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惊失色、花容巨变、痛心疾首的宁远舟:“钱昭!我又不是于十三!我能干出这种没谱的事儿吗?”
【哈哈哈哈哈哈,钱昭哥哥问的好】
【于十三:啊呸,拒绝拉踩】
【前面的,你的啊呸是学的知否里淑兰么】
【对对对,这个知否太好看啦,夏夏一定特别喜欢王大娘子,老是学大娘子的语气词】
【我的天爷呀,是这个么,我发现盛家人一家都很喜欢这句口头禅~】
钱昭:“按照常理来分析,不可能,但是你对她的态度,很可疑~”
钱昭:“再说了,元禄也是你养大的,我可没见你这么哄过元禄,小时候都没有。”
钱昭就翻着那双死鱼眼看着宁远舟,大有你反驳啊,我听你怎么狡辩的意思。
宁远舟:“那能一样么,元禄再小也是个男孩子,女孩不一样,就(得娇养着)……”
俩人压低了声音拌嘴,就为了随时听清舒夏的动静,安睡了没一会儿的舒夏,现在又哭上了,还动静越来越大,不好,她背上还有长针呢。
两步奔到床前,宁远舟的手立刻压在舒夏肩膀上,让她不要乱动碰到针。
钱昭:“应该是梦魇了,试试能不能叫醒,现在她的脉息很乱,这样下去不光冲不开穴道,还容易受内伤。”
舒夏:“元禄,元禄你别跑了,你听十三哥的话去驿站休息啊~呜呜……钱大哥,那个梧帝不值得的你快走啊,求你别死……朗哥……十三哥……宁大哥……如意姐……”
舒夏:“你们听我的,快走啊,不要死……”
被按住肩膀的夏夏,从小声啜泣到声嘶力竭的哭,宁远舟怎么叫都叫不醒,钱昭一看这样下去不行。
钱昭:“你按住她的右肩,我从左肩给她输一些真气进去,帮她梳理经脉冲开穴道。”
宁远舟:“我来吧,你内力练得是刚猛的路子,她没习过武我怕她受不住。”
钱昭:“别争了,你前半夜帮元禄输了不少了,再来你会受内伤的,我慢慢的就是了,快点按住她。”
此时开始运功的钱昭和站在门外的如意,都是满腹疑问,舒夏虽然声音不大,但是屋里屋外的三人都听清了,她喊了他们的名字,还哭着要他们不要死……
被钱昭输送着真气的舒夏,满脸通红,头顶都冒出丝丝缕缕的水蒸气白雾。
晕过去前,因为元禄今夜的死里挣扎,舒夏又是愧疚又是后怕,喝了安神汤后虽然人睡着了,但是六道堂小队接连死去的画面,反复出现在她梦里。
对这些画面的恐惧,像是悬在头顶的定时炸弹,时刻提醒着她,这些人可能还是会死的。
钱昭:“老宁,你跟她说说话,最好让她自己从梦里醒过来。”
钱昭能感觉到,舒夏体内的经脉运转已经流畅了,就是神思还是混乱的状态,看来还没从梦魇里走出来,再这样下去会对大脑有损伤的。
陷在梦境里的舒夏,感觉自己像是被包裹在一团火焰里,眼睁睁看着那杆枪捅进钱昭胸口,他倒在十三哥怀里,然后把平安扣交到元禄手中。
忽一瞬她又出现在官道上,飘在半空中冲着纵马疾驰的元禄喊你慢一点,你休息一下,宁大哥你回头看一眼那是元禄!
然后她试图代替朗哥的盾,还是没有挡住那背后射来的几支箭,她想推开十三哥,却怎么都碰不到他的身体,越来越热了,我是不是跟十三哥一起被炸死了……
[……夏夏,夏夏,我们都还活着呢,我是宁远舟,你快醒醒啊!]
[夏夏,元禄好了你记得吗,他喝了药好了,明天就活蹦乱跳的了……]
……是宁大哥的声音……
[舒夏,我没死……]
这是……
“钱大刀……(~ o ~)~zZ”
钱昭一脸平静的收了功,拔针,仔细把个脉,仿佛一切都正常——如果忽略他那时不时咬紧的后槽牙的话。
宁远舟手握拳挡在嘴边咳了一下,不行了,快要笑出声了。
【哈哈哈哈哈哈,这氛围转变太快了】
【今天的直播太值了太刺激了】
【钱昭:好好好,我大半夜被人从被窝薅出来,一宿抢救三回人,然后喜提外号钱大刀?!】
[宁远舟:4381,用夏夏的那个平板,还能再重新看刚才的那一幕吗?]
[4381:主播可以从后台看直播回放的]
[宁远舟:那明天提醒舒夏看一下这段吧~]
【哈哈哈哈,宁远舟好样的,来啊姐妹们,给夏夏留言啊】
【留言:请夏夏主播回看此处定位1分48秒之前的画面】
【+1】
【+1,没想到啊,宁远舟你浓眉大眼的也叛变了,越来越会玩了】
钱昭:“如意姑娘进来吧,后边就交给你了。”
背起药箱,瞥了一眼旁边冒充柱子的八尺男子,目不斜视的走了!
【感觉如果有字幕组,此时应该配个大大的:哼!砸到宁远舟头上】
【哈哈哈哈哈,太有画面了!】
如意对着走出去的人一颔首,看宁远舟还站在舒夏床前,走上前去挡住他的视线帮舒夏翻了个身。
顺道把她的小腿、脚踝、肩膀和脊柱等地的骨骼大筋都摸了一遍,然后掖好被角,让她睡得更舒服点。
宁远舟背过身先出去了,等如意整理好吹了蜡烛出去,他还站在院子里,明显是有话想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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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远舟:“你有什么想问我的吗?”
任如意:“你现在能跟我说实话吗?”
宁远舟:“……不能,但是我可以告诉你夏夏很喜欢你,她不希望你出意外。”
任如意:“那我就不问了。”
[任如意:不管是舒夏那些神奇的药,还是对自己表现出的善意熟稔,如果我身无挂碍,或许会守在她身边护着她,搞清楚这些疑问,人都是有好奇心的。但是玲珑的仇还没报,娘娘的死因还等着我去调查,还有养母……还是算了。]
任如意:“我不会说出去的,如果你不放心,我可以告诉你我的真实身份作为交换。”
宁远舟:“真实身份?除了朱衣卫还有什么?”
宁远舟看了一眼站在元禄房门内的钱昭,微微摇了摇头。
任如意:“我的确姓任,但如意是我后来被捉起来训练成白雀时,管事的给起的名字,我的真实名字叫任辛,甲乙丙丁戊己庚辛的辛。”
宁远舟:“你就是朱衣卫前左使任辛?任辛不是5年前就……而且任辛不是个男子吗?”
任如意:“5年前我被安帝诬陷杀害昭节皇后入狱,假死逃离,养伤期间住在一户刚死了女儿的农户家里,结果还没完全恢复就被采选朱衣卫的人抓起来,训练成了白雀,因为表现不好所以之前都没让我出过任务。
收留我的养母还因我被朱衣卫的人监视着,这次越先生勾结赵季出卖朱衣卫梧都分部,我趁机脱身。至于假扮男子就更简单了,人皮面具罢了,你们六道堂的阿修罗道不是也会吗?”
宁远舟:“我怎么确认你说的这些都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