棒梗被结结实实揍了一段,趴在炕上嚎啕大哭。
这次贾张氏没有劝贾东旭,太可气了,为了一条红领巾,跟别人打赌说她吃屎。
秦淮茹心疼儿子被打,至于她婆婆吃没吃屎,她不关心。
带着几分幽怨看着贾东旭,似乎责怪他下那么重的手。
“这孩子不打不行了,什么话都往外说,我妈那天是撞鬼了,他怎么能说奶奶吃屎了呢?”
贾东旭说完,又对着炕上躲在被子里的棒梗骂道:“你再胡说八道,下次我还揍你,听到没有。”
“坏爸爸,破爸爸,我以后再也不理你了。”
易中海吃着鸡蛋酱拌土豆,听到棒梗被打的哭声,唉声叹气,口水掉在土豆上,用勺子在上面刮了几下,最后还是舀进嘴里吃了。
贾东旭端着一部分折箩进来,帮着易中海拉亮了灯泡。
“师父,怎么不开灯吃饭?”
易中海摸了摸自己的腿,意思你就废话,要是能站起来,他会摸黑吃饭。
他用手指着后院的方向,手做着数钱的动作,又对着空气扇耳光,最后摆摆手摇着头。
贾东旭猜着说:“师父,您是说刘光天欠钱,所以挨打,二大爷家总打孩子,也不会教育,孩子不听话就会闯祸,所以孩子犯错必须打。”
“你先吃婚宴上的折箩,等我回去再揍棒梗一顿。”
易中海无奈看着贾东旭,以前没发现贾东旭傻,现在是真傻,他是那个意思吗?
连忙比划着,意思告诉贾东旭不要打孩子。
双手舞舞喳喳搞得自己一身汗,贾东旭也搞明白,原来是不让他打孩子。
帮易中海夹菜,耐心跟师父讲今天发生的事。
知道贾东旭也是哄自己开心,但是以他目前的身体,有人哄着他也是好事儿,以后也会冲着他的存款给他养老。
贾东旭给易中海点上烟,两个人等回来了一大妈。
看到桌子上的折箩,一大妈嘴角露出一闪而逝的不屑,贾张氏拿了什么菜她一清二楚,结果就给端过来点青菜,里面只有几块指甲盖大小的肉。
贾东旭和贾张氏把她们老两口当傻子哄呢,但看到易中海满足的表情,一大妈心底叹息,有个年轻的徒弟陪伴,也许将来还能冲着钱给老两口养老。
收敛了表情,客气地说:“东旭,特意给你师父带菜了,真是麻烦你了,刚才送老太太去医院,忘了家里还有你师父呢。”
“师娘,我师父身体不方便,我伺候他是应该的,老太太怎么样了?”
一大妈洗了手坐在桌前,“就是岁数大了,受不了那么大油水就闹了肚子,上吐下泻的。”
“脑子糊涂了,今天中午都上手抓菜吃,以前多讲规矩的一个老太太,现在怎么成这样了?”
一大妈摇着头表示不理解。
易中海等贾东旭走后,指了指后院,伸出三根手指,一大妈马上领会了意思,当家的惦记聋老太太三间后罩房呢。
常威摩挲下巴,这一大妈也够毒的,仿佛从那天卖房得到了灵感,跟易中海商量要给老太太下点药,让老太太写份遗嘱,死后把房子给他们两口子。
易中海也后悔,早知道就早点给老太太下药,拿到遗嘱也不怕老太太突然挂了,当初想利用烈属身份,让大家养成尊老敬老的习惯。
一不小心玩脱了,没地儿买后悔药。
根据一大妈回答,这次上吐下泻对身体伤害挺大,如果养不好,可能也没两年。
常威猜到易中海比划问老太太能活多久,多现实啊,有用就伺候着,没用就巴不得老太太赶紧死。
不用自己操心,一大妈会给聋老太太下药的,等她奸计得逞的那天,也是她身败名裂的那天。
晚上茶泡浓了,常威有点精神的睡不着,躺在摇椅上思考今年下半年的计划。
今天搅了刘光齐的婚礼,让刘家损失惨重,刘光齐和厉莉也生出搬离这里的想法。
思绪不由得飘到贲军和贲来福身上,黑市恢复了供需关系,常威多拿了一成,闵玉山也没提这事儿。
当初自己那一下把贲军的两条小腿都铲断了,怎么会马上就去西北?
廖京说谎了。
扇了自己一嘴巴,前世轻易相信人的毛病还是没改掉。
但是他不恨廖京,双方没有仇怨,贲家找上廖家能替贲军遮掩,本身也是一种退让。
怪不得廖湘出面请自己吃饭,常威瞬间全想通了,这也是一种赔礼道歉!
廖家接班人和廖家小公主请自己在四九饭店吃饭,这也是一种信号,能扫清常威以后晋升之路上的一部分障碍。
苦笑了一声,这些高层,施恩卖好也让你自己体悟,贲军这事儿只能原谅他们兄妹两个。
算算到现在快三个月了,贲军的小腿应该好了,医院?疗养院?
想到这里,常威激动抽起了烟,这次绝对不会放虎归山。
听到贾家开门声,然后蹑手蹑脚朝后院走,听呼吸就是贾张氏的声音。
这老肥婆子,大半夜不睡觉跑后院干什么?
