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主不是夜家的孩子吗?而她也只是二十五世纪一个被抛弃的弃婴而已,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
帝凰与她在现代时的容貌一模一样,而她来到斗魔后,这具身体的样貌也在第一时间就恢复成她以前的样貌。
夜凰恍若陷入迷雾缭绕的深渊,无数疑惑在她心头交织成网。
正当她想得出神时,画面却在这时不停地转换,一会儿是楼爵纳斯进入房间的画面,一会儿是玄炀严词质问玄溟对帝凰的所作所为,随后又见他匆匆赶往离宫,只为向帝凰解释,
这一切,就仿佛一部精心编排的戏剧,在夜凰眼前不断上演,只不过内容都是围绕着同一个人打转而已,直到最后,画面终于停留在一处神台之上。
帝凰一袭白衣,手执长剑,静静的站在弑神台上抬眸望天。
虚空中,一张由白云幻化的巨大人脸正不断变幻,那双如血色的赤瞳正满含怒气的盯着她。
一旁,纳斯,玄炀,还有另外一位长相俊逸的男子正一脸焦急的看向帝凰。
就在这时,人脸说话了:“帝凰,你今日是铁了心要与本帝作对吗?”
帝凰冷笑:“我帝凰不愿意嫁的人,谁又敢奈我何,你没经过我的同意就擅自将我与魔神的姻缘线捆绑在一起,谁给你的勇气。”
“放肆!”
一道毁天灭地的光芒自云层射出直击帝凰心口。
一旁的纳斯见状,一个闪身便挡在了她的身前,挥手化解了袭来的攻击。
人脸大怒,“纳斯,你也要忤逆本帝吗?”
“大帝,既然凰凰不愿意嫁给魔神,您又何必逼迫呢?自古以来,神魔井水不犯河水,孩儿不明白,您为何要执意如此?”
“本帝决定的事,你们只管执行便是,帝凰,念在你年幼无知的份上,本帝今日便不与你计较,给我老老实实的待着你的离宫待嫁,否则本帝绝不会放过你。”
帝凰眼神一冷,“若我不呢?”
话音刚落,又是一道恐怖的光刺向着她袭来,纳斯紧紧的将她护在身后,却被突如其来的余威扇飞。
紧接着,光刺直面向着帝凰心口刺来。
早已有所防备的帝凰猛的一个闪身,执剑向着虚空飞去,毫不犹豫的朝着那双血瞳刺入。
然而,就在剑尖快要抵达血瞳时,一个骇然之气向着四周扩散,紧接着,帝凰被一股无形的光圈给击得倒飞从高空上坠落。
这时,一抹高大的身影突兀的出现,直接伸手将极速坠落的身子接住并抱在怀里。
楼爵微抬眼眸,淡淡的扫了眼虚空后,双脚落地,看向怀里的少女关心询问。
“没事吧?”
帝凰有片刻的愣神,反应过来,自他怀里退出后语气淡然的道了声谢,便离他好几步远。
楼爵蹙眉,自上次欢欲草的事,他误会是她故意为之一事,她便像变了个人一样,不再缠着他,不再来找他,而是千方百计的躲着他,即便见到了,也只是淡漠的点一下头就走了。
他想跟她道歉,可每次在他想要说话时,她皆是一脸冷漠的消失在他面前。
“战神楼爵,连你也要多管闲事吗?”这时,虚空中的人脸不再,取而代之的则是站立着一位同样有着金发红眸,金袍的老者。
楼爵敛下眼底的情绪,抬眼看向老者:“不知大帝为何执意要让我神界帝姬下嫁魔界?”
老者叹息:“自然是为了天下苍生,身为神界唯一的神姬,肆意享受着神界及万千子民的爱戴,这本就是她该做的。”
“本帝早已窥探到月末之时,万象幻域便会出现,若不及时封印,整个神州大陆便会被瞬息吞噬,唯有魔神手里的魔眼天枢才能勉强将其封印,而他提的唯一条件便是求娶帝凰。”
“万象幻域!”纳斯震惊,万象幻域不是早在几百万年前,就被祖神以魂镇压了吗?为什么还会出现,还有魔眼天枢为何会在玄溟手中!
楼爵紧皱眉心,转头看向纳斯,“你也不知道凰凰与魔神订婚的真正原因?”
纳斯摇头:“事实上,我今日也是第一次知道,之前,无论我如何质问大帝,他皆是闭口不言。”
“呵,真有意思,天下苍生?与我何干,要嫁你嫁,想要牺牲本尊的幸福,你怕不是在想屁吃。”
“我帝凰自诞生以来,能有今日的成就,皆是靠我自己努力得来,与苍生有何干系,别不要脸的站在道德至高点来评判本尊的人生。”
“真是冥顽不灵,”老者双眼一眯,右手朝虚空一挥,一个硕大的雷牢便从天而降向着帝凰的头顶直贯而下。
楼爵见状,右手微动,霎时间,一把泛着金光的长剑脱手而出,瞬间幻化出几十倍大的向着雷牢斩去。
噼里啪啦———!
两者相撞的瞬间,整个神台都为之抖了三抖。
“她不愿,谁也别想逼迫她,”楼爵冷冷说完,长剑又乖乖的立在原地。
老者微愣,看了看几人,转瞬就消失在原地。
“为什么我感觉现在的大帝有种陌生感,”笠澈皱眉来到几人身边开口。
纳斯微微皱眉,难怪他总有种怪异感,原来不止是他一人吗,以前的大帝虽谈不上有多喜欢凰凰,但做什么事还是会先询问凰凰与他的,可如今……。
“凰凰,你没事吧?”纳斯关心的询问一直沉默不语的帝凰。
帝凰摇头,抬眼扫了眼紧盯着自己的楼爵,瞬间就消失在几人面前。
……
原来如此吗?因为那什么万象幻域要来了,所以迫不得已,大帝便将帝凰许配给那魔神的?可为什么她总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一直以局外人观看一切的夜凰心里不免有些奇怪。
这时,画面再次一转,再次回到了离宫,玄炀被第三十几次拒之门外后失落的走了,而帝凰则是静静的坐在庭院的石凳上发呆。
不一会儿,纳斯来到她面前缓缓坐在她对面盯着她关心询问:“还在想与玄溟的婚事吗?”
帝凰抬起眸子:“哥,你有没有觉得这件事很蹊跷?大帝是看着我们长大的,对于我的脾气他一清二楚,是不可能强求我做任何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