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穿盔甲的郑芝龙被关在牢房的小黑屋,第一天,郑芝龙在那小黑屋里盘腿而坐,闭目养神,心想:之前还笑郑坤斗不赢这撸铁狗官,原来这撸铁狗官这么喜欢撸铁,是为了弄铁板搞机关,搞装备,可笑自己去到后院看到那些撸铁工具,还耻笑人家,这狗官在扮猪吃老虎,掩人耳目,唉!牢房官差送饭来,他不吃,送水来,他不喝。身穿盔甲的郑芝龙一直在思索怎样才能脱困,他曾试过多次许诺,只要牢房官差把他放出去,他将如何给他巨额财富的回报,但是一点效果都没有。第二天,郑芝龙依然不吃不喝,他心里想:薛克俊这狗官如何才能放过自己,毕竟自己还有官方上的身份,他会不顾后果把自己砍了吗?一想到这些年一直都在自导自演的剿匪骗得官位。现在这西洋镜已被薛克俊识破,如果上报朝廷,自己还是有死的可能,行贿这些小的官差,倒不如行贿这狗官来的快,这狗官比自己聪明多了,唯有等他来找我了,如果他来找我,一定要跟他服软,先给他道歉,再许重利行贿他!但是等了一天又一天,这狗官依然没来召唤他,等到第六天,郑芝龙由于六天没吃没喝,已经坐的力气都没了,心里都已经开始有绝望的感觉了,这狗官究竟要干嘛?这么久都不来提审自己!可能郑芝龙内心的祈祷终于有回报了,官差进来把他抬出小黑屋了,看到了久违的阳光!一个年轻小伙子,对着身穿盔甲的郑芝龙喊了一声:“郑大伯!我是郑坤儿子郑钱,听同事说你已经六天没吃没喝了!”
身穿盔甲的郑芝龙睁大了眯着的眼睛,才看清楚一个跟郑坤有七分像的年轻人。发出轻微沙哑的声音说:“是你啊!你怎么会没事,郑坤都死了,你为什么还要帮这个狗官打工!”
“郑大伯,你有所不知了,我父亲郑坤那是罪有应得,而我通过了劳动改造,已经跟以前的郑钱不一样了!以前的郑钱是一个大流氓,现在的郑钱是一个勇敢的兵。不说那么多了,我弄了碗白粥,你先将就一下吧,你已饿了这么多天了!”郑钱很是关心身穿盔甲的郑芝龙:
由于血缘宗亲的关系,郑芝龙的心理防线彻底被击垮了,接过郑钱那碗白粥,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郑芝龙觉得这碗白粥是天底下最美味的,什么龙虾鲍鱼,都不如这碗白粥美味!吃了白粥后,郑芝龙终于有了说话的力气,问:“郑侄子,薛大人到底是啥意思,怎么那么久都不提审我!”
“郑大伯,你不知道我们薛大人有多忙,每天都要批阅公文,还每天坚持撸铁!他估计就是太忙了吧!这不,知道郑大伯你挨了六天饿,刚忙完就吩咐我煲好白粥给你吃了!”郑钱替县令薛克俊说好话:
“这狗官有这么勤快?那些个县官,哪个不是吃的白白胖胖的,像这狗官这样的,可真是罕见!”身穿盔甲的郑芝龙把吃完白粥的碗,递给郑钱,示意还要吃粥,说:
郑钱接过碗又盛了一碗白粥给身穿盔甲的郑芝龙,说:“郑大伯,薛大人说你吃饱了就带你去见他。”
身穿盔甲的郑芝龙听见终于等到狗官要见他,吃得更加快了!足足吃了三大碗白粥后,身穿盔甲的郑芝龙示意郑钱吃饱了,郑钱就将戴着镣铐身穿盔甲的郑芝龙,带领来到了县令薛克俊的书房。
只见县令薛克俊正一边喝龙川新田的高山绿茶,一边批阅公文,抬头刚好看见郑钱带领戴着镣铐身穿盔甲的郑芝龙进来,连忙放下茶杯,上前说:“郑总兵,这段时间比较忙,有所怠慢,请见谅!请坐!”
