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饿了一天,回到驿站连解决温饱都顾不上,为了防止意外,杨风只带凤轻歌一人去找主子,让调兵回来的风哲和其它人,全留下来保护太子的安全,喝几口水拿上几个包子,啃着就和凤轻歌打马领着人而去。
凤轻舞趴在林如烟怀里哭,哭得伤心欲绝,气都缓不过来,嗓子早就哑了。
“凤姑娘别哭了,嗓子都哑了,荣亲王和蓝公子吉人自有天佑,不会有事的。”林如烟安慰怀里的凤轻舞,心里比谁都担忧。
“都怪我,要不是我不听哥哥的话偷跑出来,就不会被人捉住,舅舅和蓝哥哥就不会因为救我掉下去。”凤轻舞自责得心发疼。
“别哭了,杨风他们去找去了,一定会找到人的。”林如烟不知道如何安慰凤轻舞了,她此时此刻比任何人都担心幕容琛和蓝如枫,一个是皇帝最疼爱的弟弟,一个是她视作半个儿子的人。
钟言和钟怜想安慰凤轻舞,也不知如何安慰,荣亲王和蓝如枫,一个身份贵重,一个是他们的恩人,唯有在心里默默祈祷他们平安无事。
杨风在军中找了几个识路的士兵带路,举着火把顺着河流所到的地方找寻主子和蓝如枫,每到一个地方,都下马仔细的打着火把寻找,生怕漏掉一点地方。
白月教的马涛暗中带着人,也在找幕容琛和蓝如枫。这俩人不能活着,活着对北离就是最大的威胁,只有俩人死了,北离才有机会攻打南国。
渭河城驿站,一阵箫声伴随着一群毒虫从驿站四面八方爬了进来,守夜的士兵惊喊着砍杀起来。
张成和风哲,洪泽天他们听到声音冲出房间,看到昏暗的灯火下,无数的毒蝎子和蛇咬向士兵,一个接着一个嚎叫着倒了下去,急急提剑砍杀爬上楼来的毒蝎子,惊醒了林如烟他们起身更衣。
“蓝一,风晴快去厨房搬酒。”风哲朝蓝一和风晴大喊一声,俩人急步往厨房跑。风哲赶忙掏出一颗信号朝空中放了出去,信号炸开将暗处操控毒物青芜脸色一沉,果断挥手让人杀了进去。
幕良城提着剑出来和风哲,张成,洪泽天一起阻挡毒虫和蛇群。凤轻舞跑出来被钟怜拉进了房中,想帮忙却不敢再添乱。
钟言把门窗关牢和钟怜护着主子和凤轻舞躲在房中,紧握手中的剑,耳听八方。
黑衣人的目标是幕良城,攻进来全朝幕良城围去,风哲和张成,洪泽天不停截杀跃上楼来的黑衣人和毒虫,誓死护着幕良城。
蓝一和风晴抱着酒来往楼下一砸,抽剑砍下灯笼扔进酒中,酒遇火瞬间烧了起来将地上的毒虫烧得乱窜。蓝一拉着幕良城反手推进房中,阻截杀上来的黑衣人,风晴则退进屋保护幕良城。
青芜站在屋顶上看着院中火光冲天,毒虫被烧死不少,自己的人攻上去却占不到半点便宜,气得握紧拳头暗骂一声“废物”。正想亲自去解决幕良城时,就看到旁边屋檐上一个接一个的人影冲了过来,朝着下面大喊一声“撤”,转身没入夜色中。
“杀,一个不留。”风哲看着黑衣人想离开,果断朝赶来的暗卫下令,暗卫提剑追着黑衣人而去,驿站外的街道上,传来阵阵激烈的刀剑声。
“殿下,刺客撤退,没事了。”蓝一开门朝屋里的幕良城道。
钟言和钟怜扶着主子和凤轻舞走出来,看到一地死去的黑衣人和士兵,还有毒虫钟怜恼道:“这白月教竟然掺和进来了。”
“看来他们的目标不止是本宫,还有皇叔和蓝公子,指不定他们也在暗中寻找皇叔和蓝公子。”幕良城面露担忧。
“殿下别担心,王爷身边有蓝公子,杨将军他们也去找了,不会有事的。”张成安抚主子,祈祷荣亲王和蓝如枫会平安的。
“可是舅舅他受伤了,蓝哥哥和他掉到河流中,河流那么急,真的会没事吗?”凤轻舞止不住又哭上了。
“大小姐,荣亲王和蓝公子吉人自有天相,会没事的,你别哭了。”洪泽天看着又哭起来的大小姐,知道她心里比谁都难过。
“凤姑娘别哭了,蓝公子说过,他从不会做没把握的事,他既然跳下去,就说明他会有办法救荣亲王的。”钟言安慰凤轻舞的话,已然毫无底气了。
“钟怜,去通知蒋大人让人来处理,都进屋休息吧,天亮了才好去找人。”林如烟吩咐转身回房,心里比谁都担心幕容琛和蓝如枫的安危,可这个节骨眼上,都要镇定。
钟怜下楼而去,幕良城他们哪还有睡意?全到幕良城房中坐着。
凤轻舞一双玉手紧紧握在一起,自责得恨不得她去死,也不要连累舅舅和蓝如枫有事。
夜半,河滩岩洞中,幕容琛昏迷不醒还发起了高烧,冷得浑身打颤把蓝如枫整得没法睡,把火加大把外衣铺在火堆旁,将他扶近一点躺在火边,看着还是冷得磨牙齿的家伙,咬牙躺在他身边把自己的温度给他。
幕容琛处于昏迷中,却不停的往蓝如枫身上蹭,气得蓝如枫想一脚踹飞他,看着他那可怜兮兮样,又只能忍着把自己外衣搭他身上伸手抱着他。
第一次和一个陌生男人睡在一起,让她有些抵触又很紧张,闻着幕容琛身上的味道,心又不受控制乱蹦跶,懊恼不已。
杨风他们一夜的奔走,找寻了几十里地,依旧没找到主子他们的踪迹,又困又累都不敢停下来。天亮了,众人继续顺着河流往下找,一边找一边喊。
河滩岩洞中,幕容琛醒来,睁眼就对上蓝如枫熟睡的小脸,看着她一手抱在自己脖子上,一条腿搭在他腰上,把他当枕头一样抱着睡,心里划过一抺说不出的喜悦,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抺宠溺的笑容。
“咕噜咕噜…”蓝如枫的肚子突然叫了起来,吓得幕容琛赶紧闭上眼睛装睡。
蓝如枫饿醒睁眼就对上幕容琛的脸,看到自己一手抱着他脖子,一腿搭他腰上,吓得小心翼翼从他身上挪开起身。
“妈呀!她竟然抱着这家伙睡了一晚上。”蓝如枫暗恼着,伸手摸了摸幕容琛的额头,不烫了,又拿起他手替他诊脉,毒也解了才叨唠:“混蛋,烧退了,毒也解了,老娘没趁你病要你命,你就庆幸吧。红儿你看着他,我去找点吃的。”
蓝如枫骂骂咧咧起身把面具一戴,拿起搭在幕容琛身上的外衬,就出了岩洞。
红儿爬到幕容琛胸口上立着身子,幕容琛也睁开了眼睛,一蛇一人四目相对,红儿看着这危险的家伙,爬下他胸口立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