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的产业?……”李鸿业不可思议的问。
“你的产业!老二你什么时候经营起妓院来了?”李自成戏谑的看着李鸿业。
他当然知道这不是李鸿业的,兄弟俩天天忙的和狗一样,大事都处理不过来呢。
“啪”
李鸿业愤怒至极一巴掌重重的拍在桌子上。
桌子上边杯碟乱颤:“他娘的,哪个王八蛋借用老子的名义在外边开妓院了,刘山封了天香阁,所有人都带回去严加审问,看看还有没有不法事。敢反抗者格杀勿论,老鸨子我要活的。”
“喏!”刘山大步走了出去,吩咐人调附近的侍卫和巡街兵丁过来。
而刘山自己大步走到台上,手按刀柄环视四周一眼:“官府缉拿要犯,现场所有人都不得离开,等候调查。违者格杀勿论!”
老鸨子毫无惧色地走上前去:“这位官爷,这可是顺侯府二爷的产业,你们要抓人也要看看这是什么地方!”
“你他娘的敢坏二爷的名声!不知死的东西”刘山一个大耳刮子把老鸨扇在了地上,顺着嘴和鼻子往外冒血。
“你敢打老娘,来人给我废了他,出事我担着!”老鸨子疯狂的喊了起来。
立时有几个打手就冲了上来,刘山不慌不忙地抽出手中刀,闪身躲过砸下来的棍棒,弓步向前,长刀横扫,那打手的咽喉瞬间被切开,鲜血喷洒一地。
后边跟进的打手吓得连忙扔掉了手中棍棒,跪在地上不敢起来,刘山扫视了一眼:“老子说过了,官府办案胆敢反抗者格杀勿论,真当老子说话是放屁吗?”
看着地上还在抽搐的尸体,底下一片鸦雀无声,柳如是也是惊恐的捂着小嘴,努力的不让自己叫出来。
心中感叹“太野蛮了太野蛮了!这官差办案怎么不问青红皂白就杀人啊!”
不过却也是躲过了一劫,不知道以后会怎么样?
正在胡思乱想之间,大队的兵丁闯了进来,将人们团团围住,刚刚被扔出去的那个公子也被拎了回来。
“来人,将这里所有的人全都带回去,严加盘问。”刘山命令道。
那老鸨子挣扎着站起来还要对刘山说话,只听刘山压低了声音说道:“你要敢再说一句污蔑二爷的话,老子扒了你的皮!”。
老鸨子吓得赶紧住了嘴。
身后不远处的柳如是也听到了,“哦,原来是这么回事”。
连老鸨,妓女、顾客、厨子都没放过上百人被押回了西安府大牢,柳如是和那个小书生刘山还是给了优待单独看押的!
主公和二爷的心思虽然不能完全猜透,但是眼下这几年刘山练习的还是不错的。
刘山持着侯府令牌让人连夜审问,看看顾客之中有没有人做不法之事,而他自己则单独提审老鸨子,看着被大字型绑在木架上老鸨子,刘山开口:“劝你老老实实的交代清楚,省的让老子费事。”
“大爷,奴家犯了哪条罪啊?你让我交代什么啊?”老鸨子现在已经吓的浑身哆嗦成一个了。
刘山努了努嘴,旁边有兵丁过来在盐水桶里拿起一根沾湿了的鞭子,不由分说的抽在了老鸨子的身上,啪啪的鞭打声和老鸨子的惨叫声连成了一片。
“说说吧,你这天香阁背后的东家是谁?做过哪些违法的事,老老实实的说清楚!谁给你们这么大的胆子竟敢冒用二爷的名义。”刘山止住兵丁冷冷的说道。
“大老爷,冤枉啊,奴家真的没有骗你,天香阁真的是二爷的产业”老鸨子哀嚎着。
“还敢嘴硬!接着打!”刘山恶狠狠的说道。
“别打别打,是真的,我背后的老板叫王家兴,他说他是跟着二爷做事的,之前一直是我们帮着收集西安城的消息!大爷饶命啊,我没有说谎。”老鸨子说着就哭嚎了起来。
“真他妈的软皮子!来人把她放下来吧!给她上点药。”
作为一直以来跟随李鸿业的贴身侍卫,刘山当然知道王家兴被派去做秘密工作了。
一边有人给老鸨子上药,刘山一边说:“你他娘的拿着二爷的名声到处嚷嚷,打你一顿算轻的,说说这些日子探听到点什么消息?”
“哎呦哎呦,你倒是轻点啊!”老鸨子冲着给她治伤的士兵喊道。
“爷,是我嘴贱了,挨打不怨,这几天我还真的得到点消息还来得及上报呢,在咱们西安有个朝廷锦衣卫的据点,阁里的一个小妮子晚上陪客,那客人爱说梦话,说道他们联络到了原来陕西的一些官员,给朝廷提供了不少咱们这边的消息。”
“真的?!那个据点在哪?有多少人?”刘山激动的一把给老鸨子拎了起来。
“哎呦哎呦,您轻点啊!”老鸨子连声惨叫。
“就在咸宁县衙后身的一个叫做会友居的饭庄,那是锦衣卫的产业。多少人我也不知道,那妮子也没有套出太多话来。”
“太好了!要是抓到人,老子给你请功。”刘山急匆匆的跑了出去。
听完刘山的汇报,李鸿业不由的摸了一把脸“还真是我的产业。丢人啊!那个锦衣卫据点派人盯起来了吗?”
“盯住了,暂时知道里边有二十几号人,都有功夫在身,我派了三队人马监视!二爷要收网吗?”刘山回道。
“不急,先看看他们都和哪些人接触,别让他们察觉了,要是暴露了就立刻行动,不要放走一个人,明白吗?”李鸿业叮嘱道。
“其他的那些人问出点什么吗?”李鸿业喝了一口茶接着问
“没有太大的事情,偷税漏税和个别商人倒卖禁运物资,还有几起官绅勾结造成冤假错案!”刘山看了一眼汇总上来的情况。
“这些交给内政部和按察部去办吧,你派人盯好锦衣卫就行。走我们去看看柳如是”。
“喏!”刘山跟着李鸿业走了出来,前往大牢。
此刻柳如是和她的小丫鬟正坐在西安府大牢的雅间之中,这是牢内一个单独的小屋,屋里桌椅板凳俱全,阳光照射进来显得甚是明亮。
柳如是坐在书桌之前手里拿着一本书,小丫鬟抱怨着说道:“姑娘你说非得来西安干嘛!差点被人卖了不说,现在还被关在大牢里了,真是倒霉啊!”。
“吉人自有天相,你担心什么,现在不是也没有对你用刑嘛!条件也还算不错呢,就是不知道那位公子现在如何了!”柳如是露出担忧之色。
“都自身难保了还有空担心别人!”小丫鬟嘀咕着。
“那么多人只有那位公子挺身而出,如何能不念人家恩情。”
“还不是没顶什么用嘛!要不是那位官差办案,估计我们也只能束手就擒了!”小丫鬟撇撇嘴说道。
“顶嘴!你真当那是官差办案啊,那位二爷就坐在楼上,我亲眼看到那官差从二楼下来的,老鸨不知死活,污蔑人家主子,不办她办谁?你以为是个官差就敢随便杀人?”柳如是轻瞪了小丫鬟一眼。
“啊!真的啊!姑娘那得多大的官啊!”小丫鬟眼睛里开始带着小星星了。
“一方势力之主,你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