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束的时候程橙瘫在床上,觉得自己已经虚脱了。
祁时离开了一会,回来时手覆在她腰上,她回头可怜兮兮地含着眼泪看他,哑着声音说:“来不了了,这回真的疼了。”
他抿唇笑了一下:“我抱你去洗洗。”
“真的吗?”程橙小心翼翼地转过来,楚楚可怜地朝他伸出两只手要抱抱,“你要帮我洗一下吗?”
“嗯。”
祁时把她整个人抱了起来,她“嘶”了一声。
他皱眉:“这么疼?”
他这么担心程橙倒是有点不好意思了,揪着他的领子抬头看他,泪眼婆娑地说:“也,也没有那么疼。”
祁时:“……”
他喉结滚动了一下:“你别这么看我。”
程橙蹙眉不解:“嗯?什么?”
祁时没有回答她,他给她放在刚才装了温热水的浴缸里,小心翼翼地给她擦着有点黏腻的身子,她身上遍布吻痕,锁骨上的颜色尤为深,大片大片的暗红色,引人遐思。
程橙抬头就看到他盯着自己的锁骨,瞬间抬手交叉在胸前,手掌挡住了那片暗红色。
她红着脸噘着嘴说:“我还是自己洗吧……”
祁时气笑了,泼了一点水在她身上说:“我在你心里就是这种禽兽?”
程橙小心翼翼地抬头看他。
然后又小小声,很迟疑地嗫嚅道:“昨晚……一直闹到四点,早上起来你还闹……”
祁时:“……”
听起来的确有点禽兽。
他有点不自在地咳了一下,轻轻地用手捧起水帮她洗着小腿,哑声说:“我下次克制。”
他的动作越发地温柔,程橙仰着头坐在浴缸里,感觉舒服多了。
她偏过头去看祁时,他小心翼翼地帮她洗着小腿,从她这个角度,可以看到他侧颈上被她一吸再吸一咬再咬的痕迹,很深很暗的红色,已经要变成褐色了。
好像一个痕迹就能勾起所有的画面。
程橙不由自主地脸红了。
她现在知道祁时刚才看到她锁骨上大片吻痕的时候在想什么了。
祁时按捺住多余的想法,轻轻给她洗着白嫩的四肢,看到这斑斑点点的痕迹,心里充满了成就感。
“手给我。”
程橙乖巧地把手递给祁时,注意力才终于落到了无名指的戒指上。
那上面闪耀着一颗橙色的钻石,圆圆的,上面用白金做出了两片叶子的形状。
她猛地一下坐了起来,抓住他的手,震惊地瞪大眼睛说:“戒,戒指!”
祁时伸手扶稳了她。
程橙看着自己手上的戒指,激动得不知道该说什么。
她抓着祁时,看了他好一会儿,才冷静下来小声问:“这是生日礼物还是求婚呢?”
后者顿了一下,面无表情地问:“还要求婚吗?”
程橙挠了挠脸,思考了一会,然后茫然地摇头:“好像没有必要。”
祁时:“……”
他笑了一下,抬起她的左手,亲了亲她戴着戒指的无名指:“这是生日礼物。”
说完,他垂眸看她:“你不是疼吗?看你坐起来挺利索的。”
程橙大脑里警铃大响,又弱弱地倒了下去,嘟着嘴说:“哎呀,好疼……”
祁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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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澡并没有洗多久,祁时帮程橙上了药之后,计划里原定的中午到家吃饭,到他们真的要走已经是下午了。
回去的路上颠得程橙浑身疼。
不过看到自己无名指上的戒指,她还是选择原谅祁时。
车后座里,她躺在祁时的大腿上,举着自己的左手不停看着手里的戒指。
程橙好喜欢这个代表着她名字的戒指。
阳光从窗外洒进来,橙色钻石闪闪发光,熠熠生辉。
橙色的钻石并不容易找,特别是橙色那么深那么艳的钻石,更是很难见到。
20年之后他可没送自己这么有心意的戒指。
程橙并没有想太多,只觉得是因为18岁的老公还有一点浪漫的情怀,但是38岁的老公早已被社会折磨成阴沉压抑的大叔了。
她想起38岁的老公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没有了妈妈。
于是心疼地侧过身抱着祁时的腰。
后者只觉得她是在撒娇,于是笑了一下,揉了揉她的头发。
程橙闭着眼睛,把脸埋进他的怀里。
这一辈子,让她来守护他的幸福和快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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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月,【橙心美颜】和【晟新科技】分别接连开了20多家分店。
除了总店是在一个商场的,其他的店都是根据市场和人流量来选择地点的了。
除此之外,程橙看到苏小珍的《清明上河图》快绣好了,于是又抓紧在各地开了许多家十字绣的分店,整个十二月都忙碌不已。
苏小珍见程橙居然花了那么多钱开分店,于是更加不敢轻视了,偷偷熬夜加紧时间来绣图,一点都不敢弄错,终于在圣诞节之前,把整幅22米长的《清明上河图》给绣好了。
这幅图瞬间就成了十字绣店的镇店之宝。
程橙租下了十字绣店门口的位置,定制了一个展示柜,把整幅清明上河图放在门口,进行展览。
路过的人群无不为这幅绣画感到震撼。
程橙拉着她的手,激动地说:“小珍,《清明上河图》要拍卖了,十字绣的时代要来了。”
苏小珍瞪大眼睛,有点不敢相信,她这幅图不过绣了短短不到半年的时间,真的可以引领十字绣时代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