哪有时间来弄,见你们捕捞珍珠太辛苦了,就把方法告诉你来实施,如果真不能变出珍珠来,你们也没损失,为何不试试呢?”
这捕捞珍珠者陈聚财见薛克俊不像说谎的人,就说:“薛大人,那就劳烦请你指点一二。”
县令薛克俊见陈聚财想了解生产珍珠之法就很耐心的说:“海蚌和生蚝都是一种海洋生物,它的体内会分泌一种物质,海水有海沙,它如果不小心吃到沙子后,沙子进入它体内,它分泌的物质就会在沙子周围堆积,当堆到一定程度,被你们捞上来了,打开它们的壳就是珍珠了。所以那些没珍珠的海蚌和生蚝是因为它体内没有东西堆积,我们可以人为给它体内加入沙子或珍珠碎做为种子,时间到了,海蚌和生蚝自然就会有珍珠了,而为了方便大家打捞,可以把种了珍珠核的生蚝或海蚌放进鱼笼网,让它自己在鱼笼网内繁殖,只需在鱼笼网里放置一些海藻和一些海洋生物碎屑(譬如一些死虾死鱼等)。”
这捕捞珍珠者陈聚财听完县令薛克俊说的话,仿佛打开了一扇新的大门,将来拥有无穷无尽的珍珠,不管行不行都要好好的试一试,反正捞上来没珍珠的生蚝和海蚌扔了也是扔了,只是让婆娘来织鱼笼网,还有给生蚝和海蚌加珍珠核,就算不成功也没多少损失!想到这就继续问县令薛克俊:“薛大人,我这里就有生蚝,要怎让给它加珍珠核。”
县令薛克俊就耐心说:“采用插进竹簯等方法使海蚌或生蚝的贝壳微微张开双瓣。然后使用工具将种珍珠核植入母贝的外套膜内,快速完成后放回鱼笼网中让其繁殖生长。珍珠核可用珍珠杂碎,没有就直接用微小的海沙代替也可以!”
这捕捞珍珠者陈聚财完全听明白了,就说:“薛大人,你传授这养珠技术给我,图的是什么?”
县令薛克俊微微一笑就说:“我不图什么,就图你们能有好日子过,不用那么辛苦捕捞珍珠。这养殖珍珠的方法要给我传授出去,让多点捕捞珍珠的人早日脱离苦海!”
这捕捞珍珠者陈聚财听完之后就很是热情的邀请县令薛克俊一行人进入小渔村。突然,外面传来嘈杂声音,原来县令薛克俊的商船给写有鸿梧旗子战船包围了,县令薛克俊看见这旗子就知道该来的总会来,所以示意商船的士兵别动手。县令薛克俊登上船后,就对着对面战船的士兵,说:“各位大哥,在下是新安县县令薛克俊,因为今年进贡朝廷的珍珠少了,特派我过来查看是什么原因,你们何故围着我的商船!”
战船领头的听到是官家之人,就进去汇报。一会就出来说:“既然你说你是官家人,我家主人有请薛大人过来详谈!”
县令薛克俊见对方邀请,就回一句话,说:“稍等一会,我吩咐下去就去见你家大人。”说完之后就附耳在商船的船长耳边说了一些话后就登上小船过渡到对方战船上。
县令薛克俊上到战船,跟随对方的人进到对方的一个大房间,只见里面坐着一个跟薛克俊年纪差不多的人,薛克俊见到此人后就直接下跪说:“下官新安县令薛克俊叩见靖江王!”
跟薛克俊年纪差不多的人说:“你好大的胆!连本皇爷的珍珠你都敢抢!”
县令薛克俊连忙解析说:“靖江王爷,是那外国人对我开炮,你的人也可以作证,我准备过几天就把人送回给你的,结果你找上门来了,那就一并还给你吧!”
靖江王朱亨嘉见县令薛克俊器宇不凡,起了纳才之心,就说:“你只要以后认我做主子的话,这次的事可以既往不咎!”
县令薛克俊见朱亨嘉想招揽自己,从朱亨嘉跟西洋人人做生意赚钱增强自己实力,可以看出朱亨嘉的野心。有野心的人也是最危险之人,不能轻易站队,站错队是要受牵连的,看来只能扯朱瑶瑶的大旗。想到这就说:“多谢靖江王的厚爱,下官曾救过唐王朱器墭的女儿朱瑶瑶,所以大人应该明白我的意思!其实下官前来这里就是要查看珍珠为何减产,属下对珍珠的出产略有研究,希望能帮助一下采珠人。”
谁知靖江王一听县令薛克俊扯唐王朱器墭这大旗哈哈大笑:“你所倚仗的唐王朱器墭一天唐王都没做过,是死后才追封的,他儿子朱聿键才是唐王,可是他违反王爷不给离开封地去勤王给崇祯废了还在坐牢,他弟朱聿馍当了唐王,你居然追随这样的废物王爷!”
县令薛克俊听完之后也是无语极了,怎么这唐王也太倒霉了吧!就说:“多谢王爷告知,但我跟朱瑶瑶姑娘感情不错,答应过她的事不能反悔!”
靖江王朱亨嘉心想这县令薛克俊该不会跟这朱瑶瑶有一腿吧!这么不识抬举!我也不能自贬身价去招纳人才!就说:“那好吧!你把我的人放了,把我的东西还给我,这事就看在唐王朱聿馍的面子上放你一马。”
县令薛克俊听到靖江王朱亨嘉说完后,知道自己基本过关,就说:“那下官就先行告退,回去马上把事情处理好!”
靖江王朱亨嘉挥了下手,说:“嗯!你下去吧!”
县令薛克俊回到小渔村,薛克俊商船的船长问:“薛大人,你没受委屈吧!”原来县令薛克俊担心是鸿门宴,去了回不来,临上船时附耳跟船长说,如果他登船太久不回来,就让船长带领士兵强行登船营救!
县令薛克俊回了一句说:“已和解,没事了!把鸿梧商行的人和缴获的财物船只归还给靖江王。”
很快靖江王接到了鸿梧商行的人和被县令薛克俊缴获的财物船只后就离去了。
县令薛克俊看着靖江王朱亨嘉的战船离开后就回小渔村。当天晚上,县令薛克俊在小渔村用生蚝做了炭烧生蚝,清蒸生蚝,还有教会了陈聚财兄弟两制造蚝油之法。
第二天,县令薛克俊吩咐商船去雷州府海康城购了一大批这里的特产大树菠萝,装满了五艘商船,扬帆起航回新安县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