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埠贵拍着阎解放,“赶紧去派出所找警察来,咱这块出抢劫的了。”
刘光天和阎解放差点相撞,刘光天手里拿着衣服裤子跑进厕所,傻柱肆无忌惮的笑声中,易中海几个人走出女厕所。
阎解成扶着许大茂,捆了一晚上血液不畅通,许大茂比下乡睡小媳妇脚还软。
“厕所还能用吗?”另一个大姨问到,大早上等着上厕所,一群男人在女厕所里面折腾出一个男的来,这都叫什么事。
常威和刘光齐早已离开女厕所门口,常威多看了刘光齐一眼,这小子是老刘家最聪明的人,幸好跟刘海中分心,大概是61年或者62年结婚,结婚没多久就支援大西北去了,只要不坏事,我常威等的起。
“还是等警察来了再说吧,那叫保卫什么场子?”有大明白在一旁说道。
另一个爱抬杠的怼道:“看场子那不是过去地痞流氓干的事吗?警察同志怎么能干这事?”
“那你说是啥?你明白?”
“我不明白,我要上厕所,易师傅女厕所找到人了,男厕所能用吧。”
易中海也不知道警察勘察现场的流程,解放后除了宣传政策和留意可疑人员,没见过警察出现场。
自己不能拦着人家上厕所,但是警察来了找不到线索会不会怪他?
不想出声,刚才他可是出头了,没想到这事情复杂了,平日总把自己放置在进可攻退可守的地步,许大茂的情况让他棘手。
“大家伙再等等,这离派出所不到十分钟的路,许大茂后半夜被人敲了闷棍,这劫匪抓不到,以后谁还敢半夜上厕所,为了咱这片家人安全,大家伙忍忍。”
要平时,常威早就讽刺几句了,现在他流言缠身,还没确定谁造的谣,还有肉联厂里他要塑造形象,别浪,别浪,别浪,重要的事情说三遍。
一只绿豆大苍蝇绕着许大茂停停飞飞,三个多小时许大茂也腌的表皮入味了,傻柱饶有兴致看着许大茂额头,李子那么大的包,紫的发黑透亮,常威也觉的自己那两拳有点太重了,许大茂看着又可怜又可笑,是怎么回事。
“许大茂,你这为了当寿星佬进女厕所吃屎去了吗?”
“傻柱,你再特么说我弄死你。”许大茂又羞又骚,被人扒光了扔女厕所,还被女的看着了,最关键是被死敌傻柱解救的,羞愧恼恨的情绪涌上心头。
这时听到傻柱的调侃,忍无可忍,正要出手,易中海大喝一声,“柱子,别跟许大茂闹了,警察一会儿来了,听听人家怎么说。”
院里打架没打进住院,易中海可以盖住这事,公厕这里走了一部分还有几十口子人在呢,傻柱跟许大茂打架,警察来了不抓瞎了吗,当警察面打架,给人家上眼药呢。
中海可以啊,今天丢人也是丢许大茂的人,他还给许大茂卖了一个好,特地让刘光天去给许大茂拿衣服,等人整理好了再报警。做事真稳,难怪原剧能一直把控住大院和傻柱。
常威感谢花姨,也感谢王大爷曾经的提醒,以为来自信息爆炸年代,可以轻松拿捏这时代没见过世面的土着,却不想想,真不是科技文明程度越高,人的智商和情商就越高。
古代那些诗圣诗仙和情圣,混前世网络,也能很快收获一大波小迷妹,睡虎地秦墓竹简里的从政之谈,放两千多年后,也不过时。
丰富的物质生活让人容易起傲慢之心,见识多了不思考,也只是一台照相机。
五个警察跑过来,阎解放还在后面,常威粗略估计了一下十分钟左右,按照阎解放速度,警察三分多钟就跑过来了,气都没怎么喘,这体力真是牛掰。
默默站回到王大爷身边,好奇打量警察操作,前世影视剧管这个叫重返犯罪现场,有两种心理:
心理满足,实施犯罪后未被抓获,现场回味犯罪经过,获得心理满足。
查缺补漏,查看是否有不利的证据和遗留案件相关工具。
常威觉得自己有点小变态了,看着许大茂被打成那个样子确实好笑,就是没跟着进女厕所看他光猪的样子,容易长针眼,昨晚竟然扒男人裤衩,是有点恶心。
抽出许大茂裤衩里猴皮筋射他家玻璃,想到这里嘿嘿一笑,王大爷用胳膊肘杵了他一下,嘴唇微动,“笑什么呢,傻了吧唧的。”
心理满足有亿点点,查缺补漏才是他最关注的,这些经验丰富跟专业敌特都有来有往的警察,常威可不敢小瞧了,家里花姨都在琢磨他呢,也就是没有科学的现场勘查工具。
警察询问许大茂,昨晚除了他后面还有其他人进过厕所吗?许大茂说听到男厕所有人进去,女厕所只有易中海他们四个人进来。
警察分成两组,在男女厕所查验,男厕所脚印太乱,分辨不出来,按照脚宽脚长,女厕所现场没有遭到破坏,也更容易找出罪犯的脚印。
警察询问后来到厕所拐角,常威袭击许大茂的地方,早上已经被围观的人破坏了,没有任何可以采集的证据。
女厕所暂时不能用,男厕所恢复正常,同时让各院的管事大爷回院子问问邻居,昨晚有没有人上厕所,或者听到什么动静,汇总了通知警察。
常威脑子里回忆昨晚在女厕所的操作,昨天是在厕所门口捆绑许大茂,然后拖进女厕所绑起来的,偷偷摸了全身上下的扣子,刚才借着堵女厕所门口,他走来走去踩了不少脚印,但是女厕所里面会不会留脚印不知道。
昨晚有点浪了,竟然没有打扫检查现场,尿素袋子拿回去就扔鸡窝了,要仔细处理一下,活干的太糙了。
许大茂说闻到很重的尿骚味,王大爷还是看了眼常威,常威对着他呲牙一乐,“警察都来了,王大爷,没咱们啥事回家吧。”
许大茂几个人还是被带去警察局,录口供和留脚印,易中海没提常威,刘海中也没提长子刘光齐。
接过铁锹,易中海还对常威点了下头,哎哟,这老阴货憋着坏呢,回家告状去。
推门进屋,“妈,妈。”
“妈妈妈的,你妈我活着呢,干啥?赶紧洗手吃饭。”
花姨你咋这么暴躁呢?更年期了。
等常威坐下准备拿棒子面饼子,花姨按住他的手,“早上什么事?抓到流氓了?”
