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威心里乐了,秦淮茹这么早就开始占便宜了,以为上次给她瓜子时候揣了一下大雷,现在就可以随便哄骗他常威了?
常威用筷子敲碗,哼唱起来:
“左等也不来,右等也不来,
不知道郎君哪里去打牌。
叫声姐姐,快开门,
可怜我读书在外的人,
今日里若把门儿开放,
杀身也不忘姐姐你的恩。”
越唱声越小,唱到这里,目光带着揶揄看着秦淮茹。
用只有两个人听到的声音继续唱:
“姐姐听端详,从今这往后改变心肠。
他二人同入了香罗帐啊,有什么话儿,
鸳鸯枕上慢慢儿地再商量。”
民歌小调多直白,三句话就奔主题,情感鞭辟入里,直捣黄龙。
耳朵听着房里谈话,白寡妇图穷匕见,直言何大清是不是在保定隐瞒她,偷偷回四九城收账,还要给儿子添房子。
何大清问她哪里听到的?
白寡妇说她在这片有人,还威胁何大清如果不带着钱回家,她就住这里了,一起耗到死。
反正一起过日那么久了,在哪儿过不是过。
棒梗看常威没搭理他,有点急了,拉着常威的胳膊,“常叔叔,你吃啥呢?我也想吃。”
“吃大葱呢?你要吃?我再给你拿一根。”常威客气回应棒梗。
“常叔叔,你的面条好香啊,我中午还没吃饭呢?”
“你没吃呢?回家吃去吧。哎哟,怎么打起来了?”
白寡妇的两个儿子跟傻柱打起来了,傻柱被偷袭挨了一拳乌眼青,随即兄弟两兄弟压着傻柱打。
傻柱也够狠,鼻子被打破也不躲,一脚断子绝孙脚踢倒一个,跟另一个兄弟比拼拳脚。
倒在地上捂着裆撕心裂肺,何雨水上去踢了几脚,傻柱跟那个兄弟打的有来有往,虎虎生风。
还是傻柱打架经验多,踩对方脚背,一个贴山靠,把另一个也砸躺下了。
常威几口把面条吃完,碗底下留了两块酱牛肉,碗塞到秦淮茹怀里,还抓了一把,“别打了,雨水。”
把何雨水拦到一边,“一个姑娘家家跟人打架,名声还要不要了?你哥打赢了,你别凑上去了,万一被人打伤了呢?再有,打架有肢体接触,清白要不要了。”
常威说完这一句,秦淮茹正把牛肉喂给棒梗吃,翻了一个白眼,刚才你那手抓到什么了?心里没点数?还清白呢?
呸,一个流氓还担心别人的清白,什么人呢?
傻柱跑到水池边冲鼻子,何雨水跑过去担忧问:“哥,你没事吧?”
常威也走过来,拉起傻柱,“何师傅哪只鼻子流血?伸胳膊止血举起手来。左鼻子,伸右手,伸右手。”
把傻柱右胳膊举起来,又惊叹道:“怎么右鼻子也出血了,伸左手,对左手。”
傻柱举了一阵儿,鼻子还在流血,而且这个姿势好奇怪,好像是汉奸举手投降。
哎了一声,放下手,继续冲鼻子,发现血果然少了。
“看吧,何师傅,我没骗你吧,是不是快止血了,下次鼻子出血记得举起手来。”
常威带着关怀和小骄傲,还劝解着傻柱。
“何师傅,别打了,怎么说你们也是差不多的一家人,他们的妈跟你爸过日子呢,把人打伤打残都不好处了,是不是这个理儿?”
拉过雨水,“劝劝你哥,别打架了,打输住院,打赢坐牢。”
“不用你做好人,刚才你怎么不拉架。”何雨水小脾气上来了,跟常威起毛炸刺。
“我作为肉联厂厂办的干部,怎么可以参与打架斗殴,我还是预备党员,人民内部矛盾我不制止,还参与其中,组织怎么看我?领导怎么看我,院里邻居怎么看我?二大爷怎么看?”
常威对着看热闹的刘海中招手,“一大爷住院,三大爷坐牢,你就是咱们院唯一的大爷,这事儿您给断断官司。”
刘海中挺挺肚子,昔日龌龊早忘记,今日小人又得志。
“嗯,常副科长说的对,怎么可以打架?咱们院可是文明大院,先进大院,不是黑社会帮派,傻柱你怎么能跟外人打架?”
何雨水生气了,“二大爷,他们两个就那么朝我家闯,哪家的规矩也没有这样的,跟上门闹事一样。我哥又不认识他们两个,还是他们先动手的,您也要讲道理。”
何雨水这一顿输出,刘海中想不到如何应对,自己为什么要站出来?为什么要说那番话?
除了常威上门骂人那次,还没有外人跑自己院子闹事的呢,再说那次还是贾张氏先骂人的。
更别提外面的人上门打架了,一个院子里的人都会帮忙的,今天怎么没人帮忙呢?