但是县令薛克俊的热情并没打动戴着镣铐身穿盔甲的郑芝龙,一声不吭的就坐上椅子!
县令薛克俊见热脸贴了个冷屁股,也不介意,就回了自己的座位坐上,说:“看来郑总兵还是在生气本官,那我就给你先下火把!”
县令薛克俊说完就在桌上拿起了一把钥匙,去到郑芝龙面前,亲自把锁着郑芝龙的镣铐解开!
身穿盔甲的郑芝龙,说:“你就这样放了我,不怕我反把你办了?”
县令薛克俊笑了笑回到自己座位坐下,说:“郑总兵!你如果真的把我办了,就当我看错人了!你是个谨慎的聪明人,从不做没把握的事,既然我敢就这样放你,那肯定有把握把你重新抓了!”
“你跟我之间可是有杀子之仇,不共戴天,别以为把我放了,我就不敢杀你了”身穿盔甲的郑芝龙恶狠狠的说:
“陈近南!把郑福松带进来!”县令薛克俊发出命令说:
陈近南(即陈蜜儿子陈糖,现被县令薛克俊安排陈糖化名陈近南留在郑福松身边)很快就把郑福松带来了!当身穿盔甲的郑芝龙看见自己儿子并没死,傻眼了!明白自己上当受骗了!嘴巴都有点不利索了,说:“这,这,这不是发梦吧!松,松儿没死?我属下可是亲眼看到的山顶那人穿的衣服是松儿的!”
“爹爹,山顶那只是穿了我衣服的草人”郑福松见他父亲还在蒙圈中只好道出实情。
“郑总兵,你我近日无冤,往日无仇啊!是你要来找我麻烦,我才被迫无奈将你拿下,现在火气消了吧!陈近南!你和郑福松先下去忙吧!我给郑总兵还要聊聊人生!”县令薛克俊拿起手中茶杯抿了口高山绿茶后说:
“好的!下属先行告退!”陈近南带着郑福松离开了书房。
“薛大人,我跟你有什么好聊的,我倒想看看你要玩什么把戏!”身穿盔甲的郑芝龙说:
“郑总兵!我泡的高山绿茶你不敢喝,那白开水应该没事吧!”县令薛克俊递了一杯白开水给身穿盔甲的郑芝龙后说:
“谢谢!有什么事要跟我说,就说吧!别转弯抹角了”身穿盔甲的郑芝龙接过白开水后说:
县令薛克俊拿起一叠的资料递给郑芝龙后说:“郑总兵这是你的资料,从这些资料里我可以了解到你的一些事情!你很聪明,有很好的语言天赋,你舅黄程在濠镜跟葡萄牙人打交道,所以你在濠镜学会了葡萄牙语,从而认识了侨居东洋的商人李旦,而李旦不懂葡萄牙语,需要你做翻译,黄程在濠镜做的贸易生意,官方是不允许的,东窗事发后,黄程被官府抓了,而你则带着你舅的财产,跟随李旦去了东洋,因为李旦势大从中得到了大部分黄程的财产,你虽心有怨恨,但寄人篱下不得不低头,因为你懂几国语言,所以在东洋很受欢迎,在东洋娶妻生子,还在东洋置地盖房,在东洋有了娘家人的支持,当你在越南赚了巨额财富回来东洋后,你觉得这可是自己辛苦赚的钱,为何要全部上交,而李旦跟当地的敌对势力低头,被限制了出海的自由,所以当李旦拿到出海权出海权后,一个月后李旦跟敌对势力在海上发生争斗,而你和娘家人去支援李旦,打败敌对势力后发现李旦已在争斗中死亡,而之后你担心敌对势力报复就携家带口去台湾接收了李旦在台湾跟东印度公司合作的产业,当福建发生自然灾害时,因为太多饥民,所以你就回到福建用船运这些饥民来台湾开荒垦地,因为语言不通,所以这些饥民来到台湾,就认为自己是来开发荒地,开发出来就是自己的,而东印度公司则视他们是奴隶,不光是地,连你们这些饥民也是他们的财物,这些奴隶跟你郑芝龙购买的!