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
两个蒙面人往车里钻,去抓吹鸡,其他的人继续砸玻璃。
吹鸡好歹也是混社团的,情急之中,掏出随身携带的电棒,往钻进来的两人身上电去。
嗤嗤!
强大的电流将这两人给电晕,其他人不敢往里爬。
“玛德,一群废物!”
长毛急了,亲自出手。
吹鸡拿着电棒隔空放电,吓得他不敢靠近。
双方僵持片刻,停车场入口处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十几个拎着家伙的矮骡子,匆匆往这边赶来。
来人正是吹鸡的小弟阿鬼。
“动他!”
双方混战在一起,车上的吹鸡总算松了口气。
嘘!
虽然这帮家伙戴着面具,但吹鸡知道他们是谁,大d的小弟。
大d想要做话事人的心昭然若揭,自己挂了,他才有机会上位。
不过吹鸡觉得大d没有拿到一样东西前,不敢杀他。
龙头棍!
这是和联胜权利的象征。
和联胜有几万人,以前通讯不发达,很多成员连话事人长什么样都不知道,自认龙头棍不认人。
“四眼,马上把龙头棍送到广州藏起来!”
吹鸡给司机四眼打电话。
车外,长毛和阿鬼打得有来有回,双方互有损伤,未分胜负。
只受了一点轻伤的吹鸡想要驾车逃离,发现车被撞坏,于是弃车逃跑。
跑了没几步,五个花脸面具人将他给堵住。
这几个人不同长毛一行,队形举止给人一种训练有素的感觉,他们并未喊打喊杀,却给吹鸡带来一股无形的威压。
吹鸡转头就跑。
“站住,你跑得过子弹吗?”背后响起冰冷的声音。
吹鸡回头一看,一只黑洞洞的枪口指着他。
“兄弟,你哪条道上的?”
和联胜的人很少玩枪,吹鸡不认为他们是大d的人。
“你不需要知道,交出龙头棍,你就可以活。”
许峰随时和邱刚敖保持联系,刚刚下达了夺取龙头棍的指令。
龙头棍是吹鸡的保命符,当然不肯交。
“带走!”
公子阿华按住吹鸡,带到车上。
一行人驱车前往西贡码头,将吹鸡带到那条废弃渔船上。
到了这里,几人摘下面具透气。
“按审讯房规矩办事。”
所谓审讯房的规矩,就是他们以前当差时,审问犯人的方法。
关好门窗和摄像头,将嫌疑人一顿胖揍,直至对方招供为止。
有些家伙嘴很硬,不上点手段,什么都不肯说。
砰!
砰砰!
阿华爆珠等人,对着吹鸡拳打脚踢,将他揍得鼻青脸肿。
“说啊,龙头棍在哪?”
吹鸡蜷缩在地上,愣是不开口。
阿华爆珠再次拳脚相加,还是没用。
“我来!”
邱刚敖拽住吹鸡,拖到船铉边,掰开他的嘴,咬在铁板上。
两年前,逼供可乐时,也是用的这招。
“我数三下,你不说,我让你看到自己的牙!”
公子拿着一根棍子,跃跃欲试。
“一……二…………三!”
吹鸡嘴硬,还是不肯说。
他知道,这帮人敢摘面具,绝对不会留自己活口,就算说出龙头棍的下落,也是死路一条。
砰!
公子一棍砸在吹鸡下巴上。
吹鸡嘴里霹雳扒拉作响,牙齿碎了三四颗,疼得青筋暴起,冷汗滚滚。
“阿敖,事情进展得怎么样?”
这时,许峰打来电话。
“这个家伙嘴很硬,我敲打他的牙,都不肯说出龙头棍在下落。”
“阿敖,你现在是黑涩会,做事要狠,方法不用我教,你应该想得到的。”
邱刚敖一阵汗颜,琢磨片刻,明白许峰的意思。
“峰哥放心,我保证拿到龙头棍。”
挂掉电话,邱刚敖目光变得阴鸷。
冷冷看着吹鸡,道:“出来混,祸不及家人,难道你想亲眼看到你老婆被奸杀,你儿子被扔进海里?”
吹鸡眼神中透着惊恐之色,却仍未开口。
“阿华公子,你们联系峰哥,弄到他家里地址,把他老婆孩子抓来!”
“是!”
两人匆忙离开。
“别别别!”
吹鸡仰起头,有气无力说道。
“龙头棍……在我司机……四眼手上。”
“四眼在哪?”
“他现在……应该在……去深圳的路上。”
“给他打电话,让他在深圳口岸等着。”
吹鸡费力地掏出手机,拨通了四眼的电话。
深吸一口气,努力使自己显得正常。
“四眼,你在哪?”
“快到深圳口岸。”
“计划有变,在口岸等着,我去找你。”
“吹鸡哥,发生什么事?”
“别问了,按我说的做。”
嘘嘘……
挂掉电话,吹鸡大口喘着气。
邱刚敖夺过他的手机,示意爆珠阿荃动手。
和上次许峰干掉卡尔一样,爆珠,阿华等人找来绳子和石头,将吹鸡绑起来。
“求你们了,别搞我家人!!”
吹鸡自知自己活不成,拼尽全力大喊。
“放心,我不会动你家人的,安心上路。”
话音一落,爆珠阿华将吹鸡推进海里。
轰!
