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芷晴:“不可能,明明我的月事都四个月没来了,如果没怀孕,肯定是会来月事的。”
太医:“人其实可以用自己的意念控制自己的身体的,如果你潜意识里,一直觉得自己怀孕了,那月事也会随着主人的想法不来的。”
严明修在一旁听到太医的话后,更是激动地站了起来:“李太医,您所言是否属实?”
李太医也不敢咬死一件事,所以忍不住说道:“卑职自然不敢断言,这一切都是卑职的猜测,大人如果有疑问,还是烦请大人回府再斟酌吧!”
严明修瞪大了眼睛看向了宋芷晴,他无法相信这些只是一场骗局。
宋芷晴脸色煞白地捂着自己的肚子,她记得当初府医给她诊脉时,说得是疑似是怀孕了。
她当即就把消息激动地告诉过婆母了,而后便再也没顾上找府医诊脉,这件事就这么疏忽了。
不久前,她做了一个梦,梦到了自己的孩子没了,这个梦把她吓坏了,她也知道自己的肚子不寻常,但是她更愿意用谎言麻痹自己,所以她一直不敢让府医诊脉,就怕面对这样的事实。
今天,亲耳听到李太医说这种话,她颜面扫地的同时,心里更是痛的像个裂开了一样。本来以为的孩子没了,还害得严明修丢尽颜面,如此一来,他肯定是不会轻易原谅她的。
严明修此刻脸色煞白,在众目睽睽之下,被太医揭穿假孕,他感觉自己的头都抬不起来了。
他知道宋芷晴求子心切,但是他从来没有想过,她竟然会做这么愚蠢的事情。
太后娘娘:“严大人,你们如果想求个明白,哀家也可以让太医们都过来,让他们好好给严夫人把把脉。”
严明修脸色煞白,额头上更是布满了汗珠:“微臣多谢太后娘娘,今天是中秋团圆夜,微臣不敢扰了佳节,左右严府也有府医,这件事还是等回去再说吧!”
宋芷晴闻言,顿时忍不住深吸了一口气,忍住了即将掉落的泪珠了。
太后娘娘闻言,有些失望地抿了一下嘴角,好戏只看了一半,这可真是太失望了。
白茹珍完全没想到,宋芷晴竟然会这么愚蠢,自己到底怀没怀孕都不知道,竟然就开始对外宣扬自己有孕了,偏偏四个月了,肚子还没大,竟然还腆着脸说自己孩子骨架小。
大殿上的人,无一不带着嘲讽看着宋芷晴,宋芷晴更是眼看着都要坐不住了,此时她脸色煞白,额头上的汗珠,更是把发根都浸湿了。
接下来的宴席,大家吃得明显有些心不在焉了,因为他们把注意力都放在严明修和宋芷晴身上了。
这俩人如坐针毡的垂着眸子,一副恨不得钻进地洞的样子。
待他们回到府后,严明修直接叫来了五个郎中,他们轮番给宋芷晴把脉,得出来的结果无一例外,都是说没有摸到滑脉,也就是说,宋芷晴根本就没有怀孕。
宋芷晴自然是接受不了这个事实,也怕严家人数落她,所以便直接开始一哭二闹三上吊了。
这些把戏对于严家还是有一定作用的,毕竟严家丢得人已经够多了,自然不想出更大的篓子了。
不过第二天,便传出了严明修纳妾的消息。听说就是严明修身边的贴身丫鬟,自小就开始服侍严明修了。
这楚府没了楚红樱,这日子果然是清静多了。
大嫂二嫂虽然妒忌她,但是也不敢轻举妄动。
据说黄宸明一口气纳了四个妾室,他日日留恋在美妾的花丛中,渐渐地也没了往日的清纯了。
楚红樱因为得不到黄宸明的宠幸,所以隔三差五就会闹一通。但是不管她怎么闹,黄宸明都不露,这让她也渐渐没了法子了。
楚珩良倒是一如既往对白茹珍好,每天变着花样哄她吃好吃的。
也正是在他的精心呵护下,白茹珍的肚子也变得越来越大了。
这一转眼,就到了快生产的时候了。
宋芷晴天天被严母各种阴阳怪气,她是想怀孕,可是如今严明修根本就不来她的房间,这让她怎么可能怀得上。
所以她在听到白茹珍快要生产时,心里别提多嫉妒了。
在她眼里,肯定是白茹珍诅咒她了,否则怎么可能她的孩子就没了。
偏偏她的孩子没了,而她却即将要生产了。
天底下不能这么不公平,她的孩子没了,她也休想平安生下孩子。
想到这后,她翻出了自己上好的麝香木串,麝香这个东西,极易导致孕妇滑胎,更会导致孩子气血不足。
白茹珍现在快到日子了,有这个东西,她即便是生产,也极易导致她大出血,到时候直接一尸两命,她倒要看看,她还如何得意。
她不好过,别人也休想好过。
“来人,把这个木串拿去给工匠,让他们把这个东西的外面镶嵌上玉料,尽量不要让人发现里面的材质。”
“是,夫人~”
她就是因为在严明修的妾室房间里放了这个东西,所以才导致那个贱人流产的。
在她宋芷晴没生孩子之前,谁也不许诞下孩子。
两天后,那串木串再交到她手上时,已经变成了一串玉石镯子了。
宋芷晴看着这串玉石镯子,顿时忍不住勾起了嘴角。
白茹珍因为肚子越来越大了,所以导致活动也没有那么方便了。
每次她出去遛弯时,楚珩良都会陪着她,而且身后还要带上产婆和丫鬟。
白茹珍最近总是做噩梦,梦到他们一家满门抄斩的情形,关键是,她的孩子才刚学会走路,就被拉到刑场上了。
这个梦导致白茹珍好几天心情都不好,她不后悔和楚珩良在一起,她只是后悔怀上孩子,毕竟皇上对楚珩良的忌惮,虽然表面上放松了,但是内里他还是对他有所顾及的。
早上还没睁开眼睛,白茹珍的额头上,便满是汗珠了,与此同时,她的眉头也皱起来了。
显然此刻的白茹珍,正在被噩梦折磨。
“珍珍~珍珍~”楚珩良拼命的叫着她,不想让她被噩梦困扰。
“珍珍~珍珍醒醒~”
白茹珍艰难地睁开眼睛,她在看到楚珩良后,便顿时忍不住红了眼眶了。
“怎么了?”
楚珩良凑近她,轻吻了一下她的嘴唇:“是不是又做噩梦了?”
白茹珍红着眼睛伸手抱住他的脖子:“我梦到你被砍头了。”
“不会,做梦而已不是真的。”楚珩良眼神复杂地轻拍着她的肩膀。