所以很快就发生冲突,而就需要你郑芝龙协调!聪明的你两边骗,那边就努力开荒,那边就付钱不断在福建购买饥民,把饥民弄走,等于帮当地官府省钱接济饥民,在饥民心中对你充满感激,在东印度公司眼中你很能干,帮他们弄来这么多奴隶,在大明福建官府这边,你帮他们解决了大麻烦!一举三得!你给你小儿子起个东洋人的名字,是因为你想让你儿子回去东洋拿回自己在东洋的产业和跟东洋人做生意。而当运送饥民的数量达到一定程度,东印度公司控制不了这些移民,发生冲突,所以你就作为中间人来平衡双方需求,就是移民生产出来的粮食按比例缴纳一点粮食税,但是东印度公司不满足,想培植你的一个下属(香港南丫岛的海盗)刘香来取代你,结果刘香给你灭了,你也在金门也打败了东印度公司,最后东印度公司只能像你妥协,而你也觉得没足够实力消灭东印度公司,最终结果是暂时和解恢复了原来你的方案,而你就成了台湾贸易的代理人。因而福建官府跟朝廷为你请功,你的福建总兵同知就是这样来的。”县令薛克俊对身穿盔甲的郑芝龙竖起大拇指说:
听到县令薛克俊这番话,郑芝龙感觉自己好像给脱光了衣服一样,一点隐私都没有了!感觉自己之前所做的自以为很厉害,很隐密的事,都给县令薛克俊剥了出来!抬起头注视着县令薛克俊,问:“薛大人,你既然如此了解我,你打算让我怎么做,你才能放我走!”
“郑总兵,你言重了,我告诉你这些,没别的意思,独木难支,做船运要大家一起做,允许多一点人做,海上老是发生抢劫的海匪,最终结果就是没人出海了!也就是说你继续当你的福建总兵,在海上剿匪,我继续当我的新安县令,所有海匪必须清零,保障民间商船航行的安全,只要进入我管辖海域的货船,必须来我新安县衙缴商船税。”县令薛克俊抿了口高山绿茶后说。
“这个可以有,只要以后出海做商船贸易的,船上举起我郑家的旗,保证不会有海匪敢抢!”身穿盔甲的郑芝龙心情好了很多,举起白开水喝了一口,感觉这白开水比琼浆玉液还好喝!
“郑总兵,我在民间组织了一个帮会,需要资金长期支持,不知郑总兵能不能帮我分担一点压力呢?”县令薛克俊嘴角上扬看着郑总兵说:
身穿盔甲的郑芝龙一听,嘴里的琼浆玉液立马变回白开水喷了出来!看来这聪明的狗官还是想要我出血啊!出多少合适呢?试探性问一下:“你需要多少钱合适?”
县令薛克俊好像很关心身穿盔甲的郑芝龙问:“郑大人,多多益善,这个全凭自愿原则!你静下心来,感觉一下肚子里是否有响声?”
身穿盔甲的郑芝龙真的静下来,果然听到自己的肚子有响声,咕噜!咕噜!咕噜!身穿盔甲的郑芝龙脸色大变,连忙问:“怎么回事?这声音怎么回事?”
县令薛克俊抿了口高山绿茶后说:“这是蛊虫在你肚子的声音,这蛊不是一般的蛊,叫三尸脑神蛊,一年后的今天前十天内,如果不服用解药,呵!呵!你的脑袋将被万虫撕咬!”
身穿盔甲的郑芝龙听后,脸如死灰,没想到还是中了县令薛克俊的计,不甘的说:“你是在什么时候下的蛊!”
县令薛克俊抿了口高山绿茶后说:“刚才啊!你不是刚刚喝过白开水吗?没错,这种蛊毒无色无味,耐高温,常人肉眼看不见。”
身穿盔甲的郑芝龙大吃一惊,但看见薛克俊喝了不止一杯高山绿茶,用同样的水,想到这里哈哈大笑说:“你这狗官别蒙我了,你自己都在喝这同样的水,难道你自己就不怕这蛊毒吗?”