一声巨响伴随着滔天浪花。
“峰哥,龙头棍被吹鸡司机带到深圳口岸,我们去不了深圳。”
港岛市民去深圳,需要两岸通行证,他们是越狱囚犯,目前被通缉之中,不可能有这玩意。
“知道了,我马上过来。”
许峰开着车,载着大虾阿积,来到西贡码头。
“这件事,交给你们两个,务必要拿到龙头棍。”
许峰让大虾和阿积去办,他们有相关证件。
“峰哥,要不要干掉司机?”
“算了,少惹祸端,内地不比港岛,杀人不容易脱身。”
“那怎么办?”
“给钱!”
许峰载着大虾阿积回大本营,拿了三十万现金交给他们。
两人拿着钱和吹鸡的手机,立刻赶往深圳。
一小时后,深圳口岸附近一家面馆内,一名戴着眼镜的年轻男子埋着头吃面。
叮叮叮……
立在桌上的大哥大响起。
“吹鸡哥,你来了?”
“我叫大虾,吹鸡哥让我来接应你,你在哪?”
四眼是吹鸡的专职司机,很少参与社团的事,不清楚的大虾的身份。
不过对方是用吹鸡的号码打的,也没多怀疑。
“潮汕海鲜面馆。”
大虾获得地址,和阿积很快找了过来。
两人点了一碗面,坐在四眼对面吃着。
“怎么看你们面生?”
四眼有些警觉。
“刚跟吹鸡哥的?”
“吹鸡哥呢?”
“他在港岛,让我们把龙头棍带回去。”
听到这话,四眼更加警觉,脸上透着怀疑之色。
龙头棍这么重要的东西,老板叫两个新收的小弟过来拿,这不符合常理。
难道是,他们老板干掉,拿了他的手机?
四眼起身想跑。
突然感觉腰间一阵刺痛。
阿积用衣服裹住七星刀,刀剑抵在四眼后腰。
刀口非常锋利,已经刺破四眼肌肤,再往前一点,会刺破他的腰子。
四眼慌了,战战兢兢问道:“你们想做什么?”
“走!”
阿积大虾将四眼押到车上,来到一个偏僻的位置。
“把龙头棍给我,这笔钱当作封口费。”
大虾递给四眼装钱的包包。
嗤!
拉开拉链一看,一沓沓票子,足有三十万。
出来混,谁不是为了钱,四眼藏在镜片下的眼神放着光。
随即掏出用报纸包扎的龙头棍。
大虾拆开报纸,呈现出一根古色古香,雕刻着凹凸龙纹的木棍。
这玩意的材质是紫檀木,色泽呈现绛紫,极具饱光度,看起来有不少年头。
不用说,这绝对是货真价实的龙头棍。
大虾用报纸包好,揣进怀里。
“你可以走了,记住这件事只有我们三人知道,否则!”
阿积挪开七星刀,在四眼的头发上哗啦一下,一大撮头发飘了下来。
四眼吓得一个哆嗦,连连道:“我知道怎么做,我马上回广州老家。”
………
“峰哥,拿到了!”
火鸟酒吧办公室,大虾将龙头棍交给许峰。
“干得不错!拿去喝茶!”
许峰掏出两万块,奖励他们。
“谢谢峰哥!”
许峰坐在沙发上,把玩着龙头棍,越看越觉得漂亮精致。
这东西,至少有一百年的历史。
手柄处被磨得光滑圆润,应该过了不少人的手。
“和联胜的信物,在我手上,我就是和联胜话事人,哈哈哈……”
许峰大笑一阵,将龙头棍放进保险柜里。
现在还不是给大d的时候,龙头棍将会在万众瞩目的时刻,闪亮登场。
………
荃湾一间麻将馆内,聚集了数十人。
有头发花白的老者,有成熟稳重的中年人,还有面相青涩的年轻人。
并没有打麻将,而是三五成群坐在麻将桌前。
这些人是和联胜老中青三代。
叔伯辈的有邓威(邓伯),龙根,串爆,冷佬,老鬼奀。
中年辈的有大d,阿乐,鱼头标,官仔森,火牛,等人。
年轻一辈的是,东莞仔,飞机,吉米,长毛……
和联胜今天齐聚一堂,主要是为了选话事人,其次是调查吹鸡之死。
吹鸡被几个花脸面具人带走,随后音讯全无,电话也打不通,不用说,肯定被人做掉了。
“今天召大家过来,有两件事,一是调查吹鸡之死,二是选话事人。”
会议主持人,由资历最深的元老邓伯担任。
在场很多人都是他的门生,大部分人都服他。
话音一落,有人就叫了起来。
“是哪个王八蛋动了话事人,大家一起砍死他!”
“洪兴啰,油尖旺佐敦,跟我们干了好几次了。”
“大d,你什么意思?怪我没将洪兴尖沙咀地盘拿下?”
砰!
大d拍案而起,指着阿乐道:“你踏马的占着茅坑不拉屎,废物一个,换了我早将洪兴太子搞定。”
阿乐被骂,心里怒火中烧,但他没有叫板。
没办法,实力不如大d,明的玩不过。
但阿乐内心阴狠无比,决定坐上话事人位置后,除掉大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