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交手三招,冷嘲热讽的王守节被常威一拳打飞,昨天斧劈黑熊后,常威对动态视觉捕捉和身体的协调做到融合,心到拳到,意到脚到,可以发挥出自身八九成力量。
其他三位道长也是咋舌不已,一天不见进步这么大?难道真的是学武的天才。
王守宫不可置信道:“常威,你之前是不是藏拙了?怎么突然进步这么大?”
常威四十五度角仰望,语态唏嘘道:“我确实隐瞒了身份,1874年第一次东南亚打自由搏击就得了冠军。1880年,打赢了日本重炮手雷龙,接着连续三年打败所有日本空手道高手,赢得全日本自由搏击冠军,人们叫我中国古拳法唯一传人鬼仔威,被喻为空手道克星,绰号魔鬼筋肉人。苍老师也拜服在我的绝技之下,可惜在1888年的那场大战前,断水流的师父策反苍老师给我下毒,从此我便销声匿迹,退出江湖,潜心钻研逍遥派的天长地久不老长春功,逼出体内剧毒。”
“也就在那时,结识了王信心道长,我二人仅一面之缘便倾盖如故,交流医武道,同时传他天长地久不老长春功,可惜他心念他那些徒儿,不能一心一意入我逍遥派,跟我学神功,不然的话可寿过三百。”
“1937年,全面抗战爆发之际,我逼出余毒,神功大成返老还童,可惜功力一朝丧尽,也得知王信心道长仙逝的消息,只能隐居在四九城内。等到解放后我到了桂月观,可惜早已物是人非,我又飘然离去。这次故地重游,正好遇到师侄守宫,借机看看我老王兄弟的弟子成龙还是成虫?没想到你们几位师侄过得如此贫困,怕你们饿死在此,让桂月一脉断了传承香火,所以动了心思让你们跟随我下山。”
“师伯?”
“诶,守节师侄,不知道你师父信心道长可曾提过我的姓名。”
王守节立马跳起来大喊道:“放屁,放屁,你出去一趟怎么变成我师伯了,我师父什么时候认识的你?就你还古拳法鬼仔威,魔鬼筋肉人,这是正经绰号吗?”
常威看熊孩子一样看他闹,解释道:“日本人输给我不服气,所以起了这么邪恶的外号,魔鬼筋肉人在日本是对彪悍无敌的外来高手尊称。你们不信?”
三个道长摇头,王守宫迷迷糊糊道:“刚见面他就给我一条腊肉,上山给大家煮粥,还去镇子上买米买菜,还给我钱,师兄,他要不是认识师父,为什么对我们这么好?”
“守宫师侄所言极是,非亲非故,谁会给你们买棒子面买肉,谁家舍得这么给人东西?而且我是今早练习了你们的长春桩后,发觉跟我传授给王信心的天长地久不老长春功,是同一个运气法门,这还不能证明吗?”
“那请问,鬼仔威道长......”
常威打断王守义的话,“往事种种如过眼云烟,鬼仔威不必再提,按你师父信字辈算,称呼我信花师伯吧。”
王守节怒道:“信花你个头啊,你不是无花吗?那你今年高寿啊。”
“ 道士一不问寿,二不言俗事,三不拉家常籍贯。但我可以告诉你,澳门被葡萄牙攻占那一年,匈牙利废除哈布斯堡王朝的那一年,同时也是印度全境被英国占领的那一年,我出生了。”
四个人互相对望,一头的问号,这个假冒的师伯说的都是啥啊,什么葡萄牙,匈牙利,哈布斯堡是什么王朝?
哼,再过四十年澳门就被祖国收回了,牛不牛吧,说了你们也不懂。常威挠着下巴,估计这四个老道长活不了那么大岁数,除非加入逍遥派,跟自己学习天长地久不老长春功。
我逍遥派信花道长收四个五六十岁的老头当徒弟,也不知他们能不能练成天长地久不老长春功。
惆怅啊。
王守义怒斥道:“好了,信花道人,你这人脸皮厚还口无遮拦,喜欢装大辈儿,虽说对我桂月观有恩,但是也不能亵渎我师父。”
“二师兄,他真不是师父的好友?”王守宫有点信了,就是这妙不可言的缘分,一遇信花吃饱饭,桂月观里幸知恩。
“听他放屁。”王守节骂了一句。
九点收拾完毕,吃了药和肉汤,王守义的身体强了不少,其他三人背的大竹筐装满了破烂。
“把书和你师父留的装上,吃的装上,锅碗瓢盆不要了。”
常威劝了半天,王守臣恋恋不舍把破渔网扔了,王守节把露脚趾的破鞋扔了,常威趁机把以前大殿留下的布幔塞空间里。
修道修道,怎么修成捡破烂的了,赶紧下山吧,要不赶不上二路汽车了。
常威驮着王守义,其他三个老道长脚程不慢,背那么大一筐破烂都能跟上常威骑车速度,确实脚底有功夫啊。常威猜测,过去江湖人士为什么练武先练腿脚,跑江湖走不动路可不成。
十二点,晃晃悠悠到家了,王大爷看到四位道不道,俗不俗的老头,脚下开始发力,这是高手的气机引动。
王守孝刚抱拳,常威喊了声,“王大爷,我带四位师侄到院里暂住一下,等我找街道办问下,道士还俗官家怎么个政策,以后他们就由街道接管了。”
王守节嘴巴不服气道:“放屁,什么时候你成我师伯了,你还道光二十九生人年?道光年间这老头的爷爷都不一定生出来呢。”
常威拍着额头,“哎呦,露馅了,都怪你王大爷,抻这里让我自曝其短,我这几位师侄都不信任我了,你做顿饭补偿我吧,这四个老头饭量可不小。”
王大爷哼道:“常威,你这个小王八蛋,你带回来的人凭什么让我做饭。”
“就凭你教的四把锤,被人家看破了,行了你做饭吧,我仓库里有风干鸭和腊肉,你给他们弄点吃,我去打听下政策。”
把竹篓里的活兔子,还有背的步枪扔给王大爷。
常威骑车子走了,不管五个老头怎么相处,反正打不起来,村民拆观里大殿都不反抗的道士,跑别人家拆房子?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路上买了几个包子吃,在没人地方把黑熊和狐狸拿出来用布幔盖住,进到霍启发住的胡同,陈五常跑了出来,“威哥,您怎么这时候过来了。”
“开门,屋里说。”
陈五常拿钥匙开了霍启发家的院门,嘴里念叨着:“威哥,史泰荣周日那晚两条小腿带波棱盖全被我敲碎了,保证再也站不起来,另外吴老大放话了,如果我们不按照他定的价供货,以后不许我们在四九城倒腾物资。”
“这都小事,你看这是什么?”常威把车上盖着布幔的黑熊扔到地上。
陈五常一看,狐狸,黑熊!脚被砍断一只,脑袋被砸扁了,“威哥,这......这是你干的?”