“许大茂后半夜上厕所,被人打晕后抢劫一空,衣服都扒光了,然后给绑到了女厕所。”
花姨用筷子搅了搅碗里的粥,“许大茂外面惹了什么人?这是故意报复的。”
常威差点噎到,人家都说抢劫,花姨直接判断出是打击报复,看来易中海也看出来了,为啥说是强盗呢?替谁隐瞒?
易中海是不是以为是傻柱干的,所以没说是有人恶意报复许大茂,故意说是抢劫的强盗。
这些民国过来的人,心眼子真多,比扎的炉子眼都多。
“赶紧吃,吃完上班去,早上做饭热死了。”花姨用手扇着风,跟常蕤道:“等你休息,咱们去百货大楼买两件半袖,今年这夏天够热的。”
常威回屋把布票翻出来,出来时候交给花姨,“我也要买一件,我都没衣服穿了。”
“你光屁股了?你一个男的那么臭美干什么?你哪来的布票?”
大早上花姨这么暴躁,“我还打了几只兔子,换了布票。”
“下次弄几只兔子,院里养点,那小玩意生得快,一窝一窝,总吃鸡蛋也顶不上一口肉。”
花姨这是要彻底断了常威去屠宰车间拿下水的心思,老奸巨猾,不是,老谋深算。
“姐,你劝劝咱妈,大早上发什么邪火?”
身后花姨的骂声中,常威跑到鸡窝把尿素袋折起来装袋子里,骑着车跑了。
常蕤咬着棒子面饼,小心看了一眼花姨,“妈,你早上因为啥跟常威生气。”
“就你弟看不出个眉眼高低,就是烦他,还觉得他自己不错呢。”
“他又干啥了?”
“他在厂子里作威作福的,还有那个飞扬什么来着老闺女?我昨晚还说来着。”
“飞扬跋扈。”
“就那小犊子干的事,气死我了,昨晚打完他,越想越气,今早没来得及再打一顿,出了许大茂这事就忘了。”
花姨喝了几口粥,突然神色紧张,“老闺女,你说许大茂这事是不是常威干的。”
越说声音越低,常蕤都快听不清了。
常蕤想了一下,没觉得两者有什么联系,“不能吧,他跟许大茂有啥仇,上次教训过许大茂我就再没遇到过他,常威前几天出差也没出啥事啊。”
“行了,你上班去吧,别迟到了,等晚上回来跟你说,我就是心里有点打鼓,眼皮跳得厉害。”
常蕤还是收拾好桌子,刷了碗才走的,现在有自行车不用跟常威走那么早,节省二十多分钟。
常威到办公室,地上只有两个暖壶,卫生没人打扫,常威去水房打一桶水,回来擦桌子拖地。
阮虎拎着三个暖壶回来,特意拎起来让常威看见。没意思,常威已经不是过去的常威了,小瞧我威哥了。
常威把地拖完,阮虎要给他泡茶,他把搪瓷缸盖子摁住摇头不用,从兜里掏出一堆票,翻出一张三两茶叶票。
阮虎抽屉里半斤茶叶,最后给常威三两多,加上前面抓的几把,算四两。
三两茶叶票大概二毛,算两毛一,再给他七分钱,还有拿他的烟。
霍启发也回来了,看常威在桌子上拿着笔写写算算,以为他在算采购物资,最后常威拿着一块九毛五和三两茶叶票,放到阮虎眼前。
“我算了下喝你的茶叶,还有抽你的烟,不够的茶叶票和烟票我按钱算的,大概齐这些钱,你要觉得数目不对,我再给你补上。”
“威哥,不是,我没有跟你要钱的意思,威哥?”阮虎觉得眼前有零有整的一块九毛五好烫手,还有三两茶叶票,他都不记得常威抽了他多少烟,感觉多给了。
“拿着吧,我常威前阶段钱不凑手,拿了你的烟,赔不是了,钱货两讫,别出去说我常威抢烟抽,丢不起那人。”
抢了李老歪和许大茂,我威哥一百多块钱,跟你计较那块八毛的,看不起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