县令薛克俊哈哈大笑:“郑总兵啊!我如果不喝,如何骗你喝啊!我喝茶水前,已吃过解药,解药和这些水混合后会把蛊虫杀死变成非常营养的东西!”
身穿盔甲的郑芝龙眼前一黑,觉得自己真是一头猪,才会问出这种弱智的问题!不甘心的问:“你要如何才能放过我?”
县令薛克俊很是得意的说:“很简单,你将每年总收入的百分之三十换一颗解药,因为你身上蛊虫一年后的今天前十天内服用解药,一颗解药只能把成年的蛊虫杀死,它产的蛋杀不干净,所以每年都要吃解药!”
身穿盔甲的郑芝龙彻底绝望了!说:“那如何交收解药!”
县令薛克俊注视着身穿盔甲的郑芝龙,说:“我会派一个人在你身边,过目你一年的收入大概多少,所以你不用担心解药不能及时送到的问题!解药只有一颗,你别指望破解,到时药量不够杀不死蛊虫,受罪的还是你自己!还有你必须多做善事,如果你再做出伤天害理的事,你身体里的蛊虫有很大几率会提前发作!”
身穿盔甲的郑芝龙无奈的说:“我已经受你控制了,被你俘虏的士兵能还给我吗?”
县令薛克俊抿了口高山绿茶后说:“郑总兵!这些俘虏我有用,因为我答应广州知府大人帮他解决广州府城水浸问题,搞工程缺人手。你放心,我不会亏待这些俘虏的!”
身穿盔甲的郑芝龙又问:“薛大人,你的士兵盔甲装备精良,都是你撸铁撸出来的吗?能给我一套吗?毕竟现在我也是在替你干活了!”
县令薛克俊笑了一下,说:“放心,你准备好钱,我会生产一些质量稍微次一点的盔甲卖给你们,质量怎么样呢?能挡子弹,但挡完后会有点坑,可维修!”
身穿盔甲的郑芝龙听到能买得到盔甲,心情好了一点,毕竟回去还要重新招兵买马,对抗东印度公司,如果给东印度公司知道他少了一万兵,那就不大妙了!想了一下又问:“薛大人,我什么时候能走!”
县令薛克俊抿了口高山绿茶后说:“你明天和你儿子都可以离开!放心,我们之间的战斗,不会记录进档案的,不然如果给别人知道你郑总兵被我打败!有损你的声望!而我剿海匪的功劳全部是你的功劳,你可向朝廷请功!”
当身穿盔甲的郑芝龙离开书房后,薛克俊终于忍不住,茶水从嘴里喷出来了,原来他根本就是在骗身穿盔甲的郑芝龙,那肚子响声只是他饿得太久,突然吃多了白粥再喝点水而产生的声音,说白了就是饿过头才有的一种现象!以前郑芝龙天天都有好东西吃,那里有挨过饿!一年后今天前十天内给他所谓的解药,就给他吃个清心丸就好了,哈啊哈哈啊哈哈啊哈哈啊哈哈哈!
第二天,县令薛克俊在新安码头送身穿盔甲的郑芝龙和他儿子郑福松,郑芝虎,郑富贵(郑钱化名)和陈近南,还有一个福建少林还了俗的和尚(这和尚是陈糖师父,他其实在新安县乞讨给人欺负,陈糖出手把欺负和尚的人赶跑,后来才发现这乞丐是个武林高手,一直在扮成乞丐挑选徒弟。)
在商船上身穿盔甲的郑芝龙有点心疼的看着自己儿子郑福松,说:“松儿,那薛克俊没欺负你吧!”
郑福松虽对当初郑芝龙没来救自己耿耿于怀,但毕竟他是自己父亲,所以说:“爹爹,薛大人没为难我,反而教了我很多东西,让我知道读书的重要,我们这次败是败在我们读书少,理解东西不够透彻,所以这次回福建我要好好读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