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烟染也没有客气的样子，径直走进去，客厅里还做着几个头发花白的老人，大多衣裳考究，举手投足很有老派贵族的风范。
顾寒城点头致意，“长老！”
苏烟染则一屁股坐下，拿起桌上摆放的工艺品细细把玩。
于是一个白胡子老头看不下去了，“这小姑娘谁带来的？怎么这么不懂礼貌？见了长老院的人也不打招呼。”
顾寒城瞥他一眼，“孟长劳，她非学院之人，想打招呼也可，不打也没问题。”
苏烟染则挑眉，认真地说：“我其实很懂礼貌的，只是你们不够格，我要是打了招呼，折损了你们的修为怎么办？”
“你……”孟长劳没想到小姑娘这么犀利。眯起眼睛冷笑：“我认得你，你不就是电视上直播救人的苏小姐吗？最近挺厉害啊，听说周家都被你扳倒了。”
“哎，你说话要严谨啊，不能说是扳倒，搬空倒是差不多。”
苏烟染拿起一块糕点就吃，心想扳倒是什么，区区一个周家还用我去扳吗？
孟长劳还想刁难，院长走进来，严肃地摆摆手，制止了孟长劳。
孟长劳十分不屑地冷哼一声，搞不明白院长为什么对一个小姑娘这么客气。
院长开门见山，“顾少，虽然你是我的学生，但是我还是想尊称你一句顾少，希望你能把打捞上来的学生尸体归还给我们。”
顾寒城敛眉，眼底藏着一抹锋芒，淡淡道：“如果不呢？”
其他人怔住。
孟长劳是个暴脾气，当即怒斥道：“这就是你对校长说话的态度？学生是龙翼学院的学生，就算死了尸体也属于学院，你们入学时签署的协议里有这一条，你比谁都清楚！”
客厅一片死寂，几乎连人的呼吸声都能听到，几双眼睛同时看向顾寒城，无形中给他施加压力。
接着就听苏烟染打了一个响亮的饱嗝，长老们错愕不已，苏烟染反倒没事人一样抱怨：“你们的糕点太甜了，不好吃！”
长老们怒火中烧，谁跟你说糕点了，到底有没有眼力价！
顾寒城垂眸轻笑，抬起头的瞬间一缕碎片耷拉下来，他的眼神从下往上穿透碎发邪邪地望向几位长老。
“不服，可以亲自去我家抢，我保证你们每个人都有进去的机会。”
但是能不能出来就不一定了。
孟长劳倒吸一口冷气，“好啊，竟然敢威胁……”
“大城城，我牙疼~~”苏烟染突然开始撒娇。
顾寒城一怔，随意伸手摸了摸她的脸颊，“说了不要吃太甜的东西。”
“哼~~~”苏烟染哼哼唧唧，一副被宠坏的样子。
孟长劳：“……”
到底是哪来的妖精，竟然把一向理智绅士的顾寒城蛊惑成这个样子。
怪不得顾寒城刚才那么无礼狂妄，肯定都是受这个女子的挑唆。
孟长劳刚想说什么，顾寒城忽然道：“孟长劳，霍祁墨是你的学生吧？”
孟长劳一怔，“是，不过他提前离开学校，怎么了？据我所知你们俩没有交集。”
“以前没有，以后就不知道了。我此次来一是要明确地告知你们，弟兄们的尸体是绝对不可能交出去的，二是告知一下孟长劳，以后你的爱徒死于我手，我准许你去给他收尸。”
孟长劳愕然，给谁收尸？霍祁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