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柱不日双飞燕,秦淮茹楚楚可怜。
依循旧例午饭后到厨房找何师傅,娉娉婷婷姿态娇媚不俗。
哀婉而不泣,只言家中长子束发待冠,女儿髫年黄发,幼女孩提爱亲,婆婆花甲之年拄杖藜。
悄悄问食堂何师傅,干粮剩菜可尚有余,含羞带臊扭捏撒娇,娇嗔何师傅,资助一二让她度过难关,
傻柱双目如炬,喉结滚动,红温上了脸,义薄云天要帮寡妇装菜。
正好碰到出巡的李副厂长,见一风韵过分,骚媚入骨的妇人。
李怀德定睛观看,见秦寡妇乌云叠鬓,杏脸桃腮,朱唇似一点樱桃,舌尖上吐的是美孜孜一团和气,转秋波如双弯凤目,眼角里送的是娇滴滴万种风情。
心中暗暗发誓,女人,你成功引起我的注意,朕要为你承包整个池塘。”
讲到这里,常威拿起茶缸灌了一大口。
“爸,你又在讲评书,后面是封神演义里纣王和妲己见面的事儿吧。”
花姨拧着常威的耳朵转圈,“姑娘儿子都在,你讲的什么乱七八糟,就问问你秦淮茹为啥被抓奸,你讲这么半天才讲到寡妇和副厂长的相遇,什么时候直入正题?”
“妈,你性子这么急呢,包袱刚到,人家武松打虎讲半年呢,我才起个头,你就急了。”
陈琳鼻孔里哼出音,“乌云叠鬓,杏脸桃腮,朱唇樱桃,啧啧啧,看来我家男人惦记上寡妇了。”
花姨又要扭常威耳朵,常威双手捂着耳朵,“文学加工,文学加工,这是小说里的选段,与我无关,你们真不懂艺术的美。”
“话说......”常威刚起调子,就被花姨咳嗽声和不善的眼色制止。
李厂长色起淫心,秦淮茹欲拒还迎,荡妇遇Y娃,金风玉露一相逢。
只此一见,风流天下知。二人愈发没有顾忌,达到白日宣Y的地步。
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厂里没有不好信的大娘。
刘黑子安排的人,借着一个艳阳高照的中午,带着一群厂妇联的铁娘子,轰隆隆铁骑破仓房。
铁娘子们中有车间里三八红旗手,有五一劳动者的获得者,还有几个抡大锤的锻工娘子。
个个都是胳膊上跑马,拳头上立人的好汉,舌绽春雷,声震寰宇,吓得李副厂长当场萎靡,秦寡妇涕泪满腮。
捉奸捉双,捉一个高高在上的副厂长,捉一个勾搭领导的骚狐狸。
中年女性宽广的胸怀,使得她们声若洪钟气盖世,捉奸捉到了厂领导,桃色新闻奔走相告。
新仇旧恨,仇富恨美,拿到把柄正是好时机。
扒裤子剃头,吊牌子游街。
工人夸赞,李副厂长到底是读书人,养的水嫩嫩,竟然和秦寡妇一样白。
寡妇潋滟风光好,东城区居民炸了老窝。
你也看我也看,娇娘姿色多灿烂,你也赞我也赞,肤白貌美望春山。
距离上一次女人游街,还要追溯到旧社会,解放这些年还第一次看到。
离了个大谱,副厂长搞女下属,还是个寡妇。究竟是强权压迫寡妇解衣投降,还是寡妇耐不住寂寞红杏出墙。
长达三小时的身心折磨,李副厂长的爱人当场甩了十几记耳光,秦寡妇孑然一身孤零零悄悄回到大院。
常威把茶缸作惊堂木,在桌子上‘啪’一放。
“常副书记劝人方,三条大路走中央,善恶到头终有报,人间正道是沧桑”
“好!”
小鱼热情鼓掌叫好,安安嗷呜嗷呜一起拍巴掌,常威亲了亲大儿子,勾着小鱼下巴挂个斗。
有儿有女多幸福,还有人给自己叫好。
“你就福气好,还有女儿儿子捧臭脚。”花姨撇撇嘴。
“他就臭得瑟,教坏小鱼安安没节操。”陈琳皱皱眉。
“嘿,你们两个还押韵上了。”
“秦淮茹还有班上了吗?”
常威也不知道怎么回答花姨,按说秦淮茹这样,记大过记入档案,至于开除吗?咬死是李副厂长强迫的,也能逃过一劫。
李副厂长的岳父肯定舍不得这么一个女婿,被桃色事件影响了仕途,会想办法疏通关系按下风波。
杨厂长明明可以拦住铁娘子们带着副厂长游街,一般领导都不会让同阶层的人太丢脸,兔死狐悲的共情能力还是有的。
如果是政敌,那就视而不见,甚至可能推波助澜。
想到这里,常威复盘了一下,那群铁娘子如此不讲情面,杨厂长真是一只老狐狸。
他察觉有人要搞李副厂长,正好也有风流的把柄,暗中推手让这件事闹大,作风问题永远是无法原谅的事情。
搞不倒李副厂长,也能让他断胳膊掉牙。
被杨厂长这个臭不要脸的火中取栗,常威感觉像水果里吃出半条虫子尸体。
这几天,以秦淮茹妾心似铁的心性,肯定要重新抓住傻柱这根救命稻草。
外面的世界很精彩,外面的世界也很无奈,渡尽劫波傻柱在,相逢一笑泯恩仇。
如果秦寡妇夜探何雨柱,常威给她来个院内捉奸。
让秦寡妇院内院外两开花。
想到这儿,常威跑到95号大院,找到刘文明和霍启发,三个人蛐蛐咕咕一阵儿,随后发出卑琐的笑声。
胡香织抱着孩子往屋里走,常副书记一进这个院就跟个孩子似的。
有时候她都怀疑,男人霍启发说的那个心狠手辣的人是不是常威?
