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馨率先伸出手过去:“叔叔阿姨你们好,我是祁时的同班同学,是程橙的好朋友。”
祁竞城和傅云渺跟她握了握手。
傅云渺亲切地说:“看小橙子的朋友长得多水灵水灵的。”
袁卫成突然紧张地伸出两只手跟祁竞城握手:“叔,叔叔你好,我是时代大学计算机学院的袁卫成,现在上大三了,我,我,我是你的偶像,不对,您是我的偶像,我仰慕您很久了,天哪,您居然是祁时的爸爸!他都没说过!”
之前他们跟【启明星】在合作的工厂联系,他那时候还以为祁时只是家里有人在这个公司任高管。
却不知道这根本就是他们家的公司!
只在杂志上见到的男人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袁卫成晕乎乎的,觉得自己简直就像在做梦。
祁竞城听到这小男生居然是自己的粉丝,顿时理解了他的紧张反应。
计算机专业的学生基本上没有人不知道【启明星】,能进这个集团代表着实力,也代表着高薪和荣耀,更代表着和国内最先进的计算机科技更靠近了一点,如果有机会能来,没有谁会不想来。
祁竞城点点头:“原来是这样,你想进【启明星】?”
“当然!”袁卫成兴奋地说,“能进【启明星】是每个计算机学院的人的梦想!”
“咳。”祁时突然咳了一声,挑眉说,“你确定?”
袁卫成突然就冷静了下来,站直了说:“那是我曾经的梦想,我现在在跟祁时一起创业,我们会创立属于我们自己的科技帝国!”
中二的发言让程橙和卢馨都沉默了。
祁竞城愣了一下,随即哈哈大笑,用力地拍了拍袁卫成的肩膀:“好!很好!年轻人有志气!”
一顿饭吃得宾主皆宜。
这期间袁卫成和祁竞城相谈甚欢,祁竞城甚至公开邀请袁卫成去自己的公司上班。
祁时面无表情,一言不发,只淡淡地瞟了自己老爸一眼。
倒是袁卫成在兴奋过后直接拒绝了。
祁竞城挑眉:“哦?来我这里可以给你百万的年薪,福利待遇都很稳定,而且还有去研究学习的机会,出国什么的更加不用说了,都是很平常的事情,比起你创业来说还是简单多了。”
袁卫成挠了挠头:“谢谢叔叔抬爱,不过我觉得【晟新科技】也不会输的,我已经决定跟祁时一起拼尽全力,毕竟我还年轻,我还有大把的时间可以试一下,不然我肯定会抱憾终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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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饭之后,袁卫成不见了。
祁时在院子里看到他,走过去问:“你一个人在这里干什么?”
袁卫成回过头,满脸的泪水把他惊得后退一步。
他皱眉:“你沙子进了眼睛?”
袁卫成哭着扑过来:“祁时啊!我刚拒绝了【启明星】啊!那可是【启明星】!是男神亲自邀请的!无限荣光啊!我拒绝了啊我的妈!你要是不能带我暴富我就跟你拼了!”
祁时一脸嫌弃地躲开,面无表情地说:“不过就是年薪百万就让你这么难受了,那以后有人拿两百万三百万来挖你,不是随随便便?”
袁卫成抹脸望天:“那是年薪百万的问题吗!是梦想!梦想!”
顿了一下,他看着祁时笑了两声:“话说你的意思是我以后还值两百万三百万?”
说着,他挠了挠后脑勺有点不好意思:“我在你心里这么值钱?”
祁时挑眉:“你说话不要那么娇羞,看起来有点恶心。”
袁卫成:“……”
你才娇羞,你全家都娇羞。
被他打了个岔,袁卫成也忘了刚才的一百万年薪了,走过去搭着祁时的肩膀说:“不过我还是想说,你确定你这样操作没有问题吗?”
祁时皱眉不解:“什么问题?”
“就是你那两个孩子啊,你之前不是说你和程橙没发生过关系吗?祁家这样的豪门能允许你这样搞?这血脉都搞乱了……”袁卫成小声说着。
“那两个孩子是我的孩子。”祁时打断他说。
袁卫成:“可是……”
祁时冷冷地看着他,严肃地说:“这种话以后不要再说了,不管在哪里都不行,那两个孩子本来就是我和程橙的孩子,听懂没?”
袁卫成看他这么一本正经,有点呆滞,推了推眼镜,茫然地点头:“我知道了。”
两个人说着换了个话题走了。
而墙边转角处,一个女生捂着嘴巴瞪大眼睛,仿佛听到了什么难以置信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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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客厅,祁竞城拿出了两瓶珍藏的红酒,跟祁时和袁卫成喝。
祁时没喝多少,倒是祁竞城和袁卫成喝得欢实。
祁竞城拍拍袁卫成的肩膀,哈哈大笑:“你这小子有点意思,比我们家小子有趣多了,可以可以!多喝点!”
袁卫成一点也不谦虚:“叔叔你可别说,祁时他那么闷还真就需要我这种有意思的朋友来扛事,这点我可是很得意的。”
“哈哈哈!”祁竞城大笑几声,指了指他,“你小子可一点都不谦虚……”
祁时:“……”
感觉他们更像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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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瓶酒很快被三人喝完了,卢馨和袁卫成要走的时候,袁卫成和祁竞城已经像两兄弟似的,勾肩搭背的还想继续喝。
不过他们很快就被祁时分开了,把袁卫成塞给了卢馨,让司机把他们送回家。
坐在车后座,袁卫成靠在车门上,一副昏昏欲睡的样子。
卢馨有点担心,凑过去说:“阿成,你没事吧?”
袁卫成掀开眼皮,挠了挠脸说:“没事啊,就是有点困,这酒有点上头。”
卢馨点点头,看到车里有湿纸巾,于是说:“你想不想擦擦脸,这里有湿纸巾。”
袁卫成摘下眼镜,抹了一把脸:“你给我擦擦吧。”
卢馨撕开了一张湿纸巾的包装,展开之后又对折了两次,温柔地用手把他的脸侧过来一点,随后小心翼翼地从眼睛下面开始擦,跟她自己擦面霜似的。
袁卫成觉得自己这辈子都没人这么温柔对待过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