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入墨的话语落下,从他头顶上撒下来的网下一刻直接被破开,随后落下的人被小小的暗器直接取掉性命,挨个掉落在地上,溅起地上的水花。
藏觉诧异的看着入墨手中的那柄伞,他没想到看起来只是个遮阳挡雨的工具,竟然暗藏杀机。
“你知道为什么是我来拦你么?”
入墨手中的伞一转动,靠近的人直接被暗器收割,直到伞停止转动的那一刻,周围的人不敢在靠近。
实在是那暗器防不胜防,在雨中能够和雨水融为一体,极其细小,根本无从察觉。
藏觉看着胸有成竹的入墨,眼神一暗,看着周围死去的人,挥了挥手,让他们前往村子里面,去截杀慕云曦等人。
入墨只是看了一眼,收回目光的那一刻,藏觉已经来至眼前,眼看就要伤到入墨了,结果入墨手中的伞往前一档,利刃击打在伞上发出刺耳的声音。
入墨睁开双眼,看着藏觉的武器划过伞面,手中的伞下一刻直接发生变化,从伞的几个尖端突然变化为一个个倒勾一样的利器,直接卡住了藏觉的利器
藏觉看着入墨嘴角的笑容,直接抬手一掌拍向伞,而入墨亦是如此,两人的掌心隔着一层伞面相对,浑厚的内力在较劲。
内力的抗衡导致雨水在那一瞬间被阻断,但是却也只是片刻,两人各自后退几步后,从入墨身后响起了声音。
入墨手中的伞往后一抛的那一瞬间,含带内力的掌心击打在伞柄上,左手顺势一握伞柄,身体朝着藏觉而去。
身后传来惨叫声,而身前则是利器相互格挡发出的瞬间火花,随着雨不断的下落,两人在雨中交手的速度也越来越快。
手中的利剑一挑,一道血溅出很快就被雨水给冲散,藏觉掌风和利剑的配合,在入墨胸口狠狠拍了一掌,而藏觉的脖子上也多了一抹细微的血痕。
入墨看着跪在地上低下头颅的藏觉,身体往后退了几步才稳住身形,有些费力的伸出手抹掉嘴角的血迹,随后轻吐一口气。
“不愧是域部最强第一人,只可惜,我比你更强。”
入墨嗤笑一声,转过身走向跌落在地上的雨伞,弯腰捡起雨伞后,用内力将衣服弄干,轻咳两声。
“不得不说二公子还真是料事如神啊!回去的让他好好补偿一下我。”
入墨朝着回家的路缓缓走去,脚下的步伐每走出一步,都会有淡淡的红色,瞬间被雨水分散干净。
走到家门口的时候,身影一晃,伞从手上脱落,身子往前倾,被慕潮渊伸手接住,直接带着人去了房间。
给入墨扒下衣服,看着入墨身上的伤,直接点了入墨的穴位之后,拿过自己的药箱开始给入墨清理伤口。
踏歌推门开走了进来,手里端着一盆温水,看着慕潮渊给入墨上药,自己坐在一旁,眼神晦暗不明。
“看这伤口,应该是域部唯一存活的藏觉,他也是曾经域部最强的人,没想到他也背叛了。”
踏歌看着入墨胸口的掌印,起身走了过去,拿出匕首在那掌印中心划了一个十字伤口。
从伤口处流出了淤黑的血,随后从腰间拿出了小瓷瓶,等着黑血彻底流出来后,撒上药粉。
“他的掌印带毒,这个药粉能起到药效?”
慕潮渊看着踏歌洒上药粉后问道,自己打算先把伤口包扎好在处理的。
“可以,这个药还是二公子你研制出来的。”
踏歌有些诧异的看着慕潮渊,这药难道不是你研制出来后给我们的?
慕潮渊听到这话后,想了一会后,笑了一声道:“应该是小云曦找到我的,我也没问,制作出来后就给她了。”
“好了,现在你们仨都是伤员,得好好养伤了。”
慕潮渊给入墨包扎好伤口之后,起身出门去煎药去了。只是走出去之后,脸上的神色顿时冷了下去,看着滂沱大雨,提步朝着厨房走去。
踏歌守着入墨,把穴解了,在慕潮渊把药煎好后,拿在手里喂入墨喝药,看着没有自觉性的入墨,踏歌直接一巴掌将人打醒。
入墨醒后,看着踏歌龇牙,拿过碗喝了药,然后靠着床榻,看着踏歌把碗拿了出去。
通过房门看着外面的大雨,眼神里面闪过一抹落寞,最后闭上眼吐一口浊气。
“伤得不轻,好好养伤。剩下的,我来处理。”
千沉澈从门外走了进来,看着入墨低声说道,这接二连三的出事受伤,背后不简单,仿佛还有一只手在背后操控着。
“我还真就等着你这句话,诺,这是我从藏觉那拿到的令牌,你应该熟悉。”
入墨丢出一块令牌给千沉澈,满脸的疲惫,自己就等着千沉澈过来呢!
千沉澈看着手中的令牌,眼神很复杂,但是随后将令牌收了起来道:“我会为你讨回公道的,这段时间安安心心养着,曦儿不能再失去任何人了。”
入墨看着千沉澈走了出去,门缓缓关上,顺势躺好入睡。和藏觉一战,让自己很累很累。
千沉澈站在屋檐下,通过亮起来的节能灯看着手中的令牌,即便令牌上的字被毁的差不多了,可千沉澈还是能根据轮廓看出上面的字。
“你打算怎么做?”
慕潮渊站在千沉澈身侧,双手背在身后,望着漆黑的远处,雨水不断地下落,发出清脆的声响。
“或许上一辈的恩怨远比我们想的更复杂。这个令牌在这个时间段出现,已经超出了预想范围。”
千沉澈摊开手掌,令牌的另一面出现在眼前,背面的花纹是萱草,故名又称之为忘忧,正中央是一个雪花的形状,这个形状用的就是纯银白镶嵌···
慕潮渊看了过去,眼中的神色很复杂,最后和千沉澈对视一眼道:“你母亲的令牌。”
千沉澈沉默着不说话,而是静静聆听着雨水落下的声音,慕潮渊的话在耳旁久久没有散去,一直萦绕回响。
千沉澈将令牌捏碎后,轻笑一声道:“最后一条大鱼浮出水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