“昨天夜里,独自一人儿,用这把斧头打死的。”趁陈五常不注意假装在布幔(空间)里抽出双刃斧。
双刃斧砸在院里砖头上,地上裂了三四块砖,不震慑一下霍启发这帮人,真把他常威当没脑子的傻子,黑熊都能一对一拍死,他们要好好掂量掂量自己的份量,能不能比黑熊还厉害。
看到陈五常一脸震惊和怀疑自己眼睛的神色,常威把双刃斧递给陈五常,刚接过来手腕差点脱臼了,这大斧头多重啊。
“六十八斤,我感觉有点轻了,凑合用吧。”在装A和装c之间,常威选择装x。
“你觉得吴老大比山里的野熊还厉害吗?”
陈五常摇头。
“我能把黑熊拍死,吴老大的事急什么?先让他得瑟一阵儿,等钱攒的差不多了,我再去收费。”
“威哥,霸气。”陈五常赶紧伸出大拇指,这威哥太特么猛了,没听说谁不带枪,一对一把黑熊打死了,就冲这六十八斤的大斧,四九城没一个能扛住一斧头的。
常威直接说道:“行了,狐狸黑熊你们处理,狐狸皮熊皮熊胆,还有砍下的这个熊掌留着给我,买了钱算我入股,敢吞没我的熊......”
“绝对不敢,您借我三胆子我也不敢,威哥放心,保证处理的让您满意。”陈五常摇着手,不就是钱嘛,威哥就是钻钱眼里的人,给够钱就完事儿。
财迷常威对陈五常的回答非常满意,进仓库拿了一袋面粉装车上,这算投资日结分红。
在空间里把三分之二面粉换成棒子面,谁家那么败家,敢买五十斤白面,关键您哪买的啊?
刚骑到南锣鼓巷,巷子里乌泱泱全是人,看到常威来了,纷纷侧面,蛐蛐咕咕说着悄悄话。
“常威回来了,有好戏看喽,让他平时那么嚣张,警察来抓他喽。”
“人家啥前儿嚣张,还不是95号院先惹人家,他才发飙的。”
“就是,常威总给胡同小孩糖吃,你啥前儿听过常威欺负巷子里其他人了,除了95号大院里的人。”
“他不是前些天把他姐姐副食店的副主任给打了吗?一看就不像好人,到处打架骂人,这次警察上门,他肯定惹的祸事不小。”
“哟,他骂谁了?骂你心上人了?”
“别扯淡,我就是看不惯他得瑟的样子,牛气什么啊,四九城都快装不下他了。”
“你嫉妒人家比你好看吧,你嫉妒也没用啊,你妈把你生这么丑怪的着谁呢?”
“你再特么满嘴胡咧咧,我特么大嘴巴抽你信不信?”
“来啊,你抽啊。”
“你信不信我抽你?”
“我不信, 你抽一下试试?”
常威记住那两个说他坏话的人,等处理完这边,套你麻袋。
常威仔细看了四周,大门站着警察,还有街道办的,95号大院的禽兽围拢过来,阎埠贵、易中海和贾张氏带着激动又得意的笑容。
刘海中眉头紧锁,似乎在思考国家大事,一个劲儿问:“怎么了这是?”
这事逃不开阎埠贵、易中海和贾张氏三人,可能是其中一个,可能是三人一起算计。
阎埠贵看到常威,眼神躲了一下,马上嚷道:“常威回来了,你快回去看看,你家是不是有特务,怎么围这老些警察。”
“阎老师诶,”常威停下车大喊道:“警察上门就是有特务?那四九城特务都在派出所和警察局喽,那里全是警察。”
“按照你这个逻辑,你看大门拿人家东西,不给东西不让进门,过去你就是日本宪兵队搜查科的,怎么潜伏在我们巷子里?那你家里电台藏好喽,您这搜刮民脂民膏的熟练程度,到底替日本宪兵队搜罗了多少宝贝?您家地窖宝贝都满了吧?天天哭穷,是怕宝贝露馅喽?”
周围的人嗤笑声一片,这常威嘴巴太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