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珩年的迈巴赫朝着天水山庄驶去。
林南烟手肘弯曲抵在车窗,沉默不语。
司珩年瞄了她一眼,眼睛里面敛着笑意,是毫不掩饰的侵略性,“林小姐这是害怕了?害怕自己得不到想要的答案?忍不住想要退缩?”
她回过神,微微扬着下巴,“才没有。”
后悔、退缩这种可从来不是她的人生信条。
司珩年扯了一下唇,也没说破。
女人嘛,大多都是口是心非的。
天水山庄。
徐林把玩着眼前的茶壶,很是费解,“弥生哥,司珩年怎么会突然间莫名其妙找我们打牌?”
修长挺拔的男人优雅的站在窗前,回眸懒懒地看了他一眼,没应。
徐林也没在意,自顾自的喝着茶,或者就直接去黏着谢敬南。
“敬南,你说说,司珩年为什么要来找我们打牌?”
谢敬南身子后仰,给自己找了一个更加舒服的姿势,眯着眼睛淡淡道,“着什么急,反正很快就能知道了。”
在司珩年和林南烟一起出现的时候,谢敬南第一次想用妖女来形容一个女人。
喻郗白最近经常抱着酒瓶,据说是因为失恋了,心里难受的紧,至于徐林,不至于深爱,但也没那么单纯,如果林南烟有事,估计他冲的比谁都快,就连刘孟义,就算是色心大起入了局,但是最终不还是因为林南烟蹲在局子里面?
她这简直就是披着仙女的皮,在这个世间肆意祸乱。
后来在某一天,谢敬南想起这件事情的时候,他突然间发现,只是用妖女两个字来形容她,过于浅薄了一点。
她还真是堪比妲己褒姒之流,差点祸乱的周弥生的江山都没了。
他扫了一眼周弥生,又扫了一眼林南烟,最终视线落在司珩年的身上,微微笑着,“司少什么时候和林小姐认识的?”
司珩年挑眉看着谢敬南笑,“刚刚。”
说完后视线落在一直站在窗前的周弥生的身上,玩味的低笑着,“这不是林小姐欠了我一个大人情,她是周弥生的女人,那这份情自然得要让他来还了。”
说到这里,顿了一下,唇角勾出的笑意加深,“当然了,如果他不愿意还,我也不介意,明天的慈善晚宴,我还缺个女伴,我这还心心念念林小姐做我的女伴呢。”
司珩年说完后,周弥生总算是有了一点反应,他转过身看着司珩年,面无表情的问,“她欠了你什么人情?”
男人简单解释了一下,“哦,霍君逸为了她揍了几个小混混,那几个小混混把霍君逸送进了看守所里面,我把人给捞了出来。”
谢敬南,“……”
他由衷的感叹了一句,林南烟还真是红颜祸水。
周弥生看了一眼站在一旁没怎么吭声的林南烟,脸上看不出什么喜怒,问,“你想要什么谢礼?”
司珩年摊了摊手,“我这不是把各位找了过来了?能赢多少就要多少谢礼咯。”
徐林有点不信,“真就这么简单?”
司珩年笑眯眯地看着他,“不然你们想要我提什么要求?难不成你以为我会想要让周弥生把对拓达的竞争权给让出来?或者说,让周弥生同意明天让林小姐做的女伴去参加慈善晚宴,自然了,我是更想要林小姐做我的女伴陪我去参加宴会,就看周总愿不愿意了。”
司珩年很是贴心的像是给了周弥生几个选择。
徐林没再说话了。
周弥生迈着不疾不徐的步子走过来,停在林南烟的面前,嗓音清清淡淡,倒也是听不出什么喜怒,他也只是说了这么一句,“你还真是会惹事。”
她垂下脑袋,有点憋屈,“这事情可不能怪我。”
她和霍君逸好端端的在那边在那边吃着烧烤,是那帮小混混先动手的,就算是她长的漂亮,也不是那帮小混混为非作歹忍不下下手的理由。
她仔细辨认着他的五官,想从他脸上的神情里面看出什么端倪。
奈何他一丝一毫的表情都没有。
自从她认识周弥生以来,她发现其实周弥生这个人脸上鲜少会出现什么多余的情绪,冷漠没有温度,就算是司珩年拉着她来讨要人情,他也是一脸的冷淡。
她其实有点紧张,想知道周弥生会怎么选。
司珩年扫了一眼林南烟脸上的表情,她脸上的表情还真是清晰明了,淡淡地笑着,“对于周总这样精明的商人,自然是让林小姐做我的女伴参加宴会那是一件性价比的事情,就是不知道周总舍不舍了。”
很显然周弥生懒得和司珩年说什么,冷漠地开口,“开始吧,早点结束,早点回去休息。”
司珩年挑了挑眉,看样子,周弥生做了选择,他也没拒绝,反正今天他就是来玩玩的。
徐林有点纠结,他这是按照正常水平呢,还是故意输给司珩年呢。
不过他还是觉得自己没必要做的这么明显。
打了几把之后,他冷不丁意识到,他好像不需要故意让给司珩年。
司珩年基本上可以直接把他按在地上摩擦了。
虽然这是个四人游戏,但是本质上这是属于周弥生和司珩年两个人的对打。
他反正什么都插不上。
至于谢敬南,大概率是在看戏。
不会真的下手。
林南烟看着坐在牌桌上的男人,心里有几分欢喜,这个男人这么轻易就答应替她还这份人情,是不是代表着其实他对她也没这么无情?
打了几把之后,司珩年忽然间觉得这样玩游戏似乎有点兴致缺缺的,他忽然笑眯眯地看向一旁的林南烟,
“林小姐,我听说你也很会打牌的,不如你来替我几把?”
突然间被点到名的林南烟下意识看了一眼周弥生,“我……不太会……”
司珩年一副并不怎么介意的模样,“不会的话我来教你啊……”
说完后还站起身硬是把林南烟按在了位置上。
林南烟都没想到司珩年看着瘦弱,这膀子力气还真是难以想象,她几乎难以挣脱。
她还没能挣扎起身,就听头顶响起周弥生略带薄笑的冷声,“司珩年,众所周知,她是我的女人,你当着我的面调戏她,是不是太不把我放在眼底了?”
说完后,他扔了牌。
司珩年看着眼前的男人,仿佛他的身后张扬着某种凛冽气场,偏偏他脸上的表情还是冷静的,冷静到似乎让人感觉到可怕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