算计这个院里人的时候,疯疯癫癫,好像戏台上唱大戏的,透着那么一股子张扬和虚伪。
常威回到东跨院的房里,陈琳刚洗完头,用毛巾绞头发。
人啊,别说逻辑,就说最简单的类比都不懂得运用,知道用毛巾绞头发,能快速吸收水分干得快,出门住酒店,只会用空调和吹风筒吹裤子袜子。
酒店的毛巾裹住裤子和袜子,使劲绞,最后衣物袜子只带一点点潮,放那里一晚上都能干。
搂着媳妇,被陈琳哼哼了好几声。
“咱家小猪猪为啥生气了呢,告诉我,是不是儿子气你了,我去揍他。”
“瞎说什么,儿子最乖了,打我怀孕送去跟奶奶一起睡,从不哭闹,咱妈都说安安最好带。哪像你,小时候粘人精,一会儿不抱着就哭,咱爸咱妈都被你折腾的烦死了。妈都说,有时候气得烦得恨不得掐死你。”
常威向后一倒,双手枕着后脑勺。
“嘿嘿,我妈真有可能干的出来,她对我就是不如对我姐那么好。”
陈琳用手肘侧撑着靠近他,“眼角里送的是娇滴滴万种风情,这风情是不是把你也迷住了。”
常威啧啧两声,女人真记仇,说过的话又拿来出秋后算账。
媳妇怀孕了,天大地大,孕妇最大,只能哄她。
“世间女子哪有半分比的咱家琳琳的,浅淡春山,娇柔柳腰,真似海棠醉日,梨花带雨,不亚九天仙女下瑶池,月里嫦娥离玉阙。”
常威边说着词,边用手在陈琳全身比划,陈琳全身软的没劲,躺在常威身边,掐这个厚脸皮的都没了力气。
算算日子,忍着吧。
傻柱家正在刷墙打家具,常威站在东耳房门口,看着院里杂乱一片。
这个院子的人和事就像此情此景,一地狼藉。
易中海推着轮椅坐在门口,头发白了一半,看着破烂碗柜和桌子,似乎想起何大清,也有他叱咤风云的过往。
贾张氏像头老鼠,在旧家具里挑挑拣拣,要拿回家,被师傅阻止。
这些有的还能用,有些是傻柱送给他们的,凭什么被别人拿回家。
贾张氏撒泼闹了一阵儿,师傅的的愣头青徒弟拿着斧头走过来,贾张氏大叫着杀人,拧着肥屁股跑了。
最近感觉贾家人瘦了不少,傻柱断供,贾家就断顿了。
秦淮茹一直在家待着,等待轧钢厂的处理意见,乌云笼罩着贾家。
只有贾张氏还那么活泼,也就是这种性格,才能在这个年代活下来,而且过的不错。
礼义廉耻都不如一口窝窝头。
秦淮茹又恢复了在水池边洗衣服的习惯,落在她身上的目光肆无忌惮起来。
以前婆娘们只是扫一眼,现在已经对着她指指点点。
南锣鼓巷的男人目光就像刷子,在秦淮茹身上来来回回放肆。
阿q精神让他们愤怒又渴望,李副厂长都吃得,我凭什么吃不得?
主动帮忙和借粮食的男人多起来,手脚不老实也多起来,秦淮茹左躲右闪,她对贞操不在意,可也不是随便的女人,院里的男人她一个都看不上。
她在厂子里对其他男人放电,只是为了钱票,可不是贪图那点欲望。
晚上去厕所路上被附近一个男人抱住了身子,秦淮茹张口大喊。
附近看热闹的大妈大姨指指点点,骂秦淮茹不要脸,勾引男人。
秦淮茹狠狠咬了男人一口,哭着跑回家。
贾张氏只是骂她不知廉耻,丢了贾家祖先人的脸,给贾东旭戴了绿帽子。
常威心情有点复杂,虽然秦淮茹为了钱到处骗男人,把傻柱当血包,十分可恨。
但也不是附近这群男人公开吃豆腐的理由,人家不正经你就可以随便调戏占便宜?这不就是性骚扰嘛。
而且你也没资助人家,你占便宜的理由是什么呢?做人还是要有点节操。
安排宁一子今晚把那个耍流氓的手脚打断,不是为了秦寡妇,是为了自己家人。
如果明年开始有形势变动,万一自己有点波折,这类人岂不是敢对家里女人出手,必须给他们一个教训。
南锣鼓巷就不许有耍流氓的人。
今晚这场耍流氓,就是一针强心剂。
秦淮茹肯定等不及了,她明白这个年代家里没有男人会被人欺负死,尤其她还有几分姿色,就是别人眼里的一块肥肉。
最方便最近的就是傻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