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轻歌他们一路追下来都不见人,却在路过一处林子外时,闻到了一股让人作呕难闻的气味,忍不住想吐拉马停了下来。
“哥哥,这什么味呀?好恶心。”凤轻舞捂着口鼻嫌弃道。
“公子,味道就是从这里传出来的,像腐烂的尸体味却又不像。”洪泽天看着地面上满地的印迹道。
凤轻歌下马上前看了看地上的印迹,突然脑中闪过一抺灵光,暗叹“不好”,果断上马招呼妹妹和泽天往前赶去。
蓝如枫行了才不过十里地一处山崖,一阵如雨般的箭从林中朝她袭来,反手抽剑挡下箭矢,一拍马屁股,马儿朝着冲去。
“杀…”林中响起一道清凉的男声,林中窜出一堆青衣人,提剑朝蓝如枫扑上去。
蓝如枫看着黑压压的青衣人,比刚才的黑衣人还多,冷然一笑,果断弃剑取下腰上的短笛,放在嘴边吹了起来。
提剑扑上来的青衣人连蓝如枫的衣角都没碰到,就被一股无形的真气弹飞,笛声瞬间让他们头痛欲裂,一个个捂着脑袋看着朝自己刺来的剑,提剑胡乱砍杀起来。
“这是什么功夫?”凤轻河功力深厚些也经不住魔音穿耳,看着自己的人自相残杀起来惊悚不已,捂着耳朵坐地上盘腿运功抵抗笛声,看着自己的人,一个一个倒下,却无能为力。
“快打坐,不要被笛音扰乱心神。”风雷看着受笛声乱了心神,自相残杀的刺客赶紧提醒几人盘腿打坐。
一刻钟后,笛声停下,众人才收功起身,看着一地惨不忍睹的尸首,无不惊恐万分,一阵马蹄声随之传入耳中。
蓝如枫拿着笛子,一步一步走向盘腿打坐,抵抗她笛声的紫衣男子,离他三步之遥停了下来,看着他那张长得还挺英俊的脸笑问:“不想死就说吧!谁的人?”
凤轻河看着眼前一身灰衣,右脸上戴着半张银色面具,露出半张清俊面容,肩膀上盘着一条长角小红蛇的男子,缓缓从地上起身反问:“你这是什么妖功?”
“妖功?”蓝如枫轻笑道:“在下这叫碧海青天夜夜心,好听吗?在下自创的。”
“妖道,受死吧!”凤轻河怒喝一声,拔剑就朝蓝如枫刺去。
蓝如枫听到了马蹄声,不避不闪抬手两指夹着朝她刺来的剑,直接看傻了躲在林中的几人,也惊吓到了凤轻河,任他怎么用力都抽不出自己的剑。
“告诉在下,你是谁?在下或许考虑留你一条小命,不然你就和他们一起,躺在这里被在下扔山里喂野兽。”蓝如枫笑问道。
“蓝公子,手下留情。”凤轻歌赶来大喊一声,看着一地的凤卫差点没怒火攻心,跳下马跑上前。
“大哥…”凤轻河看到大哥吓得唤了一声堂兄。
“谁让你来的?”凤轻歌气得呵斥堂弟。
凤轻舞和洪泽天看到一地的凤卫,也是又惊又惧,凤轻舞喊了一声“蓝哥哥”打马跑到蓝如枫身旁,看着他两指夹着堂哥的剑,惊得下巴差点掉了。
蓝如枫看到凤家兄妹微微用力,剑直接被她折断,凤轻河拿着半截剑退了两步。
“蓝公子,对不起,好在你没事。”凤轻歌向蓝如枫拱手道歉。
“凤庄主这是来救在下的?”蓝如枫笑问。
凤轻舞怕蓝如枫误会,赶紧解释:“蓝哥哥,我们在回庄路上,大哥收到消息就赶来了,蓝哥哥没事就好,等大哥回庄自会收拾他们的。”