被何雨水绕进去了,白寡妇的儿子,也是何大清的继子,都是一家人,家里兄弟打架只能劝只能拉架,不能帮着动手。
常威看矛盾转移,回到秦淮茹身边,接过碗,秦淮茹还在他手心挠了一下。
两片牛肉就让这个女人放荡思无涯,简直给新中国女同志丢脸,进屋床上聊,不是,进屋捞面条。
“棒梗去拿碗,我这儿伙食不错,还有面条呢,一会儿多吃点。”
常威笑嘻嘻让棒梗回家,秦淮茹总感觉常威这句话,语气里带着嘲笑,但那可是捞面条,当初她上门相亲,也没吃上面条。
“贾嫂子,面条煮多了,你也来点吧。”
秦淮茹背着孩子进屋,贾张氏看着敞开的门,伸着脖子张望,她倒没把两个人往苟且想,心里就惦记面条呢。
拉着棒梗,拿了一个和面的大盆给他,周围邻居一看,捂着嘴笑起来,贾张氏这是当常威是冤大头。
常威那小子可是个不肯吃亏的主,贾张氏被人常威反坑几次了,怎么还吃一百个豆不嫌腥。
隔壁何大清还在跟白寡妇磨叽解释,没有钱也没有房子,就是回来看看儿子女儿,隐瞒是怕白寡妇生气。
白寡妇就一个态度,见不到钱不走了。
院里还有半碗面条,让秦淮茹用筷子串窝头,把面条捞到炖白菜碗里。
看到没有酱牛肉,秦淮茹隐秘地看了一眼门外,用身体挡住角度,拉着常威的手往自己大雷上按。
常威抽出手,顶了顶胯,意思很明白,不来真章,别想小恩小惠。
秦淮茹白了一眼走了,她男人贾东旭活着呢,给常威占占便宜就好了,虽然馋常威身子,她也不敢做出格的事儿。
棒梗过来,看着只剩面汤的锅,吵着要面条。
常威指着秦淮茹,“都在你妈碗里了,棒梗记得,我给你的才是你的,我不给你别闹,我欠你家的,滚蛋。”
棒跟被常威突然变脸吓坏了,端着盆跑出去,在门口还摔了一跤,直奔贾张氏而去,喊着“奶,奶,常威不给我面条。”
没等贾张氏开口,常威走出屋,“张大妈,你家占便宜没够啊,我煮了面条就吃了一碗,剩下的都给你家秦淮茹了,棒梗还跟我要,我欠你家的?”
“你家条件好,煮点面条怎么了?”贾张氏嘟囔了一句。
“多的就要给别人?你家一个儿子一个孙子,易中海没儿孙呢,你怎么不把你儿孙过继给易中海。”
常威走到贾张氏跟前,“往小了说你这叫占便宜没够,往大了说你这是对国家按级别发工资有意思,我工作努力当了副科长,没占你家光,凭什么我努力挣钱要给你家占便宜。”
“给了半碗还不够,你要多少才够?把粮店都给你家?你这种自私自利,只顾着自个儿,恨不得吸干别人血的行为是什么?本质上就是资产阶级剥削,封建主义的压迫。”
常威抱着胳膊哼道:“对国家评级定级的政策不满,有资产阶级剥削行为,封建主义压迫思想。张大妈我看你要好好关禁闭,学习学习,什么叫新中国正确的社会主义价值观了。”
“常威,我妈没有别的意思。”
贾东旭去医院,跟易中海面前装孝子贤孙去了,家里只有秦淮茹能说上话,脸上带着恳求,用手扯着贾张氏。
贾张氏刚想骂几句,又不敢顶嘴,刚才常威说那一套她听不明白,总之说她思想不好,思想不好就要被改造,摔摔打打回屋。
回到屋里骂秦淮茹,“还不死回来做饭,要饿死婆婆,不孝顺。”
秦淮茹露出可怜和尴尬的表情,似乎让常威理解她的不容易。
常威看了一眼,转身对着看热闹的禽兽,“我有几句古人的话送给某些人。”
邻居一听,常威又要开始表演了,纷纷露出感兴趣的表情。
“人中有兽心,几人能真识。 今人表似人,兽心安可测。
面结口头交,肚里生荆棘。恶人巧谄多,非义苟且得。”
看到刘海中大脑冒烟的样子,钉又钉不懂,鞋又鞋不会。
常威语重心长的提议,“二大爷,你要在院里多宣传,行善事,存善心,做善人,与人为善,如此,你才能当好文明大院的大爷。”
一副我看好你做一大爷的表情,让刘海中兴奋了,常威都同意我做一大爷了,我这不就起来了。
嗯嗯啊啊,准备了半天,结果院里邻居都回家了,打也打完了,骂也骂完了,热闹都看完了,谁有空听刘海中在那里逼逼叨叨。
晚上,何大清带着白寡妇的两个儿子出去找住的地方。
白寡妇不放心儿子,她怕何大清把她两个儿子卖了,那可是她未来的养老人。
何雨柱没心情做饭,何雨水眼睁睁看着何大清带着白寡妇走了,他们兄妹俩又一次被抛弃了。
直接推开常威的门,张口就问:“常威,是不是你干的?”
“是你妈,是你爹,是你祖宗,谁让你不敲门就进来的,谁给你的胆子,敢随便进我常威的家,滚出去。”
傻柱冲过来,看到常威架着何雨水往外拎,暴怒大喝一声,“常威,你把我妹放下,我弄死......啊。”
一脚把傻柱踹出去四五米,傻柱在地上滚了几圈,躺着起来不,何雨水大哭着跑过去。
常威一步步走过去,居高临下看着傻柱,“何师傅,你要弄死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