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非立在半空,黑色灵气巨剑静静在面前旋转。
“去!”
灵气巨剑携带毁天灭地之势迅速冲向云城城墙。
“快!快防御!”
城墙守卫大声喊叫,众人手心灵气涌现,一道灵气罩在众人合力之下凝结而出。
巨剑与灵气罩狠狠碰撞,城外霎时间尘土飞扬,狂暴的余波将众人衣袍吹得咧咧作响。
“报!!殿下,打起来了!打起来了!!安非他朝城墙攻击了!”
任剑瞬间睁开双眸,入洋的灵气一览无余!
“挡着!传,各位皇子觐见!”
城墙的震动很快传入城内各个角落,城中一时间人人自危。
大殿之上,诸位皇子站成一排,静候任剑命令。
“呦!各位都在啊!我还以为父皇单独找我呢!”,任川姗姗来迟,朗声笑道。
任剑满脸笑意,故作严肃道:“来了就快点站好!别叽叽咕咕的!”
“遵命父皇!”,任川极为听话地站在任落萍身边。
任务目光凶狠看向任川,装吧,你就装吧!谁能装的过你啊!
“好了,你们应该知道叫你们来所为何事吧。”,任剑淡淡开口。
“当然知晓!我这就去取安非狗头!”,任务一手扶剑,一边主动请缨。
任川突然发出一声噗嗤的笑声:“哈哈…哦不…抱歉”
“你?不是吧大哥,你是赶着去给安非送人头吗?”
“你不会以为安非跟你一样是入海境吧?国师唯二出手,每一次皆是压倒性胜利,更有三拳打死初入入洋境的恐怖实力。”
“大哥,做弟弟的真不希望云城白绫漫天…”
任务脸色铁青,浑身不停颤抖着:“混蛋!游手好闲的废物有什么资格说我!”
“早晚有一天,我…”
“够了!”,任剑大喝一声猛然起身,灵气风暴瞬间肆虐而出,“把你们喊来不是让你们表演的!”
“现在!就在你们争吵的时候,安非正在疯狂轰击云城!城内已经人心惶惶!”
“我现在,需要一击出效!抚慰民心!”
众皇子深深低头,皆不敢出声。
“呼…”,任剑坐回皇座,淡淡道:“你们,谁取下安非首级,我会下诏封他为世子。”
此言一出,台下众人神色皆变,任川不动声色和任落萍对视一眼,眼里疑光闪过。
“好了,你们去吧,记得好好展现我皇室风采,要让世人知道,我浮云,不可来犯!”
“是!”
赶往南大门的路上,任落萍与任川一道同行。
“任川,你想当世子吗?”,任落萍笑着问道。
“我?算了吧,我可懒得管这么多杂事。”
“而且要我当世子,那还不如直接给三哥。”,任川从路边顺了个苹果,放在嘴里吃着。
任落萍无奈摇摇头,“你不想当,可不代表别人会相信,我看任务免不了要对你出手。”
“嘁”,任川不屑地说道:“任务他就是个憨憨,要不是背后有侯爵这个阴阳人在帮他,他早就被父皇处死了。”
“哪里轮得到现在指手画脚?”
“咦”,任川本来漫不经心神态瞬间精神起来,一道熟悉的倩影大大方方坐在欢娱楼顶上。
“哦,笠画姑娘也来了?”,任落萍笑道。
任川斜眼刮了眼任落萍:“装什么啊,你早就知道我跟她一起来得。”
“走吧,去打个招呼。”
两人顺势腾起,落在笠画身边。
笠画先是一愣,旋即笑道:“呦呵,看你们容光焕发的样子,有什么好事?”
轰!
一声巨响,天空的灵气罩再次震动起来。
笠画皱起眉头,看着灵气罩上附着的黑色灵气。
任落萍与任川倒是冷静的很,双双坐在笠画旁边,跟她一块悠闲地看着空中的碰撞。
“你们不去吗?还有心思跟我坐在这?”,笠画见两人一副无所事事的样子,不禁疑惑道。
“嗯哼”,任川哼了一声,“哪用得着我们啊,不久安非就会面对他人生中最辉煌的时刻了。”
“嘿嘿,云城七成的战力全部围攻他一个人,单是想想我都要热血沸腾了!”
任落萍翻了个白眼,别人挨打你热血沸腾个锤子啊?
“此话怎讲?”,笠画问道。
“嘿嘿”,任川贱笑一声,两只眼睛迷成弯月,嘴角微微上扬,“你给我点儿好处我就告诉你。”
笠画面无表情将手放在霜叶剑柄上,淡淡盯着任川。
任川:“……”
“嗨,真没意思,你就不能装一下子?”,任川不满地嘀咕道,跟一个小孩子一样。
“好好好,我的六皇子,天下无双英俊非凡的六皇子,可以告诉我吗?”,笠画一双杏眼牢牢盯住任川的眼睛,狭长的睫毛上下翻飞,眼睛里的流光溢彩。
任川干咳一声,悄悄错开目光:“咳,既然你诚心诚意地发问了,那我就大发慈悲地告诉你。”
“父皇说了,谁拿下安非首级带回去,谁,就是世子。”
“世子什么意思你知道吧?没意外就是皇位继承人,下一任浮云皇。”
“这你说,那些人能不拼命吗?这底牌都得露完了吧?”
笠画恍然大悟地点点头,歪着脖子疑惑地问道:“那你们俩兄弟怎么不去呢?这不应该争分夺秒的事情吗?”
任落萍躺在琉璃瓦片上,竟然闭上眼睛开始享受轻轻拂过的微风。
“没必要”,任落萍说道。
任川面色嘲弄,也应道:“确实,没必要。”
笠画看着打哑迷的两人,干脆不再问,弯弯绕绕太多了,与她无关她便懒得想。
“好了,我们走了,来就是跟你打个招呼。”,两兄弟起身,迅速朝南大门奔去。
笠画翘着二郎腿,余光看到一户人家院子里,一家人围在石桌周围,静静地祷告上天。
如果灵气罩破了,汹涌的灵气攻击落入城内,恐怕又是一幅生灵涂炭的景象。
笠画眼里猛然闪过凤凰山倒塌的房屋,遍地的血色溪流,破碎的血肉与裸露的白骨。
一闪而过,一闪而逝。
“……”,笠画看向天空中安非模糊的身影,她是入海境,他恐怕已经是入洋境。
自己没理由动手。
城中人的安危,也有别人去守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