“在下并没有没杀他们,是他们自己杀了自己。”蓝如枫瞅着一地的惨状耸肩。
“你就是个妖人,你用笛声扰乱了他们的心神,让他们自相残杀,不是你是谁?”凤轻河怒骂这不要脸的东西。
“轻河,注意你的言辞。”凤轻歌吼了堂弟一声道:“没有我的命令,谁让你私自乱来的?蓝公子留你一命,别不知好歹。”
“在下这人一向不喜惹麻烦,但也不怕麻烦。这位凤公子,在下今日看在凤庄主面上不与你计较,若再有下次,在下不介意让你与那个,叫什么范霄的一样,脑袋搬家。”蓝如枫目光凌厉的盯着凤清河,莫名让凤清河打了个冷颤。
“蓝公子,你杀了范霄?”洪泽天震惊。
“在下本想放了他的,可是他却用他主子威胁在下,在下不喜吃敬酒,只能不客气把他脑袋砍下来,送墨王当见面礼了。一会就劳烦洪公子,帮忙送去墨王府。”蓝如枫云淡风轻转身,把手指放在嘴上一吹,躲避箭矢的马跑回来,伸手将挂在旁边的人头取下,扬手就朝洪泽天抛去。
洪泽天抓住蓝如枫抛来的黑衣包袱,惊吓得手抖,差点没掉地上。
凤轻歌兄妹和凤轻河也震惊了,看着泽天手上的黑衣包袱。凤轻舞和凤轻河吓得止不住咽口水。
“凤庄主,在下不喜杀戮,但是在下不杀他们,他们就会要在下的命,希望凤庄主理解,在下告辞了。”蓝如枫的意思是她是自主防卫,希望凤轻歌理解翻身上马。
“蓝哥哥…”凤轻舞不舍,跑到蓝如枫马旁问:“你要去哪里?还来京城吗?”
“凤姑娘,世间好男儿比比皆是,在下就是一江湖郎中,吃了上顿没下顿。不要在权势的逼迫下,委屈自己,保重自己。”蓝如枫笑着打马就走。
“蓝哥哥,你带我走好不好?”凤轻舞朝着蓝如枫身后大喊,眼泪汪汪的。
蓝如枫听到凤轻舞的话无声叹息,她丑陋的面容,凤轻歌不可能没告诉她,她却还想让自己带她离开,冤孽啊!
“谁…?”凤轻歌一呵转头看向林中。
“凤庄主别紧张,是我们。”风雷笑嘻嘻和锦书他们走了出来。
“你们怎么会在这里?”洪泽天惊讶得问着,从林中出来的几个家伙。
“世子担心蓝公子,哪知道人家根本用不着。”钟怜摸着脑袋道。
“这家伙外表像个书生,动起手来毫无人性可言,比王爷还恐怖,墨王和凤国舅是踢到铁板上了。”风雷瞅着一地的凤卫,心有余悸。
“轻河,你和父亲闯的祸,把他们给我埋了。”凤轻歌朝堂弟吼了一声,凤轻河不敢反驳,乖乖去处理地上的凤卫尸首。
风雷盯着洪泽天手上,范霄的脑袋打趣道:“可怜的范统领,就这样被那没人性的家伙砍了脑袋,身体也化成了脓水,把他这脑袋送去,墨王怕是要吓坏呀。”
“身体化成脓水,风侍卫此话何意?”凤轻歌惊问。
“凤庄主,那蓝公子应该会用毒,他把墨王的人杀了,就用了一瓶东西倒在那些人身上,将他们全化成了脓水,连点衣服渣子都不剩。”钟言说着,忍不住反胃捂嘴。
凤轻歌和洪泽天听后震惊不已,心下更是如惊涛骇浪。看着一地的凤卫,他们要是不赶来,轻河和这一地的凤卫,就会消失得无影无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