对了,聋老太太的房子,这老太太上吐下泻住医院,一大妈回来也没再去后罩房,屋里酸臭和屎味混杂着,让人没法待。
贾张氏要去翻聋老太太藏起来的钱!
常威翻出窗子,如狸猫走路,悄无声音。
月光下一个肥硕的身影,不是贾张氏还是谁。
贾张氏四下查看,常威躲在阴影里,眼看着老肥婆子,一点点推开了聋老太太的门,还把门关上。
常威跟到窗外,屋里亮起手电筒的光,常威正准备拿门上挂的锁把贾张氏锁在里面,然后大喊进贼。
又觉得这样不妥,院里有名有姓的都被他整治过,傻柱也被自己踹了一脚,逼走了何大清。
只有贾家,就装鬼吓过贾张氏,没什么损失。
‘咣啷’门开了一半,贾张氏吓得一哆嗦,拿着手电筒向房门照去,压着嗓子问:“谁?”
没有任何声音,轻手轻脚走到房门,左右看看,难道是门没关好被风吹开了。
贾张氏关上门用手电在堂屋里四处照着,轻轻拍着胸口,真是自己吓自己。
常威刚才开门就进入空间,所以贾张氏发现不了他。
看着贾张氏进到里屋翻找,酸臭味应该散去不少,但是屎味还是很重,常威索性进到空间里盯着贾张氏。
屏息凝气的翻箱倒柜,又把床铺掀开,一无所获,贾张氏一点都不嫌脏,跪在呕吐物上,用手电照床底。
贾张氏低呼了一声,肥硕的身躯朝床下钻去。
常威出了空间,听声辩位,算好贾张氏手里拿的东西,意念一动,一尺长妆奁匣收进空间。
贾张氏‘呀’了一声,然后在床底下四处摸,整个人都钻了进去。
常威从空间找出面具,又从聋老太太的柜子里翻出一块白布。
贾张氏把床底里翻了一个遍,刚才她明明看到一个长条木匣子,还拿在手里,怎么就不见了?
难道又是闹鬼!
想起那晚她上厕所遇到的的鬼,全身抖得像筛糠一样,跪着向后一点点蹭出来。
刚露出屁股,就被鞋底抽了几下,那深入灵魂的老嬷嬷声音又回荡在房间里。
“想我容嬷嬷藏的这么深,竟然还被你这头老肥猪找到了,还敢偷我藏起来的宝贝。”
说完又用鞋底抽了几下,贾张氏捂着嘴不敢叫,忍着痛被打屁股。
容嬷嬷突然癫狂起来,声音里带着几分狰狞和残忍。
“你以为你有个漂亮的脸蛋儿,就可以迷倒皇上,是不是?不说话,你以为你不说话,我拿你就没辙了吗?皇后,老奴替你报仇了。”
说罢,‘容嬷嬷’拿起一根锥子对着贾张氏的屁股,狠狠捅了下去。
贾张氏嗷唠一嗓子,容嬷嬷还不肯罢休,“扎死你个小贱人,勾引皇上,死不足惜。”
‘噗噗噗噗’常威狠狠扎了十几下。
贾张氏感觉自己的屁股,就像她常年纳的鞋底,已经被扎的千疮百孔。
整个人剧痛难忍,要把床都顶起来了,一回头看到那晚的恶魔面具,披着白袍子,贾张氏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常威听到院里的动静,刚才扎嗨了,忘记这里是住着人的后院,简单布置了一下,躲在房门后。
几个人在门外喊了几声后,有人说好像是女人的声音。
聋老太太自己出院了?喊上刘海中,有胆大的推门拉开灯,身后的人鱼贯而入,常威也从空间里出来,出现在门后的角落里。
“二大爷,怎么回事?”
“常威?你什么时候来的。”
“跟着大家一起来的,听到有女人惨叫声,我怕进贼了。”
有邻居提议,“走,进屋看看吧。”
把屋里灯泡拉亮,一个肥胖的老婆子趴在呕吐物上,床上沾了屎尿的床单和裤子盖在脸上。
不知是谁小声嘀咕着,“棒梗他奶果然爱吃屎,大半夜跑过来吃老太太的屎。”
这话说的太恶心了,加上屋里人多,空气不流通,这股酸臭味更重了。
刘海中一脸憔悴,但是依然强装镇定问:“这是怎么回事?”
屋里众人一起翻白眼,大家都是一起进来的,鬼知道怎么回事?
装‘鬼’的常威当然知道怎么回事,还好心的提醒。
“呀,张大妈怎么尿裤子了?难道半夜睡迷糊找厕所找错了,跑到老太太屋里上厕所了?”
大家脑中出现两个画面,贾张氏跑这里吃屎,还是跑这里上厕所尿裤子?
“就算睡迷糊上厕所,人怎么晕了?”
有个心眼坏的,故意用别人听到的音量小声说:“难不成吃屎吃晕了。”
常威心里对95号大院的邻居非常敬佩,果然是禽兽大院,全是算计和做损的,包括他自己也是居心叵测。
明眼人都看出来,贾张氏跑到聋老太太屋里肯定偷东西,偏往恶心的事上说,就算贾家撒泼,他们也不怕。
非要别人说,贾张氏半夜到别人家偷东西你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