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楚红樱便出现在自己娘家了,还给自己娘亲和两个嫂子都带了礼品。
妾室是不能随意回娘家的,所以她自从嫁过去后,从来没有自己回过娘家。
这次不但回来了,还带来了很多的礼品。
白茹珍听到这个消息时,心里顿时忍不住开始奇怪了。
按当时嫁过去的情形,黄宸明不可能会对她这么好。
莫不是黄宸明突然又发现楚红樱的好了,这事白茹珍想想就觉得不太可能。
抱着这个疑惑,她破天荒的来到了楚母的院子。
楚红樱看到白茹珍后,顿时白眼都要翻上天了。
大嫂:“呦,弟妹怎么今天有空过来了?”
二嫂:“弟妹现在日理万机,能来凑我们,属实是不容易。”
白茹珍:“嫂子说什么呢?日理万机这个词,我可是担不起。”
楚母斜了一眼二人道:“好好说话。”
大嫂二嫂见状,顿时表情不自然的别头去了,楚母每次都偏着老三媳妇儿。
楚红樱清了清嗓子,然后伸手推了一下自己头上的发簪:“夫君送得云鬓花颜金步摇,简直是太重了,压得人家的脖子都酸了。”
白茹珍闻言,顿时忍不住眯了一下眼睛,这真的是黄宸明送的,还是楚红樱在故意撒谎?
“不可能,谁不知道黄宸明不喜欢你,他看到你都难受,怎么可能会送你东西?”
楚红樱闻言,顿时忍不住激动地站了起来:“你胡说,他现在很喜欢我,他昨天还抱着我上床了,而且第二天早上就送了我支金步摇。他还准许我回娘家,还特地给母亲和嫂嫂准备了礼品,只可惜他把你忘了,所以根本就没有准备你的那一份。”
白茹珍脑子里快速地思考着楚红樱的这些话,她说得很详细,但是并没有说是从什么时候,突然开始喜欢她的。
那就证明,黄宸明果然如她想象一般,就是突然开始对楚红樱改观的。
俗话说得好,事出反常必有妖,楚红樱并没有值得男人钦慕的美貌,再加上之前楚红樱对他做得那些事情,他是疯了才会突然对她产生爱意。
如果不是爱意,那就只能是有其他所图了。
结合起最近楚珩良的处境,这不难想象,黄宸明肯定是在预谋什么。
楚红樱见白茹珍眼神复杂地看着自己,这让她心里顿时忍不住有些慌乱了。
毕竟,她这次回娘家,确实是带着目的来的。
楚母沉着脸说道:“好了,总之红樱和姑爷能夫妻和睦是最好不过了。”
楚红樱:“对,夫君还说了,以后要抬女儿做平妻,还要和女儿生孩子,夫君现在已经是三品了,以后还有机会成为一品丞相。到那时候,女儿和孙氏平起平坐,女儿的孩子也就是黄府的嫡子了。”
楚母闻言,也顿时忍不住笑着点了点头:“这个黄宸明确实是很受皇上器重,日后必定是前程无量的。”
大嫂:“对啊,我就说红樱长得一脸福相,果然啊,这福气都在后头呢!”
二嫂:“可不是,红樱到时候可别忘了你的这些侄子们啊!”
楚红樱闻言,顿时忍不住得意地笑道:“那是必然的,夫君要提拔也肯定是提拔自己人的。”
说到这时,楚红樱心里似乎是找到了心理安慰,所以她的眼神也变得坚定了。
虽然短时间她们楚家会没落一段时间,但是只要黄宸明行了,她也成了一品诰命夫人了,那么她也能把楚家的后辈重新提拔上来了。
白茹珍懒得看她们虚伪的样子,她也不想暴露自己的想法,就怕打草惊蛇。
她倒要看看楚红樱想要干什么,黄宸明到底想要干什么。
白茹珍离开楚母院子后,特地安排了一了两个下人,叮嘱他们一定要盯紧楚红樱,她的任何风吹草动,都要向她及时禀报。
白茹珍又去了酒楼,见酒楼门口有一几个身形冷冽的人,便猜到肯定是皇上来了。
她赶忙快步走进酒楼,此时玉竹正在演唱歌曲,而二楼那个给皇上预留的雅间,此刻正开着窗户,而窗口处便站着一位高高瘦瘦的男子。
皇上又年长了一岁,身形看上去,已经像是一个大人了。
白茹珍隔空和皇上打了一个招呼,然后便赶忙上楼了。
皇上看到白茹珍后,顿时忍不住皱了一下眉头。
他之前特别崇拜她,但是现在一想到他那个恶毒的舅舅,他便连带着对她也不喜欢了。
“臣妇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皇上看了她一眼,然后转身坐到了桌子前了。
“舅母虽说生了孩子,但是这身形还是如此单薄啊!”
白茹珍闻言,顿时忍不住勾了一下嘴角:“女人嘛,都比较臭美,都不喜欢自己大腹便便的样子,所以只能少吃几口饭了。”
皇上闻言,也顿时忍不住勾了一下嘴角:“要不说,朕就是喜欢和舅母说话,因为舅母从来不说虚伪的话。”
白茹珍笑着回道:“臣妇也很虚伪的,只是跟皇上说话,臣妇自然是一句瞎话也不敢说的。”
皇上闻言,顿时忍不住被她逗笑了:“那些大臣也都这样说,但朕是一句话都不信的。”
白茹珍:“关键是你还要象征性夸他们一下,否则他们就不停地表现自己。”
皇上闻言,顿时忍不住瞪大了眼睛点了点头:“对对对,舅母说得可真是太对了。”
白茹珍:“皇上您倒是雷打不动,每隔一段时间就来一次。”
皇上闻言,下意识地看向了楼下的表演:“朕很喜欢玉竹的歌声,她的歌声很干净很真挚,所以也真的很打动朕。”
白茹珍:“玉竹心思很纯净,当时比赛那么焦灼的情况下,她还是始终坚持自己的风格,没有像别人那样,搞那么多华丽的东西。”
“事实证明,只要有实力,无论是何种情况下,你都是能够脱颖而出的。”
皇上眼神复杂看着台上的女子说道:“对,她真的很特别,虽然身处这种环境,却依然如此的纯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